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驍靜自己去看盒子里的東西,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件司徒嘉的衣服,似乎還是內(nèi)衣的那種。
“怎么會……司徒蘭月明明和我說的是……”
司徒驍靜一提到這個名字,青禾就覺得自己心中怒火又起,這司徒蘭月第一次坑害自己不算,在被青禾戲耍之后,居然又開始了第二次。
司徒驍靜隨手合上了盒子,將它扔在了地上,怒目瞪著青禾:“肯定是你,把那個東西藏了起來!”
青禾卻反問她:“什么東西,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司徒驍靜忽然瞇起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青禾:“我怎么越看你越覺得熟悉,仿佛就是我曾經(jīng)認(rèn)識的某個人?!?p> 青禾頓時一聲冷汗,她看司徒驍靜也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似乎與某一個人長得差不多。只是無論她怎么想,也記不起來。
司徒驍靜一張臉冷得如同冰霜一般,目光炯炯地注視著青禾,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看穿。她的眼神令青禾不由得一陣惡寒,一種來自本能的恐懼油然而生。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們以前好像沒見過吧?!鼻嗪檀丝袒艔埖弥荒苎b傻。
司徒沐風(fēng)也并沒有在意她們之間的對話,依舊勸著司徒驍靜:“周芷菡對司徒家族一片赤誠,對我兒司徒嘉的忠誠,我已經(jīng)完全看在眼里了。她不可能回去害嘉兒,該不會是你看錯了吧。”
司徒驍靜冷哼一聲,眼睛一直停留在青禾的身上,眼神冷漠得如同冰霜。
青禾不停地在躲閃著她的目光,怕被她看出什么蛛絲馬跡來。然而青禾的這種表現(xiàn)自然讓司徒驍靜更加質(zhì)疑,但她也只是質(zhì)疑,現(xiàn)在司徒沐風(fēng)都在庇護著青禾,她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司徒驍靜轉(zhuǎn)過頭去,頭也不回地出了門。青禾盯著她的背影,心中感覺一陣怪異,看起來這個司徒驍靜在司徒家族的地位似乎很高,雖然司徒沐風(fēng)貴為家主,卻也不敢得罪她。
司徒沐風(fēng)對青禾歉意一般地笑了笑,隨后便走出了屋子。青禾從司徒沐風(fēng)的笑中,除了看到一股歉意似乎還有一些其他的神色。
司徒沐風(fēng)走了,青禾心中的不安更盛了,轉(zhuǎn)過頭去看司徒嘉,司徒嘉此刻正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語不發(fā)。
“我要出去一下……”青禾說著,往外面走去。
這些天她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地再次進入地牢,可是地牢附近都有人看守,自己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成為了他們懷疑的目標(biāo),這令青禾不得不再次延長計劃的時間。
她現(xiàn)在想要去見一個人,只有利用她才有可能達到目的,至于事成之后如何逃離,青禾早已經(jīng)想好了。
青禾走到了司徒蘭月的住處,司徒蘭月在家中,對著一本書練習(xí)劍法。司徒驍靜似乎和她在一起,安靜地看著她學(xué)習(xí)劍術(shù)。
司徒驍靜忽然開口:“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
司徒蘭月停下手中的劍,在司徒驍靜的身邊坐了下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我的確已經(jīng)把迷魂香放進了她房間里,您不是說這樣就能讓她被懷疑,讓她也接受懲罰嗎?”司徒蘭月語氣有些顫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成功?”
司徒驍靜搖頭:“出了點意外,而且我懷疑,是不是你弄錯了?!?p> “我弄錯了?”司徒蘭月激動地站起身來,“不可能啊,我的確放進去了,難道被她發(fā)現(xiàn)了?”
這個時候,她們忽然聽見門外有人驚呼的聲音,頓時感覺心中一驚。這個聲音,正是從青禾的嘴中發(fā)出來的。
青禾驚動了屋內(nèi)的人,之后就不得不逃竄離去。但身后司徒驍靜很快跟了上來,她的速度無比的迅速,完全超過了青禾。
青禾故意往偏僻的山路上跑,七扭八歪的山路,更容易甩開后面追來的人。但即便是在山路之中,司徒驍靜的速度依舊快到不可想象。
青禾只好一頭扎進山上的樹叢之中,司徒驍靜緊跟著就進入了樹叢,因為視線被樹木遮擋,司徒驍靜不得不看著地上的腳印來辨別青禾逃跑的方向。
如此一來,青禾和她拉開的距離就越來越遠(yuǎn)。但青禾還沒跑出去多遠(yuǎn),就被一堵墻擋住了去路,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青禾望向身后,她這片刻的停頓,司徒驍靜已經(jīng)跟了上來,她沖過來一拳打向青禾的胸口。青禾急忙躲閃,這一拳直接打在了墻上,墻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道裂紋。
“你……你居然陷害我!”青禾一臉怒意地瞪著司徒驍靜。
司徒驍靜不回答,又是一拳對著青禾砸了過來。她的力量遠(yuǎn)遠(yuǎn)超過青禾,這一拳的氣勢讓青禾心驚肉跳。
青禾又是一次躲閃,但沒想到對方這一拳其實是虛招,青禾側(cè)過身子,與此同時對方的另一個拳頭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打了過來。
青禾出手阻擋,但她的手與對方接觸之后,手上頓時傳來劇痛,青禾被打的整個人倒退出去,與墻壁來了個親密接觸。
青禾感覺嘴中一股腥甜,整個身體都仿佛要散架了。她還是第一次真正的面對怎么強大的對手,根本沒有能力反擊。
一拳就將青禾撂倒,司徒驍靜似乎還覺得不夠,又一拳向青禾打了過來。青禾此刻已經(jīng)完全散失了行動的能力,這一拳下來,她肯定是必死無疑。
但司徒驍靜的拳頭打到空中時忽然又停了下來,她收回了手,冷冷地說道:“我想起來了,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那個賤人的女兒,原來是你!”
聽了司徒驍靜的話,青禾只感覺十分詫異,她看了司徒驍靜半晌也沒有認(rèn)出對方來。
但司徒驍靜卻如同發(fā)瘋了一般,一直重復(fù)著那句話:“原來是你啊,小賤人,沒想到你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女兒,那我真應(yīng)該好好招待一下她!”
“你,你到底是誰!”青禾反問司徒驍靜,“你認(rèn)識我母親,她到底在哪里?”
司徒驍靜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在哪里?你不需要知道,因為你馬上就會去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