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買了個大竹簍,可以背著,省得抱著。柯雁歸每天上午都在干著賣桃花酥的活。這幾天桃花酥賣的不錯,一個上午就能賣光,能掙個一兩。數量比以前多了,但賣完了仍是一兩。那次他確實有些私心,就多收他點錢。
不知怎么最近兩天的天氣都不是很好,總是黑壓壓的,冷風不斷。梁雪明晚上睡覺總不愛蓋被子,都是柯雁歸大晚上突然驚醒給她蓋上的,但到早上的時候再看,被子仍然在地上。
早上起床梁雪明感覺頭很重,昏昏沉沉地不舒服。迷迷糊糊地看見柯雁歸已經背上了竹簍準備去占位置賣酥餅了。像以前那樣,拽著他的手跟著去賣。
“你身體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別逞強。讓你晚上睡覺都不蓋被子,活該?!笨卵銡w無情地指責她。
梁雪明撅著小嘴瞪他,就是不松手。
柯雁歸無奈,繼續(xù)往前走,繼續(xù)抱怨:“凈知道添麻煩。又不乖又固執(zhí)。早飯想吃什么?還是餛飩嗎?”
她把頭搭在竹筐上走,悶聲回答:“不要。我想吃你?!?p> 柯雁歸站住了,回頭看了看她,兩個人面面相覷。他有話想說,但看著那張病怏怏,楚楚可憐的臉又硬是把話咽了下去。繼續(xù)走路。
到鎮(zhèn)上,找到他們一直呆的位置把東西都放了下來。梁雪明身體不適,嘗試著爬到樹上休息,但是怎么都沒上去,就放棄了。靠在他的肩膀上,瞇著眼睛睡覺。
聽到一陣激烈而熱情地狗叫,她瞬間不困了。
不知道從哪兒跑來的一只狗,每天早上總是要來他們這里騷擾下才肯走。梁雪明怕狗,特別是這種大型狗。絕望地縮在柯雁歸身后顫抖。
那只狗就繞著他們汪汪叫,開心的很。
她含著淚眼伸出手,把柯雁歸攬到自己身后,對狗自言自語:“你要吃就吃我好了,他特別瘦,一點肉都沒有,不好吃?!?p> 柯雁歸擦掉她的眼淚,牽著她的手摸了摸狗頭,說:“膽小鬼。怕什么,它又不咬你。”
梁雪明在柯雁歸的安慰下終于慢慢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剛睜眼就看見那條狗朝她撲了上來,她嚇得立馬往柯雁歸身后躲,而柯雁歸也沖到她的身前抱住了那只狗。
有些生氣地拍了拍它的狗頭,指責:“去那邊玩去?!比缓笏推嵠嵉嘏茏吡?。
梁雪明跟自己賭氣,撅著嘴一屁股坐在地上。
才安寧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人推著小車想把他們轟走,還理直氣壯地指著他們的鼻子說:“哪兒來的小孩這么不懂事,不知道這地盤是我的嗎?”
男人一腳踢開竹簍,盡管柯雁歸已經迅速地抱住了竹簍,但里面的桃花酥還是跑出來幾個。
梁雪明睜開眼,看那個男人兇神惡煞地,心里沒有底氣。
“我們已經在這個地方賣了幾天,你說這地方是你的,那我們剛來這里賣的時候你怎么不來攆我們?”柯雁歸忍著怒火問。
男人揮起他的巴掌,準備往柯雁歸的臉上招呼,一邊大罵:“你這小孩太不識趣!”
梁雪明撲過來把他緊緊抱著。
“光天化日沒有王法了?一個大老爺們欺負小孩?你當我們是死的?”江柏提突然冒頭,一腳踢開男人。然后摸了摸梁雪明的頭安慰,“沒事。有我們給你們撐腰。”
梁雪明回頭驚慌地點頭,滿眼都是淚水。
“你今天怎么這么愛哭。”柯雁歸繼續(xù)為她擦眼淚,問。
“我沒有?!彼蠖汩_他的手,自己擦掉眼淚,跟他犟嘴。
雷陽走過來也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笑著問:“小小年紀就自己出來做生意了?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