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歸一直是母親最寶貝的孩子啊。母親欠你的,這輩子還不清了?!笨氯荼瘋鼗卮?。
小心翼翼地背著梁雪明,走路很平緩。
柯雁歸伸手去牽住梁雪明滑下來的手,有些涼。繼續(xù)說:“雁歸從來不介意。只要母親在,那么,雁歸一直有期盼。母親可還有其他需要和雁歸囑咐的嗎?”
柯容摸摸他的頭,自豪又滿足地回答:“沒有了?!?p> 他在淡淡的月光下看見柯容一貫溫柔的眼里有疲憊、有滿足,皮膚越發(fā)差了,嘴唇也泛白,而鬢角的白發(fā)則接著刺痛他的心臟。
清風吹在他的耳邊,滿眼的黑色讓他感覺悲傷。
母親又瞞了自己什么。只是不愿說。
沒什么能和他說的,那么就是還有。。
她不是梁家的親骨血,但也在梁家生活了十幾年,該有感情的。最好的情況是梁家當她是親孫女,最壞不過她變成一個傀儡。
她既是天神,那么就期待著那位清水上神來庇佑他的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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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歸哥哥!你看我會做菜了吧?”梁雪明手舞足蹈地跑去河邊叫他,手里捏著一塊土豆條。被切得方方正正。高興地張開手把土豆條秀給他看。
柯雁歸沒有抬頭,手里的活沒停。
“看嘛看嘛。”她蹲在他的身邊,用肩膀蹭他的衣服,奶聲奶氣地對他撒嬌說。
他這才微微抬頭,先是看了她充滿期待的臉,然后緩緩朝下看。
確實切得比之前好多了。長得像是土豆條了。
他擦干凈手,一手把那土豆條拿起來,另一只手拿著她的手左看右看。
之前切菜留下的那個傷口已經(jīng)愈合不少,嗯,沒有新傷,確實有進步。
這才開口夸獎她:“嗯。進步了。”
她又蹦蹦跳跳地跑回去,把籃子里的青椒拿在手里,特地跑到柯雁歸的身邊洗。
柯雁歸一把奪過來,把辣椒給處理干凈后再遞回去。說:“拿去切吧。”
“不要!”她有些生氣,又跑回去重新拿了一根青椒,特地躲得遠遠地,自己仔細地弄干凈它。
還一邊說著:“我自己可以。我才不要什么事都你幫,這樣顯得我像個廢物一樣?!?p> “那你小心點。洗過青椒的手不要揉眼睛,切青椒的時候不要切到手了?!笨卵銡w對她交代。
她哼了一聲,賭氣似的走開。
柯雁歸的衣服也洗完了,跑到一邊晾。
她拿著刀切青椒,握著刀柄像握著劍那樣。
柯雁歸正好晾完衣服走過來,搶過她的刀,指著那邊的小板凳說:“你去坐著。我來做飯。別吵?!?p> 她正想反駁,被這聲別吵給震住了。悶聲坐過去。
“雁歸哥哥雖然很厲害,但是沒有承業(yè)哥哥溫柔。不溫柔的男孩子是討不到女孩子喜歡的?!彼嬷厣系墓肺舶筒?,很嚴肅地對他說。
“我不需要人喜歡?!彼泻昧瞬?,開始生火。
“。。?!绷貉┟飨胝f話,但不知道說什么。
忽然樹林里傳來婉轉(zhuǎn)的琴聲,甚是耳熟,她便起身去了樹林。
柯雁歸炒完了菜,一抬頭發(fā)現(xiàn)人還沒回來。就把菜端到屋里新買的桌子上。
然后坐在門口等她回來。
陽光漸漸消沉,晚霞暈得天邊一片橘紅。
“等她嗎?她不會回來了?!比~平秋從屋后走了出來,笑說。
他抬頭看清來人,不過只有一面之緣的人。據(jù)梁雪明說是葉國的太子。
那么他會來這里,該是為了她而來。
王悅知
別問我為什么會有土豆這種東西。因為是架空,因為我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