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薛秋頓時震驚,旋即大怒喝道:“怎么死的!”
“自……自殺,跟我沒關(guān)系!別找我,跟我沒關(guān)系!”張興喊道。
——
“他給你轉(zhuǎn)了三十萬,是么?”薛秋冷聲道。
“你——你怎么知道……”張興呆了,望著薛秋。
“你Q信注銷的挺快!”薛秋輕聲道,隨后拿著水壺的手便是微微傾斜,那開水順著壺嘴兒倒出,全部落于張興的肚皮上。
“啊——”張興嘴里發(fā)出慘烈大叫。
“閉嘴!”薛秋喝道,“再叫,這一整壺我就全部澆上!”
——
“你們到底要做什么……要做什么!”張興聲淚俱下,肚子上已經(jīng)燙起一個血泡來。
“我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毖η锏?。
“我說——我說!”張興大喊著,“我全部說,別燙我——我求你們了別燙我!”
……
“有一天,我?guī)У乃嚾烁嬖V我說,他有部即將要上演的戲,他是男一,而導(dǎo)演安排的男二是一位素來與他不合的男星,我?guī)У哪俏凰嚾吮闶钦疑蠈?dǎo)演,說若是導(dǎo)演啟用那個人,他就不演了,導(dǎo)演很為難,但我?guī)У哪俏凰嚾吮闶谴蛳掳保f男二他來負責(zé)找,哪怕是啟用素人,還能省下一筆錢,經(jīng)過他的好說歹說,導(dǎo)演同意了——”
薛秋沒有說話,聽著張興繼續(xù)訴說著。
“我?guī)У乃嚾税褜ふ宜厝说氖陆唤o了我,而我,在一次巧合之下,遇上了米洲,對于他的外表和氣質(zhì),我覺得挺符合,我就找上了他。我本來就是星探,網(wǎng)上一搜就能搜出來,米洲很相信我,而他也早就厭倦了每日按部就班的工作,對做明星,有著很大興趣,很痛快的就答應(yīng)下來?!?p> “當時我在想,我若是把米洲帶入行,我也算是他的恩人,便是想著撈一筆,問他要三十萬!他給我了?!?p> “可后來,我?guī)е?,去和我?guī)У乃嚾艘娒?,沒想到事情出了點差錯。我?guī)У哪俏凰嚾擞悬c小心眼,他覺得米洲的顏值,身高,氣質(zhì),都威脅到了他,作為男二,米洲很可能會搶了他的風(fēng)頭!人,是他叫我找的,可他居然又反悔了,讓我拒絕米洲,換一個長相一般的人來……”
“我只能去拒絕米洲,但是我起了私心,米洲給的那三十萬,我沒有還給他,而米洲每次提及說,要我把那三十萬還給他,我都是找個借口說忙,以后再說!有一天晚上,米洲給我打了一個長達一小時的Q信電話,當時我在喝酒,被他煩的不行,就明確地告訴他,這錢我是不會還給他的,我說機會我給他創(chuàng)造了,是他自己沒把握?。∶字抻行├蠈?,也有些怕事,他沒有再打電話來……”
“再后來,米洲找到了我,他拿刀子威脅我,說我要是不還錢給他,他就死在我面前——我以為他是嚇唬我,我……我……”
說到這兒,張興便是結(jié)巴起來,不敢繼續(xù)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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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秋緊緊咬著牙,開水往下一倒。
這次,倒了近半壺!
“繼續(xù)說!”薛秋吼道。
“啊——”張興叫的痛徹心扉,整個人都開始蜷縮在一起,浴巾都松松垮垮起來。
——
燦燦頓時盯著張興后背,他腰間居然有一個紋身。一個圓,里頭一個阿拉伯數(shù)字7!
起初被浴巾擋住,燦燦并沒有發(fā)現(xiàn),如今浴巾松垮一些,見到張興腰間這個紋身,燦燦便是大驚:“薛秋,你看——”
薛秋看到了。
心中也是疑惑,這個紋身,跟當初在荷花池里,薛秋殺死的那只三足金蟾背部的契約圖形,一模一樣。
——
薛秋心中萬般疑惑,但他暫時沒有發(fā)出疑問,而是打算繼續(xù)追問米洲的事。
“你以為米洲是在嚇唬你,還是不愿意把錢還給他,然后,他就當著你面,自殺了是么?!”薛秋質(zhì)問道。
“是……”張興有氣無力的說道。
“尸體呢?”薛秋咬牙道。
“我不知道……當時我都傻了,我給我?guī)У哪俏凰嚾舜螂娫挘瑔査以撛趺崔k,他很冷靜,說他來處理。沒一會兒他就來了,讓我去房間里等著,等我出來,米洲的尸體就不見了,連地面上的血液,也都不見了,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他告訴我,此事只能我知他知,若是我不想坐牢,最好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張興凄慘的喊道:“事情就是這樣!”
——
“你帶的那位藝人,是不是林明宇?”薛秋問道。
“是!是!”張興生怕薛秋再次澆下開水,立即回答道。
——
薛秋將水壺放到一邊,站起身來,而張興卻是松了一口氣,他覺得薛秋應(yīng)該是得到了答案,不會再為難自己了。
可隨后,卻見薛秋一腳踢在張興的脖子上,張興整個人滾落兩米遠,腦袋重重磕在墻角,瞬間斃命。
——
燦燦愣了,看著薛秋:“你——殺人了?!?p> “我殺的是畜生。三十萬,他缺這三十萬么?為了這點錢,害死一個人?”薛秋怒道。
“他身上有那個三足金蟾的契約!”燦燦道,她也不會在乎薛秋殺沒殺人,那張興本就該死。
聽到燦燦突然說起這個,薛秋便是疑惑的問:“對了,他身上的那圖案,和被我殺的那三足金蟾身上的一模一樣,天都大學(xué)荷花池那里頭的三足金蟾,是不是就是他養(yǎng)的。”
“不是,他和那三足金蟾一樣,身上的契約都屬于被簽訂的,真正給他們簽訂這種契約的,另有他人。你可以這么理解,他們都是仆,他們的主人還在逍遙法外?!睜N燦道。
薛秋沉默,隨后腦海中想起一個人。
林明宇!
——
“處理一下尸體吧。別留下遺漏?!毖η锏馈?p> 燦燦點頭,這才放出妖氣,卷起張興的尸體,沒過一會兒,張興諾大的尸身便是如同粉塵,全被燦燦卷到窗外,隨風(fēng)消散!
又用妖力將地面上的血液全部清除,連薛秋碰過的水壺,燦燦都是一并毀去,擔心留下指紋。
細心的將一切細節(jié)都給做好,屋子里再也不會有薛秋和燦燦留下的任何證據(jù)。
——
“你說,米洲的尸體,會不會就是被這般毀去的,所以一個大活人如同人間蒸發(fā),到如今都找不到任何蹤跡?”薛秋突然問道。
“你覺得林明宇是妖?”燦燦突然出聲詢問道。
“他若不是,他身邊必定也有惡妖存在,三足金蟾,張興,米洲,林明宇,已經(jīng)扯上了關(guān)系,此事,是越來越復(fù)雜了。”薛秋喃喃道,隨后薛秋便是看向燦燦,又道:“我在外頭等你,你偷偷溜進監(jiān)控室,把我們進來這家酒店,以及一起進入電梯的蹤跡,總之,任何有關(guān)我們蹤跡的監(jiān)控錄像,全部清除銷毀了吧。仔細一點,我不想惹來麻煩事?!?p> 燦燦點頭。
……
西瓜味的菠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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