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看著這副景象,驚訝瞪大眼睛。
她從探險包里找出繃帶,纏在小腿上,虛弱的對著燕洛笑了笑:“阿洛,謝了?!?p> 現(xiàn)在余默和“燕洛”都呆在各自的帳篷里不敢現(xiàn)身,唯獨江嚴,站在外面,他看著黑壓壓的烏蓮和緊閉的帳簾,忽然大步朝著燕洛和余默所在帳篷的方向走來。
“現(xiàn)在怎么辦?”江嚴進了帳篷,蹲在門口。
這個帳篷只是用來睡覺的,擠下三個人,愈發(fā)顯得小。
燕洛以為他說的是烏蓮,皺了皺眉頭,道:“要不要試試放火燒?”
自然界的很多生物,都怕火。
江嚴搖了搖頭:“我是指那個?!?p> 江嚴指了指“燕洛”帳篷的方向。
現(xiàn)在他們要做的,不僅要躲避烏蓮,還要防著旁邊那個偽裝成燕洛的人。
余默目光平靜,堅定的看著燕洛:“阿洛,我相信你?!?p> 燕洛一雙眼睛冷靜的看著她:“為什么?”
既然如此,當(dāng)時在大廳里又不發(fā)聲,看到許東昂,卻依舊假裝若無其事。
“等回去后,會有人告訴你的?!庇嗄嘈α艘幌?,看著燕洛,調(diào)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不管我有多少秘密,我都沒想過害你?!庇嗄@句話,說的很真誠。
這或許是她今年來說過最真誠的一句話。
外面烏蓮黑壓壓的圍著帳篷,始終不肯離去。
從“燕洛”的帳篷外,扔出一個火折子。
那些烏蓮騷動了一下,不靠近明火,但依舊不肯離去。
“難道我們真的要被一群烏蓮,困死在這里了嗎?”余默縮在帳篷角落里,惴惴不安。
一陣木魚聲,由遠入近。
仿佛一個和尚,在念誦著經(jīng)文。
不知道為何,聽著這木魚聲,所有人都安下心來。
凝聲靜氣。
但很快,燕洛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
這么詭異的建在地獄谷底的實驗室,哪來的和尚!
驚人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透過帳篷幾個小小的透明窗,外面昏暗的光線中。
一個人影朝他們走來。
他似乎穿著古代和尚的袈裟,手持木魚,邊走邊敲。
當(dāng)他走到火折子照亮的地方。
燕洛看清了他的臉。
是掛在資料室墻壁上的畫中人——許如一。
他目光清塵又多情,一舉一動,風(fēng)華絕代。
當(dāng)他走近后,那些烏蓮全都四散逃去,很快便無影無蹤。
那個和尚一直穿過他們的帳篷,走到石壁前,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石壁一下子就打開了,那是一道暗門。
和尚走進后,漸漸的,他的背影越來越模糊,最后,融進了黑暗中。
許如一還活著?
燕洛的心砰砰狂跳。
不可能,這不可能。
一個人怎么可能活一千年?
難道……他也一起被冰封在了北極里?
那……他是不是和爺爺有關(guān)……
這么想著,燕洛掀開帳簾,徑直追了上去。
報紙上寫的爺爺在北極失蹤,一定不可能巧合,多種線索表明,爺爺和這件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興許能從許如一口中得出爺爺?shù)南侣洹?p> “阿洛,你不要沖動!”余默看到那個穿著袈裟的和尚,心里有些發(fā)寒。
這個地方,不可能住著人才對!
何況,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一個和尚!
見叫不住燕洛,余默也鉆出帳篷,跟了上去。
江嚴一見,瞬間慌了,他們都走了,難道要讓自己和那個假燕洛呆在一起嗎?
他可做不到。
雖然覺得那個和尚出現(xiàn)的十分邪門,江嚴臉色一陣鐵青,也快步跟了上去。
“燕洛”看到人都走開了,攤了攤手:“看來沒必要再偽裝下去了……這個江嚴,可真能拆啊,動靜鬧這么大,把那個家伙都引過來了?!?p> 說著,“燕洛”向著和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燕洛一直在向前跑,可她跑了很久,都沒有再看到許如一。
她彎著腰氣喘吁吁。
這是一條垂直向上的通道,沒有其他路,按道理燕洛跑的這么快,而許如一一直保持著步調(diào)一致往前走,自從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后,自己就追了上去,按這個速度,應(yīng)該不要多久就能追上才對。
可是不僅人沒見到,就連影子也消失了。
“阿洛,不要追了,或許旁邊有什么隱秘的機關(guān),他已經(jīng)藏起來了,再或者他本來就不是人……”余默說到后面,把自己都嚇到了,聲音愈說愈小,她深吸一口氣,又鼓起勇氣道:“不管哪種可能,我們都追不上他了!”
燕感覺到身后其他人也跟了過來,她望著前方的黑暗,心里有一個想法。
那個和尚出現(xiàn),是想領(lǐng)著他們往這個方向走?
他是在提示什么?前方有爺爺?shù)木€索嗎?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往前試一試!
看著燕洛繼續(xù)往前走,余默的臉?biāo)查g垮了下來:“我的姑奶奶,我們回去好不好!”
江嚴也是心里發(fā)怵:“這前面,還不知道會碰到什么東西……”
燕洛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身后,可是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樣的東西,在等著你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