“這……”沒有想到秀娘也在這里,阿紫一時愣住了,不知如何回話。
“怎么搞得……”秀娘卻是走了過來,拿起黑漆漆的衣袍,發(fā)現(xiàn)上邊不僅沾滿了灰塵,從肩胛到胸部裂了口大洞,旁邊還沾染了血跡。
“他做什么了?”秀娘眉頭皺得更深。
“沒……”秀娘不怒自謂,身上流露出壓迫的氣勢,倒叫阿紫一時忤著了,不知如何作答。
“阿紫,別怕,與王妃好好說,”連瑾站出來笑著緩解氣氛,“抱歉王妃,阿紫年幼,膽子又小,還請王妃不要怪罪?!?p> 意識到自己確實兇了點,秀娘連忙收斂神色,換上了親切的笑。
真是關(guān)心則亂,真不知道,南宮延何時在她心中占有了這樣的地位。
“阿紫,你與我說說?!?p> 壓力一減,阿紫也放松下來,“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王爺出府一趟,回來變這樣了,聽回來的侍衛(wèi)大哥說,是妖怪作怪!王爺傷得可重了,出了好多血呢!”
阿紫放低了聲音,一臉生怕被人聽見的神色。
“妖怪……”秀娘沉吟。
倒是聽說過妖怪的傳說,近來聽聞見的便也越來越多,前不久,好像就聽白勝城那邊說有什么妖怪,用大霧封了月桂湖呢。
不過誰知道,是不是些危言聳聽的傳聞。
天下之人便是如此,一點風(fēng)聲草動便作雷打。
不過南宮延受傷了,她得去好好看看。
真是……
想著那個很黏她的家伙,突然就有點心煩。
真是太不會保護自己了!太不讓人省心了!
“連瑾,你便在這忙吧,我去看看他!”秀娘說著,便頭也不回,急匆匆地走了。
連瑾接過阿紫手中的衣物,捧在手中。
“連瑾姐姐,那您便忙吧!嬤嬤那兒還有些事叫我去做呢!王爺受重傷了,府里可有得忙了!”
“行了,你去吧!”連瑾揮揮手。
“好的!那連瑾姐,我便先走了!”說著,又急匆匆地跑走了。
小繡樓里,又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連瑾輕輕地撫著黑衣上裂開的痕,輕聲呢喃,“阿姊……是你么?”
一陣輕風(fēng)拂過,吹起繡樓里素白繡畫,山河,繁華,隨風(fēng)飛揚。
……
“南宮延!”秀娘怒氣沖沖地跑回臥房,走到奄奄一息、癱在床上、周圍一眾醫(yī)師仆從圍著的南宮延面前。
“王妃?!北娙思娂姙樗屄贰?p> “南宮延!你不是說就出去跑個馬么?怎么把自己整得這么凄凄慘慘回來?”看著他那面無血色的模樣,以及旁邊水盆里殷紅的鮮血,秀娘不由紅了眼眶,破口大罵。
“秀娘……”南宮延委委屈屈,虛虛弱弱,“秀娘,我不是故意的……”
“你……”秀娘正打算繼續(xù)罵,卻被一旁急急趕來的老醫(yī)師攔下。
“王妃王妃……息怒息怒,王爺受了重傷,失血過多,需要靜養(yǎng)……”
“你!唉!”看著他那可憐的模樣,秀娘想罵什么也罵不出了,泄了口氣,“太不讓人省心了……”
“王妃也不必過于擔(dān)心,王爺?shù)膫陔m可怕,但也不致命,經(jīng)過處理,修養(yǎng)一陣,方可痊愈了……”
“我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吧,他我來照顧。去給他熬些清粥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