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找個工作吧!”
已過午時,唐黎才懶懶的從床上爬起,纖細(xì)白皙的手指捂在稚嫩的唇邊微微的打了個哈欠。
三個月了,她終于從陸羽的背叛中走了過來,三個月,恍然過去,而在她這,猶如三年般。
她決定去城南,某個角落里找份安心的工作,雖然以她的資質(zhì)并不愁找工作,其實(shí)在她的內(nèi)心里,潛意識的在躲避著陸羽,躲避著與他撞見。
她怕她再遇見陸羽,會壓抑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疼痛!
徘徊了許久,唐黎找了個看似還非常氣派又不失雅氣的影樓,外加設(shè)計(jì),影樓對于唐黎不是一般的滿意,畢竟唐黎可是個資深的攝影師和設(shè)計(jì)師,那些年在學(xué)校也曾經(jīng)獲得過各種各樣不少的獎項(xiàng)。
對于這樣一個有才華又有能力的熱血青年,經(jīng)理甚至求之不得。
聽說這個影樓是公司的分樓,其上還有個幾家這樣的,雖然不算很大,但是口碑極好,影樓甚至和各大企業(yè)都有合作,還開辦各種攝影比賽活動,唐黎就在這悠閑的待著。
另她詫異的是,來到這里卻從來不見老板是何種模樣。
“唐黎,下午的模特拍攝,由你來完成。”
唐黎正在納悶,經(jīng)理給她送來一疊厚厚的資料,說這個模特太難伺候,幾個攝影師都被換掉,于是想找唐黎,畢竟唐黎的技術(shù),可是一流的。
“經(jīng)理,這是什么模特拍攝啊,非我不可么?”
“是啊,唐黎,你可得好好干啊?!?p> 對著經(jīng)理的要求,唐黎甚至都不能反駁,唐黎整理了自己做得很充分的資料,在約定的地點(diǎn)等了一下午,也不見半個人影,即將下班之時,卻傳來了工作人員說模特才來的消息。
“額,這模特可真的架子大啊?!?p> 唐黎在心低暗自嘲笑道,甚至不知道是怎么樣的一個模特,竟然讓經(jīng)理都那么興師動眾。
帶著一絲詫異的目光,期待著看看到底是一個怎么樣金貴的人,才使得全公司都圍著她跑。
漸漸的,模特氣息越發(fā)的靠進(jìn),略過場景的后臺,映入眼簾的使得唐黎嚇了一跳,原來這個使得全公司的人如此興師動眾的人,竟然的貝云。
“喲,我說唐黎啊,怎么,跑城南混啦?!?p> 貝云望著坐在一旁的唐黎,帶著一絲譏諷的神情,詭異的笑道。
“怎么,原來你就是那個矯情的模特?。俊?p> 唐黎漂了一眼在臺上嘚瑟的貝云,冷冷的回應(yīng)道。
只見貝云剛要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生氣得臉頰通紅,胸膛急促的微微起伏著。
“我說老板,你們這公司可以啊,什么雞啊狗啊,都能來你這上班啦。”
貝云深深咽了口氣,斜視著犀利的眼神,蔑視般的對著身旁的經(jīng)理說道。
“額,貝小姐,唐黎是個資深的攝影師,我想她一定能幫你拍好的。”
只見經(jīng)理對著貝云唯唯諾諾道,不斷的佝腰點(diǎn)頭。
“哼,資深攝影師,要是有一點(diǎn)瑕疵我都不會滿意的。”
貝云丟了句冷冷的話語,漂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唐黎,不慌不忙的走進(jìn)攝影棚擺著各種奇異的造型。
對著這樣一個奇葩的客戶,唐黎有苦說不出,只能畢恭畢敬的做著她沒有辦法推脫的工作。
她甚至都懷疑,貝云是上天派來懲治她的一般,到哪里都能遇見這個冤家。
夜晚,唐黎用心的修改著貝云的照片,雖然她很不喜歡貝云,但是工作她卻是異常的認(rèn)真,用曲婧的話說,就是忘了吃飯的工作狂,制作那精美的畫面,一直到了凌晨才完成。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用心的制作,甚至達(dá)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對于一個設(shè)計(jì)師來說,完成一副作品是多么不容易,任其誰看了都會覺得愛不釋手。
然而世上總會存在那么幾朵奇葩!
“哼,你這是怎么做的,把我弄得那么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貝云,你不要過分好嗎,這可是我熬夜到凌晨才整出來的!”
公司的三樓傳來少女?dāng)鄶嗬m(xù)續(xù)的爭吵聲,只見貝云故意刁難著,甚至把唐黎熬夜的心血丟在地下,用力踩踏。
對于一個設(shè)計(jì)師來說,無非是最極端的恥辱。
“貝小姐,消消氣,這是我們公司制作最好的圖面,唐黎的技術(shù)是非常有保證的!”
經(jīng)理唯唯諾諾十分好氣的迎合著,略微佝著腰,笑意盈盈。
“好圖,這是好圖么,這都做的什么鬼,經(jīng)理我說有瑕疵就不行,這圖毫無半分滿意。”
說著,貝云用力的甩開唐黎制作精美的圖紙,四處撒開,遺落一片,她甚至狠絕到,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往那精美的圖紙上潑得到處一片。
茶水順著紙張的圖畫,染得一片模糊。
看著眼前的態(tài)勢,唐黎恍然跪倒在地,用她白色清新的衣袖輕輕的逝去那圖上滲出的茶水,仍舊一片模糊。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這個她精致制作的圖,就如此般被貝云狠狠的踐踏。
內(nèi)心猶如毒針般狠狠刺痛她的心,哭泣已經(jīng)無法所說她此刻心里的傷痛,抬頭仰視著貝云,已然說不出任何話語。
“唐黎,你知道你為什么輸給我嗎。因?yàn)槟?,不夠狠。?p> 貝云俯視著跪地的唐黎,一副公主般驕傲的姿態(tài),冷冷的吐了句話,帶著一絲微微的蔑視,旋即瀟灑的甩手而走了。
高大的樓房內(nèi),留下唐黎不甘心的視線和一堆飛滿地下已經(jīng)被茶水弄的模糊的圖紙。
喧囂的城市,蕩起了一陣的落寞。
“那個是豐貝集團(tuán)的千金吧,向來囂張跋扈,不用放在心上?!?p> 不知道何時,唐黎身后蕩起了男子深沉的嗓音,帶著一絲安慰道。
唐黎一征,猛然回頭,只見站在自己身后的男子,一身西裝裝束,精致的五官有棱有角,年紀(jì)大概二十幾歲,眉宇間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超具脫俗的氣質(zhì),嘴角邊泛起一抹醉人的微笑。
“我叫王宇,是這家公司的老板?!?p> 男子一邊介紹到,一邊伸出那溫?zé)岬氖终频教评杳媲埃噲D將癱跪在地的唐黎拉起。
唐黎詫異的眼神凝望著眼前的男子,她沒有想到,原來從來不露面的老板竟然是著副年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