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藥！”一聲低喝傳了過來，這時，一道身影沖破了咒文鑄造的牢籠，頓時，咒文化作尖利的刀刃，寸寸割裂著他的肌膚，使得他狼狽不堪。
“啊——”痛呼聲從他的嘴中傳來。
然而，他的鮮血卻染紅了白藥的眼。
癡迷的光芒被眼底的瘋狂取代！興奮的光芒在她的眼底閃爍。
“白藥……”他痛苦地看著他，看著這個，他不擇手段去愛的人，一步一步，墮入無法回頭的不歸路。
過去，現(xiàn)在，他看著她掙扎，瘋狂，最終與魔鬼做了交易……
高深莫測的修道士還在默念著咒文，金色的光圈繞著兩人一圈圈蕩開。
在光芒的沖擊之下，白藥眼底瘋狂的光芒有所減弱。
“你怎么會在這里？”她猩紅著眼，冷聲問他。
“白藥……對不起……”張?zhí)镄χf道，隨機偏頭，看向不遠處的石亦城，看著他滿臉的懼怕，他不由笑開了。
“你知道白藥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嗎？”
“一個癲狂了的女人，我何必去在意！”石亦城流著冷汗冷聲說道。
“哈……那你真該在意在意?！笔喑堑托?。
“那年雨夜，你病重，白藥冒著風雨來求我。一個柔弱女子，在狂風暴雨間穿梭，只為求人給你治病。”
“她來求我，”他笑，眼底笑出淚光，“為了救你，她愿意用自己的一生來交換。”
“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她，難得她求到我頭上，我又怎能拒絕？”
“于是我將她禁錮在身邊，強奪她清白，我就不明白了，分明我與她相識更久，我們是從小的玩伴！為什么你一出現(xiàn)，就要將她從我身邊奪走？”
“你不過是個外來的闖入者！不如我富裕！我能給她更好的生活，你給不了！咳——她變成現(xiàn)在這樣，都是你害的！”
“不可能！”石亦城反駁，“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嫌貧愛富！她變成現(xiàn)在這樣，分明是她咎由自??！”
金色咒文涌動，天地頓時寂靜。
白藥冷冷地看著兩人……瘋狂。
她的眼底只剩下瘋狂！
她猛地撲上前，趴在張?zhí)锏纳砩?，興奮地吸食著他的血液。
“嗚……”他悶哼出聲，被她細軟的舌頭觸碰過的地方又軟又麻，又含帶著細細密密的痛意。
“白藥……”他露出一抹蒼白的笑，眼中的淚水卻不可抑制地留了下來，“白藥……對不起……是我不好……”
“是我不好……我害了你……我不該把你囚在身邊，我不該不顧你的意愿強迫你……”
“我對不起你……”看著她呆滯的目光，以及——缺失的心臟，心不可抑制地抽痛，“如果不是我的貪婪，你也不會……”
“對不起，白藥……”
她一口一口吸食著他的鮮血，他的生命在流失，可他卻有種被充滿的感覺，這感覺……或許就是贖罪吧……
對不起，為了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我向石亦城撒了謊，也欺騙你，讓他對你痛恨不已，也企圖讓你對他失望……
我將顏妖送到送到他的身邊，只為了讓你心冷，讓你徹底放棄他……
可我不知道，會讓你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