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緋紅,葉凌波,長虹醉綠,葉舞心魂;
菱歌月,晚沐風(fēng),銅鑼徹夜,花燭映紅。
“我說白團(tuán),你走錯地兒了吧……你行不行?。窟@個地兒明明就是洞房……”
“你閉嘴?!蔽亿s忙捂住它的破嗓門。
這家伙也真是,沒看見我們已經(jīng)打入敵人內(nèi)部了嗎?還說這么大聲!這是生怕被抓不到嗎?
“呸唔唔……泥嘬森末……”
“別說話!你以為你嗓門不夠大嗎?”我盡力壓低了聲音。
“嗯個魂淡……”
“喂!小翠,快點兒!”
“噓!安靜!”突來的人聲,將我唬了一跳,連忙捻著這近來發(fā)肥的煤球,蹭蹭蹭找了個假山縫蹲著。
“小翠!再不快點兒,壞了夫人的好事,仔細(xì)夫人剝你的皮!”
“來……來了!”一個豆蔻之年的綠絨襦裙少女慌慌忙忙地從朱閣庭廊里拐了出來,手里端著滿滿的果盤,盤中水果鮮嫩欲滴。
“咕咕……”聽到肚子發(fā)出的聲響,我才發(fā)覺從青頭山一路駕云到大荒山外圍山峰,我已有五日不曾進(jìn)食,這會兒,肚肚真的餓了。
我餓……
“咦?什么聲音?”
我:“?!”
現(xiàn)在的小姑娘耳朵這么靈敏的嗎?
那個翠衣小姑娘,此刻正抖著她的小耳朵,認(rèn)真的小眼神,活像偵查小分隊!
嗚嗚!她什么妖??!怎么活成順風(fēng)耳??!
白狐姐姐的小話本里說過,順風(fēng)耳就是耳朵很長,很能聽的那種人。
“小翠!做什么呢!還不過來!”
“噢噢!紅姐,來了來了!”那翠衣小姑娘心性似乎還不大成熟,被人一叫就忘了眼前的事了,匆匆忙忙,抱著果盤就跑了。
呼……
長舒口氣。
沒事,警報解除!
“我去!你個死白——唔!”
“噓——”幸好我眼疾手快,急急捂住了它剎不住車的破嘴。
“恩佐森馬……”
“噓,別說話!”我很認(rèn)真地說道。
“我們已經(jīng)打入敵人內(nèi)部,不能隨便說話的,隨便說話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的懂么!你還說話不?”
它晃晃圓滾滾的身體,眨巴了兩下大眼睛。
“嗯,這樣才乖。”我滿意地松開手。
“我……”
“噓——”
煤球:“……”它黑豆大小眼睛別有幽怨地看了我一眼,背過身去生悶氣了。
行叭,生悶氣總比暴露了好。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上了大荒山外圍第一座峰了,聽路上的小妖說,這座山,叫紅艷峰。
峰主艷夫人是上古時期魅族遺脈,乘著先前幽冥域打開的裂縫逃了出來。
上古魅族,形態(tài)各異,但有一點是共同的,為男,則邪肆俊美;為女,則妖艷天下!總述——絕代風(fēng)華。
魅族雖然排名不靠前,僅是第七十位魔將,但上古一戰(zhàn),功勞不可小覷,淪陷在他們手上的天界神兵數(shù)不勝數(shù)。
我們青頭山原也有魔將手下率領(lǐng)的魔兵,他們那些老前輩經(jīng)歷過上古一戰(zhàn)。
但戰(zhàn)爭的殘酷讓老前輩們痛苦不堪,決心不再卷入世事紛爭,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沒有被封入幽冥域,于是便世代繁衍于青頭山,延綿至今。
他們雖隕落在時光長河之中,但他們的故事,浸潤了每一個青頭山小妖的幼年時光。
他們的悔意,他們的淚水;他們的信念,他們的決心,都凝聚在每一個青頭山小妖的心中。
他們的故事,我們也一直聽著成長,所以說,對于這些上古大妖魔,我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