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余志乾的話,呂布突然的害羞了起來:“其實殿下,原來我確實是打算習武的,只是家境貧寒,不足以支持我習武,這才棄武從文!”
余志乾摸著自己的腦袋,嘆了一口氣,呂布他爸真的是有眼無珠啊,呂布,這么適合當武將的人,居然去念之乎者也,念也就算了,現(xiàn)在就差點是書呆子了,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
“算了,算了,將你這一次寫好的字給我看看!”
余志乾接過呂布寫好的詩,簡單的看了一會,余志乾也看不出個好壞來,又給張小敬看了看,張小敬也看不出來,不過可以確定一點的就是,這個字確實比自己寫的要好看點,至少說余志乾的感覺是這樣的。
“好詩啊,好詩,大哥,這是誰寫的詩,能寫出這首詩的人肯定是個人才,大哥可不要放過這等人才!”
就在余志乾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的一聲驚嘆聲,這個聲音余志乾很熟悉,和自己同父同母的七弟,這個家伙今年十五歲,還未開府,但是已經可以進出皇城,以前沒事經常來余志乾這邊打秋風。
“七弟!你今日怎么有空過來?”
“父皇被你氣著了,在母后那邊發(fā)了一通火,聽說你被關進大理寺了,我擔心大哥你,就悄悄跑出來了,到了大理寺說你已經走了,我就來了東宮,大哥,這首詩是誰做的,不錯,不錯!”
七弟余援酷愛詩詞,從小就博覽群詩,為此余志乾那個便宜老爹還專門命人抄錄一些新的詩詞給他品讀,這貨平時也做出不少膾炙人口的詩,只是余志乾一句都沒記住罷了。
“我沒事!這首詩是不錯,不過七弟,你覺得這個字怎么樣?”
余志乾盯著余援,這貨可是一個小金豬啊,父皇寵愛,平時賞賜頗多,就看他腰間掛著的牌子,就是一個值錢貨,除此之外,還有拇指上放著的羊脂玉扳指,這家伙又不習武,帶個扳指做什么,這不是暴殄天物?
“字么?怎么說呢,很是一般,只是這首詩實在是光彩奪目,這字也就讓人忽略了!”
“你,你,你,我的字,怎會如此不堪,我的老師說我的字有大家風范!”
七皇子點了點頭:“確實是大家風范,只不過這個大家不是大家,是大家!”
余志乾聽明白了這個梗,立刻笑了起來,張小敬思索了一會之后有爾力克明白,最后只留下呂布一個人愣在原地,最后只能夠尷尬的配合著勉強的笑了兩聲。
“還是不行嗎?”
余志乾嘆了一口氣,既然老七這么評價,那么這個字肯定不能夠拿出去賣,自己這個太子還是要點臉的。
“怎么辦?”余志乾腦海之中飛速的思索著,這個時候呂布鼓足勇氣來了一句:“你說我寫的字不行,那你寫給我看看!”
“哦?”
余志乾聽到這里的時候眼睛一亮:“老七,寫看看,我好久沒有見你寫字了,不知道你的字有進步嗎?”
“當然,父皇最近夸我的字已經進步神速!已經可以出師了!”
“哼!”
呂布冷哼一聲,顯然不信,只見老七走到門口說了兩句,立刻有兩個侍從走了進來,將一個箱子拿進屋子,重現(xiàn)出來了宣紙和毛筆和一塊墨。
“大哥,這是前幾日父皇剛剛賞賜的流沙紙!”說完之后,手下的侍衛(wèi)立刻開始研墨。
“這么好的詩,一定要用好墨,這是前段時間松洲送來……”
余志乾現(xiàn)在很想打人,感覺老七不是來看望自己的,而是來炫耀的,還好自己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余志乾沒有太多的感覺。
“殿下,這流沙紙,我在店鋪里見過,十張紙,四百兩!”
“這么貴?”
“這還算便宜的,那塊松洲的墨,可能價值兩千兩!”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余志乾現(xiàn)在想哭,之前自己還沒有感覺,但是這個該死的家伙告訴自己價格之后,余志乾現(xiàn)在想搶劫,將自己這個親弟弟身上所有東西都搶走!
“殿下,其實這些紙,不用寫字,也許價值更高!”
張小敬現(xiàn)在對于字已經不抱期待了,干脆就實話實說。
余志乾聽見之后,十分贊成的點了點頭,他不知道自己七弟的字到底怎么樣,但是就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字能夠好到哪里去?
“大哥,我就獻丑了!”
所有一切準備完畢之后,老七沖著余志乾大喊一句,開始忙碌了起來,第一步和呂布一模一樣,余志乾看到之后,拍了拍額頭,完蛋了,估計和呂布是一路貨色。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可以用峰回路轉來形容,老七的字,余志乾這個根本欣賞不來字好壞的人,也認為這個字寫的很少,至少說看起來很好,不過書法這玩意,你覺得寫得好的,不一定好,寫的不好的,就是真的不好!
“大哥,這是小弟至今為止寫的最好的字!”老七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拿出自己的私章準備留下落款,余志乾看見之后,立刻組織:“那個老七,不用落款,不用落款!”
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自己的太子大印直接按了下去,老七看著余志乾的動作愣了一下:“大哥,這字是我寫的!”
“那這詩還是我背的呢!”
聽到余志乾的話,老七眼前一亮:“大哥說的對,是為弟唐突了,確實應該落下大哥的章,只是大哥,你用這個太子大印有些不妥!”
余志乾勾搭著老七的肩膀:“老七,你有所不知,這是老七你寫的字,為兄十分喜歡,我的私章可能有人不認識,但是蓋上了這個,所有人都知道了,是不是!”
“謝大哥為小弟著想!”老七被余志乾忽悠瘸了,感激涕零:“大哥,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弟真的無以為報!”
余志乾聽見之后,摸了摸下巴:“這個,也不要老七你什么,你大哥我也不是貪財之人,再說了,老七你也沒有什么錢,只是大哥最近的腰牌碎裂,沒有腰牌帶了,你也知道,我得罪了父皇,哎,東宮之中找不到合適的掛墜……”
“啊,大哥你早說,這塊玉佩也是五叔剛剛送予弟,既然哥缺少玉佩,且先用上,等弟回去之后,在派人送幾件上好的腰牌送來!”
余志乾聽見之后,眼睛一亮,但是依舊表現(xiàn)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那怎么好意思呢?你是我弟,我怎么能拿你的東西!”
“大哥,我們是兄弟!你為我著想,我也得為你分憂!”
“那行,哥我就卻之不恭了!”余志乾說完之后,笑瞇瞇的將腰牌掛了起來,這個時候張小敬突然的湊到余志乾面前低聲的說了一句:“殿下,如果有七殿下的章和你的大印,我想應該更值錢!”
聽到更值錢幾個字,余志乾眼睛迸發(fā)出驚人的閃光,看向老七的眼神就再一次的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大哥?怎么了?”老七看著余志乾盯著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不由得有些好奇,雖然感覺是很和善的目光,但是老七總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給盯著一樣,渾身不舒服。
“七弟啊,為兄思索了一會,覺得只有我一人大章有些不好,你看這樣怎么樣,你在這字上提字,就說是你寫的字,我吟的詩,這樣我們兄弟雙劍合璧,以后流傳下去也是一樁美談,如何?”
老七聽到余志乾的話之后,眼睛也是一亮:“大哥,我怎么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還是大哥厲害,我這就寫!”
說完之后,老七換了一只毛筆,開始在字的邊上寫了一行的小字,大致的意思就是余志乾之前說的。
“很好,很好!”余志乾將這幅字拿起來之后,看見的已經不是一幅普通的字,而是一群金子正在向著自己招手,兩個皇子的印,加上不算丑的字,還有一首名詩,怎么看都值錢。
“大哥,這幅字,小弟想要收藏,你看?”
“老七啊,這幅字是你寫的,也是我們兄弟兩人第一次合作,為兄先保管著,下一次為兄有什么好詩,再找你寫出來,到時候贈與你,你覺得如何?”
老七思索了一會,覺得好像確實是這樣的,十分有道理于是點了點頭:“那就有勞大哥了!”
余志乾抬頭看了看天色,覺得如果在不出門,可能東市就要關門了,又看了看老七好像沒有走的意思,心中思索著,如何能夠快一點脫身。
“那個老七,母后身體好嗎?”
“大哥今早不是剛剛去給母后問過安,母后身體好的很!”
“啊,那就行,對了,你今日學業(yè)已經完成了嗎?”
“大哥放心,弟雖然天資愚鈍,但是卻不敢一日松懈,先生交代全部完成之后,這才出宮來找大哥!”
“這樣啊!”
余志乾思索了半天,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讓老七離開。
這個時候張小敬突然的開口:“殿下,你之前不是說,約了人在聽風茶樓,現(xiàn)在時辰馬上……”
聽到張小敬的話之后,余志乾一拍額頭:“差點將這事情給忘記了,張小敬,你去通知那人一聲,就說本太子今日要和七弟一起有事要商,讓他改日!”
聽到余志乾的話之后,老七立刻起身:“既然大哥還有事,小弟不方便過多打擾,我先回宮,改日在來大哥這里!”
余志乾立刻擺了擺手:“老七,怎么能讓你就這么回去,怎么得也要吃完晚飯再走,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余志乾心中卻在喊著:“終于要走了,終于要走了!”
“大哥,弟還是改日來擺放,先生教導過,君子要言而有信,既然大哥和別人約好了,弟改日再來!”
“這樣啊,大哥招待不周,七弟不要見怪!”
當余志乾看著老七離開之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萬三,萬三,快點將這幅字給裱起來,然后裝好,我要出門!”
“是!”
“殿下,你的腰牌呢?”當老七離開余志乾的東宮,身旁的一名侍衛(wèi)發(fā)現(xiàn)身上掛著的腰牌不見了,不由得好奇的詢問。
老七一拍腦袋:“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大哥最近腰牌碎了,沒有什么合適的,等會回去之后,我找兩個腰牌,你給送過來!”
“是!不過殿下,今日早朝的時候,太子殿下曾主動請求罷黜,這件事你是否知道?”
老七點了點頭:“知道,我大哥估計遇到什么事情了吧,哎,大哥也不容易,太子之位,天下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說完之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不是老大,不然現(xiàn)在煩惱的可能就是自己。
“咳咳咳,殿下,聽說太子殿下惹怒了陛下,我覺得最近您還是少和太子殿下走動,免得殿下遷怒!”
老七搖了搖頭:“這樣的話以后莫要說了,大哥和我乃是一母所出,兄弟應該齊心!”
“殿下,可是……”
“行了,我有我的考慮,不過大哥畢竟是大哥,以后切莫亂說!”
“是!”
另外一邊余志乾則拿著老七的腰牌,仔細的觀摩著,摸起來不像是玉佩,反而像是玻璃,仔細的看了一會之后,越來越覺得這玩意就是玻璃,看向張小敬:“這玩意什么材質的,不會是玻璃的吧?”
“這是琉璃玉佩,這么大塊的琉璃,雕工如此精細,價值連城!”
“是嗎?一塊玻璃這么值錢?”余志乾有些不信,看向沈萬三:“萬三,這塊玉佩值錢嗎?”
“殿下,這是琉璃玉佩,張公子說的沒錯,確實價值不菲!”
“這樣啊!”余志乾點了點頭,看來玻璃在這個時代也值錢,自己知道玻璃是沙子燒出來的,但是具體怎么燒自己還真的不知道,不過可以試一試,但是這些前提都是建立在自己有錢。
“殿下,包好了!”
“那行,張小敬,我們出門!”
余志乾和張小敬兩個人再一次的向著東市趕去,這一次余志乾信心滿滿,除了手中的字之外,還有琉璃腰牌,怎么說也能夠換一筆錢,撐到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