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過樓上又怎樣?我有什么好解釋的!”方兆想自然最這種懷疑不顧一屑。
“子月,你別想多了??赡芩持迫灰妳巧_實(shí)有點(diǎn)不人道,但他也不會干其他事情的!”這個時候,黎戶楓當(dāng)然要站出來維護(hù)自己的好兄弟了。
自然,程子月不可能輕易相信方兆想,于是她又道:“戶楓,你是憑什么判斷陳浩然的手腕是他自己割的?憑你的感覺嗎?還有,你只看到一個人影跳下去,你怎么知道那是不是陳浩然?方兆想肯定是因?yàn)樗蜕娒姹魂惡迫话l(fā)現(xiàn),而他怕事情傳出去而對陳浩然痛下殺手!”
方兆想面對這種質(zhì)疑實(shí)在說不出話來,畢竟他確實(shí)對吳莎莎做了一些事情,還將這些事情隱瞞了下來,具體陳浩然有沒有看見,他也并不知道。
無論在何種條件下,黎戶楓是堅定地站在方兆想那一邊的,所以他見程子月如此針對方兆想,他便有了疑問。
此刻,他并沒有和程子月爭執(zhí),而是坐在椅子上,閉上雙眼,回想著發(fā)生的一切。
現(xiàn)在他最想不透的是那把刀,為何明明應(yīng)該在廚房的刀卻在衛(wèi)生間門口?再者,那金色的頭發(fā)為什么會被系起來?還有那融化了的雪……
他腦子一片混亂。
正如程子月所說,他是如何確認(rèn)陳浩然是自己割腕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有可能有人潛入這房間中了。
睜開雙眼之中,黎戶楓雙目中出現(xiàn)了一道道血絲,十分嚇人。
“咱們都累了,我去給你們倒杯水吧!”黎戶楓不想再讓大家保持著這種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了。
“不!我不用!”程子月立刻回答道。
“子月,你現(xiàn)在連我都懷疑了是嗎?”黎戶楓自己說完這句話后,他便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因?yàn)樗X子里出現(xiàn)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我沒有!只不過是沒心思喝水而已?!背套釉掠l(fā)緊張,似乎下一刻就要崩潰。
黎戶楓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走出了房間。
方兆想?yún)s有些害怕了,擔(dān)心自己大哥會出什么事情。
不過當(dāng)他看到程子月懷疑的眼神時,他卻氣到說不出來話。
因?yàn)樗氲搅水?dāng)時和吳莎莎見面之后,他心中便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欲火。
還沒等到吳莎莎開口說話,方兆想就開始和她擁吻起來了。
顯然,吳莎莎也是非常主動,并沒有任何抗拒的意思。
好在閣樓上昏暗無比,方兆想的頭一不小心撞在墻壁上,突然清醒了過來。
想到這里,方兆想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十分痛苦。
可這件事情他自己又不敢說出來,心中萬分糾結(jié)。
其實(shí)黎戶楓只是找個借口出去而已,他通過樓梯間的燈光看到了樓梯扶手上的灰塵。
很明顯,他能看出來這上面有什么東西碰過,畢竟他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從來不會將樓梯扶手下半部分擦一擦。
順著這個思路,他靜悄悄地走進(jìn)衛(wèi)生間,抬起頭來往上看,是在樓梯扶手的那個方向上,他能看到上面有一個小孔,而且小孔上還夾著一根短發(fā)。
拿下來仔細(xì)一看,也是金黃色的頭發(fā)。
他環(huán)視這個空間非常狹小的衛(wèi)生間,腦中各種線索,十分復(fù)雜。
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那面鏡子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鏡像。
“鏡子里的人雖然跟自己一摸一樣,但任何動作都跟自己反著來,終歸還是假的!”黎戶楓心道。
他鼓起勇氣,走了出去,靜悄悄地。
打開了吳莎莎和程子月的房間,他發(fā)現(xiàn)了兩個杯子。
如此一來,黎戶楓更加緊張了。
回到房間之后,他端著兩杯水。
“大哥,怎么倒兩杯水花了這么長時間?”方兆想十分擔(dān)心。
“剛找杯子呢!怎么我家干凈的杯子少了一個,我還得去把那些舊杯子拿出來洗洗!”黎戶楓將那杯水遞給方兆想。
“莎莎晚上喝了杯水,估計就是少了那個杯子吧!”程子月淡淡說道。
“子月,你要不要喝這杯水呢?緩緩神吧!”黎戶楓害怕程子月過度緊張了。
“不用了!”
“那好吧!待會我再和方兆想去找找莎莎吧,你一個人在房間里呆著害怕嗎?”黎戶楓非常貼心地問道。
“害……不害怕,沒事的,你們?nèi)グ桑 背套釉鲁钁魲鞯恍Γ馑际墙兴判摹?p> 一會兒,黎戶楓和方兆想出去了。
程子月聽著他們的腳步聲,心中不禁顫抖起來。
待到他們的腳步聲完全消失了之后,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陳浩然,心中十分害怕。
不過,她鼓足了勇氣,慢慢站了起來。
走到窗戶旁,透過那玻璃看著黑暗中的茫茫一片。
她總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預(yù)感窗外有一雙眼睛。
站在窗前的她躊躇不安,深吸一口氣之后,她狠下心來打開窗戶,再從口袋里掏出什么東西扔了出去。
正在她要關(guān)上窗戶的時候,一只手將那窗戶死死扣住。
這下程子月更是嚇到大叫,直接坐倒在地上,慢慢后退。
突然,房間的門也開了。
程子月總感覺有人靠近自己,但卻不敢回頭看。
此刻,她幾乎要崩潰了,因?yàn)樗X得那一雙眼睛的主人要現(xiàn)身了。
“子月,我猜的不錯的話,這頭發(fā)就是莎莎的吧?”黎戶楓從窗戶外翻了進(jìn)來,然后道。
聽見熟悉的聲音,程子月算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她卻是異常緊張。
“你、你都知道,還問我干什么?!彼龔?qiáng)裝鎮(zhèn)定。
“向你確認(rèn)一下?!?p> “她怎么樣了?”程子月的眼中流下了一串晶瑩剔透的淚珠。
“莎莎嗎?不應(yīng)該是我們問你嗎?”黎戶楓覺得非常疑惑。
“你都出去了,你沒看到嗎?”程子月驚恐地抬起頭來,看著黎戶楓。
透過她的雙眸,黎戶楓知道這肯定又出什么意外了。
程子月不敢相信,所以她站了起來,推開了身后的方兆想。
待她沖到門外的雪地里時,她不停地挖著地上的雪。
“不會!不會的!她應(yīng)該就在這里的!”程子月大聲叫著,已經(jīng)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