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清粥,一室清香。
濃烈的藥味,混著淡淡的血腥味。
“你碰到什么了……”秀娘小心地喂著他粥,南宮延一臉饜足。
“秀娘,我也不知道……”南宮延委屈地說道,“一個(gè)女人,長著狐貍耳朵、利爪和尾巴,二話不說就上來給我一爪,要不是我閃得快,秀娘,你以后可要守寡了……”
“我呸呸呸!凈胡說!再亂說我可不高興了!”秀娘故意冷著臉,一副很生氣發(fā)模樣。
“我不說,我不說……秀娘,你別不高興嘛……秀娘,你要開心呀!”南宮延喜滋滋地喝著秀娘喂的粥,心中美美噠!
“你說長著狐貍耳朵……不會是狐妖吧?”秀娘沉吟,皺著眉頭問道。
“不知道,應(yīng)該是吧……”
“那你怎么回來的?”
“不知道,她抓了我就跑了?!?p> “你在哪里碰到的?”
“就在……城東。”
聽言,秀娘一怔,城東……
阿姐……
那血色的一幕又在眼前閃現(xiàn),秀娘的眼底不由泛紅。
“秀娘,你怎么又不開心了?秀娘!開心,笑一個(gè)!”南宮延伸出手拉她的臉,卻不小心牽動傷口。
“嘶——”
“瞧瞧瞧!受著傷還不安分!趕緊地給我躺好,老實(shí)點(diǎn)!好好地往城東瞎跑什么?”秀娘不滿地抱怨道。
“秀娘,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可是在城東??!”
聽言,秀娘全身發(fā)寒,猶如浸入寒冰,從頭兩到腳。
浸染的鮮血,阿姐的痛苦,令人眩暈的刀光,黑色玄袍,暗金蓮紋……
一股熱血涌上心頭,叫她有種想要嘔吐的沖動。
“秀娘,秀娘!你怎么了?”
看著秀娘昏昏欲倒,南宮延擔(dān)心不已,可恨自己又動彈不得。
“來人?。砣税?!”
一群人匆匆趕了進(jìn)來。
……
南宮延床邊擺了張?zhí)珟熞?,秀娘昏昏欲睡地倒在椅子上?p> “杜醫(yī)師,秀娘怎么了?”
白發(fā)鶴顏的老者一手輕擼著胡須,另一手小心地號著脈。
過一會兒!他猛地睜開眼睛,蒼老渾濁的眼中閃現(xiàn)著激動地光芒。
“大喜啊!王爺!大喜!這是喜脈??!這是喜脈啊!”張醫(yī)師反復(fù)重復(fù)著這句話。
“當(dāng)真?”南宮延眼睛一亮,眸中喜色難掩。
“不敢欺騙王爺,這是真真切切!據(jù)脈象,已有一月有余!”張醫(yī)師擼著白須笑著說。
有生之年,能夠見王爺成家立業(yè),生兒育女,是他的大幸??!
“恭喜王爺、王妃!”闔府上下皆喜氣洋洋,一傳十,十傳百。
“王妃……有生育了?”修補(bǔ)著衣服的連瑾聞消息,眸光微微一顫。
“秀娘,太好了,太好了!我們終于,我、我……”南宮延激動不已,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行了,你躺好吧!有什么大驚小怪的!”秀娘揉著眉心道。
“秀娘,我太開心了,太開心了……我做夢都想要有個(gè)寶寶,做夢都想有個(gè)和你生的寶寶……”南宮延激動不已,開心地笑著,像個(gè)孩子。
他的笑容,叫秀娘心底的一根弦微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