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冰那里拿來了一萬塊錢現(xiàn)金,揣進兜里之后,薛秋便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白冰說,有些事她都打通關(guān)系了,讓薛秋過去,找姓朱的教導主任就行。
——
中午十一點,陽光曬在身上,如同針扎,望著寫有“天都大學”四個龍飛鳳舞大字的壽山石,薛秋便知道自己到了。
“喂,你找誰?不是學生吧?要進去得登記!”電動門右側(cè),有著一個保安亭,里頭一個穿著天藍色保安制服的平頭男人透過玻璃窗戶,看著薛秋。
“找你們學校朱云主任?!毖η锶鐚嵒卮鸬?。
“登記一下吧?!?p> ……
“你就是白小姐說的,要來咱們學校當校警的薛秋是吧?”
教導主任辦公室,朱云坐在黑褐色的軟皮沙發(fā)椅上,轉(zhuǎn)著手中的一只中性筆,望著薛秋。
薛秋倒是愣了愣。
白冰說讓自己混入天都大學,說打通了關(guān)系,也給自己安排好了,是校警?
好吧,自己還以為她是讓自己來上學,當學生的。
搞得自己一大早刮了胡子,理了頭發(fā),還拔下兩根非常調(diào)皮,露出鼻孔的鼻毛,把形象往年輕了整,結(jié)果是來當校警的。
校警,比保安或者看門大爺要高一檔次,是負責維護學校秩序的,這樣倒也能方便自己調(diào)查一些事。
倒也好。
——
“是的?!毖η稂c頭。
“行,填個表,登記一下身份信息,待會兒會有人交代你每天的工作!”朱云道。
在薛秋差不多填完表格的時候,朱云打了個電話,很快,就又有一個男人敲門,然后探進腦袋來。“朱主任,你找我吶?有什么吩咐?”
“小曹,給你找了個搭檔,以后你和他一起巡視校園,住也住一起吧,他有什么不懂得,你多教他?!敝煸浦噶酥秆η?。
“好嘞,主任!交給我你就放一百個心吧?!?p> 朱云點點頭,這才對著薛秋道:“讓小曹帶你去領(lǐng)兩套制服,從明天開始,就正式上班吧。有什么不懂的就問小曹。還有,你每月工資六千,住學校,吃的話,自己花錢,教室或者學校職工,每月會有五百塊錢餐補,你沒有異議吧?”
薛秋點頭?!爸懒?,謝謝主任?!?p> ——
“我叫曹安,你可以叫我曹哥,或者安哥!”
望著稱大的曹安,薛秋跟著他往學校一角走去,便笑笑,“好的,安哥?!?p> “嗯,很上道,中飯吃了沒?沒有待會兒我?guī)闳ソ處熓程贸裕≡蹅z整幾瓶啤的!”曹安笑笑,拍了拍薛秋肩膀,“既然主任讓哥帶著你,還讓我們以后一起執(zhí)勤,你就是我曹安的人了?!?p> 薛秋無奈,旋即岔開話題?!斑€要喝酒?不上班了么?”
“放心,這個月我是晚班,你和我一起,那自然也是要晚上執(zhí)勤的,晚班時間,是從晚上八點半開始,到早上六點。除了我們,咱們學校還有兩個校警,我都熟的很,改天我介紹給你認識,我們的工作就是兩班倒的狀態(tài),負責學校的安全和秩序?!?p> 曹安繼續(xù)道:“總之,哪里有危險,我們就要立馬到達。我們代表的,就是正義!我與罪惡,不共戴天!”
“學校有什么危險?”薛秋有些無語。
“怎么沒有危險?你不知道男寢宿舍,每晚都有數(shù)億的生命死亡?”
薛秋:“……”
得,自己的搭檔,是一個猥瑣到骨子里的男人。
“不開玩笑了,學校最近發(fā)生命案,我們的工作很緊張,或許還有危險,并且平時,男生宿舍也經(jīng)常會爆發(fā)沖突,有人打架斗毆,總之,我們的工作不輕松——還有一些別的,嗯,你會喜歡的,等晚上我?guī)阋娮R見識你就知道了——”
……
曹安是個很健談的人,很快就和薛秋拉近關(guān)系,中午薛秋陪著他整了一件啤酒,二十四瓶,200ml的那種。
薛秋和他一人十二瓶,薛秋不是普通人,體內(nèi)人元丹已至大成境界,酒精他能利用修為去給化掉,但讓薛秋吃驚的是,一頓飯,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曹安喝下12瓶酒,卻也只是在說話的時候,能讓人聞到一些酒氣,人還是非常清醒——
“你小子酒量不錯啊,夠男人!嘿嘿,以后休假,我們不醉不歸。”曹安嘿嘿笑道,把單買了。零頭教師食堂的老板給抹了,花了三百。
“你也不錯。”
“那可不,以前在部隊里,多少戰(zhàn)友被我喝趴了叫爸爸?”
薛秋這才笑笑,心想他當過兵么?
也是,很多當過兵的人,退伍出來之后,分配的工作,都是做校警。
——
跟著曹安去了住的地方,一間二十來個平方的屋子,帶一個衛(wèi)生間,兩張單人床,地面一塵不染,被褥被折成豆腐塊。
看到這兒,薛秋便有些佩服這曹安,退伍了還能保持著部隊里的好習慣。
這房間,與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本以為自己要和曹安一起住,以他的性格,一定是滿屋邋里邋遢,垃圾簍和床頭,都是紙巾呢。
——
曹安很快就趁著酒勁兒上來的勁頭睡著了,而薛秋,卻是想了想,便決定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屋子里雖然有床鋪,但是自己缺少生活用品。
去了校外的便利店,買了桶,涼席,薄毯,毛巾,暖水壺,以及一些洗漱用品,薛秋便又回到學校里頭。
薛秋心情還是很不錯的,大學里頭,處處洋溢著青春飛揚的氣息,尤其是回去曹安住的那間屋子,會經(jīng)過一棟宿舍樓。
嗯,女生宿舍樓。
很多房間的窗簾都沒拉,以薛秋的眼力,就發(fā)現(xiàn)了二樓靠左的一間窗戶,鐵床上鋪有著一個女孩,穿著很省布料的吊帶坐在上頭玩手機。
從薛秋的視線看去,剛好能透過窗戶,從側(cè)面能看到女孩的S曲線。
橫看成嶺側(cè)成峰——
你看?不是薛秋的眼神不老實,是古時候,早有詩人教給我們怎么正確的去偷看女孩子!
……
就在薛秋故意放慢腳步,視線始終放在女舍樓的那邊的時候,卻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只聽“哎呦”一聲,薛秋便急忙回過神,只見一個拿著畫板和一些顏料的女生,正跌坐在地上。
薛秋這才急忙詢問:“姑娘,沒事吧?”
放下手中的桶,薛秋便去幫助女孩撿起畫板。
嗯,注孤生,不去扶人,去撿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