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雁歸就知道她不會忘記回來,所以一直在店鋪旁等著。
雪明的眼中剛出現(xiàn)雁歸的身影,心情便立馬激動起來。因為她終于可以證明自己不再是那個需要別人護著她、別人賺錢養(yǎng)她的人了。她可以用行動去證明自己是一個獨立的人。
梁雪明遠遠地朝雁歸揮手,急切而高興地圍著他轉(zhuǎn)圈,雙手背后,滿臉驕傲地說:“我找到工作了!那里的老板娘對我可好了,看起來是一個大好人呢!而且店里都是像我們這么大的孩子,我一定能干得很好的!”
“好?!毖銡w看她神采飛揚地,甚覺可愛,單手作拳,擋著上揚的嘴角輕笑,鼓勵她說,“只身在外面的時候小心些,世事險惡,少與人起沖突。凡事多忍,覺得實在委屈你就對我說。”
“煩死了煩死了。”梁雪明捂著耳朵猛搖頭,試圖把剛剛聽進去的他的話全部從腦海里驅(qū)逐出去,接著戳兩下他的肩膀抱怨,“雁歸哥哥明明和我差不多大,還整天弄得自己多么年少老成的樣子。夫子說了,孩子不可不懂事也不該過分懂事,錯過了本該快樂的時機多么可惜!雁歸哥哥更別覺得我是因為不懂事所以反駁你,因為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薄?p> 柯雁歸聽她又滔滔不絕地講起了夫子,便懶得與她多做口舌之爭:“噓?!?p> 其實本已想打發(fā)她走了,卻在這時候想起她這個人大條的性子接著細問:“可與人約好了幾時開始?幾時結束?酬勞如何?具體是干些什么?”
梁雪明一聽這個就懵了,尷尬地撓撓頭仔細回憶,倒真的沒有問這些。她方才滿腦子里只聽見了老板娘說允許她在那干活,其他的就。。。
盡管梁雪明不知道,還偏非在他的面前死鴨子嘴硬,挽救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雙手叉腰故作驕傲,目光閃爍,回答模糊:“自然!我怎么可能會忘記這個呢你說是不是。老板娘說了,讓我每日同陽光一起到達、離開。至于酬勞嘛,能者多勞,多勞多得?;钅?,也不累,都是我能做的。如此你可滿意?”
柯雁歸摸著下巴,滿眼都是笑意。心中知道她多半都是瞎扯的,但她能扯得頭頭是道,那還算聰明。有這份機靈也夠在外歷練的了。只是母親聽得她出去干活的事一定反應激烈,說什么都得拉她回家,這事還得瞞著母親。
正要與她說保密的事,梁雪明倒先提了出來:“我在外干活的事你可萬萬不能同柯姨說,柯姨那么疼我,她要知道了非得把我拉回家,什么都不讓我干。那我既然出家門了就是歷練來的,怎么能光游山玩水了,一點兒都沒有我們梁家人的樣子。我母親常常說我不能老嬌生慣養(yǎng),要做些實事,而如今也是正合她意,倒真要帶些證明回去給她瞧瞧?!?p> “你心意已決的事情我自然不會攔著。去干活吧,別去得太晚讓人家覺得你反悔?!笨卵銡w滿意地點點頭,余光中看見母親借完水回來正往自己走來,便立馬催促她走。
四周的人雖然很多,梁雪明還是一眼看見了在人群中只露出一只腳的柯容,不等柯雁歸再催,立馬飛奔起來,像只看見狼的逃命的兔子。
風直拍向臉頰,她這一路上心情甚佳,全然是忘記了家里等待她回去的親人。出門時梁縱還叮囑她不許亂跑,現(xiàn)在哪兒還能想起來那個。
王悅知
說好要更的,一停兩個月。我真是個魔鬼作家。我要準備考試所以日萬就不行啦。等明年三月五的。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