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一段拍門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她們抬起頭來看向門外。
門外站著一個她們看起來很陌生的女子,正是易容過后的青禾。司徒嘉被她打暈,她自己便逃了出來,剛剛在門口偷聽兩人說話,天色太晚,她們沒有發(fā)現(xiàn)。
司徒蘭月看了一眼屋外,馬上換上了一臉笑意:“原來是嫂子,快進(jìn)來坐坐?!?p> 青禾瞥了一眼司徒蘭月,走進(jìn)屋子:“你們剛剛在說什么,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司徒蘭月連連搖頭:“自然沒有?!?p> 青禾也對司徒蘭月擺出假笑,點了點頭:“那就好,我想著我們以后就要生活在一起了,所以要給你們一些禮物。”
“禮物?”司徒蘭月聽了這兩個字,頓時喜笑顏開,“有勞嫂子費心了,不知是什么東西?”
青禾低聲說:“是好東西,不過這東西太貴重了,被別人看見……”
青禾瞟了一眼外面,外面院子里只有那三個跪在角落里的下人。司徒蘭月瞬間明白了青禾的意思,走過去關(guān)上了門。
“嫂子,你現(xiàn)在可以拿出來了嗎?”司徒蘭月眼里堆著笑。
“來,你過來,我拿出來給你看看?!鼻嗪虒λ就教m月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一點。
青禾的手伸進(jìn)了袖子里,似乎在拿著什么東西,等司徒蘭月走近了,她才拿了出來。可是青禾的手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司徒蘭月想要發(fā)怒,但還是舒緩了一下神色:“你難道是在耍我不成?你的禮物在哪里,為什么我看不見。”
青禾已經(jīng)擺著那張笑臉:“別急啊,你看這不是在這里嗎,你再仔細(xì)看看?!?p> 司徒蘭月仔細(xì)去看,忽然青禾伸出手來,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司徒蘭月的臉上,啪的一聲。
司徒蘭月感覺整個腦袋都在嗡嗡響,忽然就懵住了。呆呆地站了一會兒,才明白自己是被人打了。
她捂著臉,那半邊臉已經(jīng)變成了青紫色:“周芷涵,你敢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另外半邊臉上。這一巴掌打得青禾的手都有些疼,司徒蘭月嘴角之間溢出了一縷鮮血。自詡不凡的司徒蘭月,居然連青禾是如何出手的都沒看清,就直接被打暈了過去。
“你……你敢打我的女兒?快來人啊,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女人給我抓走!”那中年女人就想要奪門而出,去外面喊人。
青禾來打司徒蘭月,只是因為對方惹到了自己,當(dāng)眾讓司徒沐風(fēng)來打自己。而這個中年女人,她也想要教訓(xùn)青禾,青禾自然不可能會放過她。
“叫夠了沒有?”青禾冷冷地問她,“你覺得,這個時候會有誰出來幫你?他們平時被你們懲罰的時候,你們又有沒有好心放過他們?”
青禾說這句話的時候,那中年女人只覺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中年女人一步一步向著房門退去,她只是被司徒家族的人看中的民間普通女子,根本沒有學(xué)過一招半式。她和面前這女人對碰,簡直就是雞蛋撞石頭。
青禾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你們不是說要好好懲罰我,現(xiàn)在就拿出懲罰來給我看看???”
青禾的這句話,在她看來就如同魔鬼一般,她想要逃跑,可門被門閂插上了,她動手去取下門閂,對面的人肯定不會任由她這么做。
“我們那是開玩笑的,都是一家人了,以后還要……”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腿部忽然就被什么東西給擊中了,令她的瞬間失去力氣,腳下一歪,就跪倒在了地上。
“不要說廢話,你們自己說要懲罰我,為什么不拿出點行動來?”青禾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仿佛是和對方在聊著家常話。
中年女子跪在青禾面前,身體一個勁地顫抖,她說不出話。她心中雖然感覺萬分屈辱,可她不敢站起身來,她怕對方生氣了,給她也來上一巴掌。
這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女人,現(xiàn)在就跪在青禾的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不敢說話。就好像司徒蘭月剛剛懲罰的那個丫鬟,甚至比她還要更加卑微。
青禾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你現(xiàn)在不肯懲罰我,難道是想要等會我走了的時候,去告訴家主,讓他老人家來懲罰我吧?畢竟這種事情,你的女兒已經(jīng)做過一次了。我雖然不怕你們這樣做,但是為了避免麻煩,不如直接把你們殺了。”
那中年女人跪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她向著青禾爬過來,想要抓住青禾的腿:“周芷涵,你,你不得好死!我要撕爛你的嘴,剁碎你的身體,拿去喂狗!”
“是嗎?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沒必要再留你們了?!鼻嗪陶f著,手上的真氣忽然匯聚起來。
“我和你拼了!”那中年女子從身上取出一把刀來,大概是她用來防身的匕首。
她怎么能忍得下這種屈辱,她想要和對方一起死了,那樣自己女兒的臉面,也就能找回來。
那把刀,其實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匕首,價值其實十分一般。大概這中年女子在司徒家族中并不是特別受到寵信,其實她的地位十分地低微。
青禾只是稍微側(cè)身,然后對著那中年女子胸口一掌,她被打得口吐鮮血,她手中的匕首直接掉落到地上。
青禾頭發(fā)上被噴滿了鮮血,她忽然覺得有些惡心??粗侵心昱诱礉M鮮血的嘴唇還在動個不停,似乎在不停詛咒著青禾。
青禾并沒有理睬她,一把將她扔在地上,然后又一把將司徒蘭月提了起來。
“你的女兒,今天可是差點害得我被家主打了呢?!鼻嗪倘タ茨侵心昱?。
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狗,表情忽然猙獰起來。她想要站起來從地上爬起來,但腹部的疼痛讓她又再次倒了下去。
“你…放過我女兒!你如果殺了我女兒,和她聯(lián)姻的那個門派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那中年女子的聲音都在顫抖,邊說邊咳嗽。
“門派?”青禾挑了挑眉,沒想到司徒家族和四大門派還有關(guān)系。
那中年女子艱難地起來,靠在門上冷笑:“你一個小小的下人,出自一個靠我們司徒家族才能支持起來的小家族,又怎么可能能夠接觸到門派?!?p> “哦?”青禾只是愣了一會兒,然后抓著司徒蘭月胳膊的那只手一用力,只聽得咔嚓一聲,司徒蘭月的胳膊被她直接折斷了。
原本還是昏死過去的司徒蘭月,被疼得痛苦地慘叫:“我的手,我的手!你這個賤婢,你不得好死!”
青禾抓起司徒蘭月的腮部,將她的身體提起來,讓她能夠看見自己的臉:“到底是誰不得好死?我今天就可以讓你不得好死。”
青禾的手用力,司徒蘭月直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要被捏碎了。她心中慌了,她一直覺得自己的這張臉傾國傾城,迷倒無數(shù)人。
讓她就這樣毀容,她真的不甘心,她的眼淚都在不停地往下掉,她的嘴被捏住,說話的聲音變得特別模糊:“你放過我,只要你放過我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p> “放過你?”青禾手中的力氣稍微減弱了一些,“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如果我放過你,你肯定回去和家主說三道四,借著家主的名義來對我下手?!?p> “不會的!”司徒蘭月拼命揮舞著那只還沒有被扭斷的手:“我以后都聽您的,您想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p> 青禾完全不相信她的話,她這樣說估計只是為了能夠獲得一些時間,找機會報復(fù)青禾。
但青禾還是放開了她:“那好,為了證明你的忠心,你去把她給殺了吧。”
青禾指著那個中年女子,司徒蘭月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