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黎戶楓總覺得這人在隱瞞什么。
韓彬正常詢問完了之后并沒有覺得哪里異常,所以便將黎戶楓拖到一邊詢問。
可黎戶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就是感覺不對。
韓彬也嘗試著看看這人身上有沒有什么疑點,但是似乎并無效果。
突然,黎戶楓像是想到了什么,在韓彬的耳邊嘟囔幾句。
聽完黎戶楓的猜想,韓彬眉頭緊鎖,不自覺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按照黎戶楓的猜想,張繼發(fā)是在兩個人的配合下被一刀致命,很有可能就是郭帆的和他的父親動的手,但是目前還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
目前這邊的線索斷了,黎戶楓和韓彬就準備去看看老大和老二的妻子。
這時,就看見方兆想掏出了自己的錢包給老二的妻子塞錢。
黎戶楓滿臉驚訝,“你這是在干嘛?”
“她家孩子太可憐了,每年都要去醫(yī)院,但就是因為沒錢,不能根治,所以我想……”
聽完這話,黎戶楓臉色不是很好看,一把拽過方兆想,低聲怒吼:“財不露白這個道理你不知道么?你別給我惹麻煩!”
“但我沒其他意思,你不至于這么生氣吧?”
“沒功夫跟你說那么多,總之,你有錢也不要隨意拿出來!這命案不就是因為錢引起的么?現(xiàn)在說不定兇手已經(jīng)盯上你了!”
方兆想現(xiàn)在知道自己大哥為什么發(fā)這么大火了,所以他趕忙將錢塞進自己口袋中。
他們的這些舉動都被郭帆看在眼里了,只見他走到自己母親身邊,“二嬸,有些人是有錢,但是就算他給的錢你也不能要,說不定他就是想用錢來買所謂的好心!”
方兆想想說些什么,不過還是被黎戶楓給攔了下來。
郭帆的二嬸整個人十分壯碩,皮膚也異常黑,比一般地農(nóng)村婦女要黑上很多。不過整個人看起來精神還是不錯的,但剛剛提及了自己家里的傷心事,眼角還是泛著點點淚光。
他二嬸旁邊的是他母親,他母親整個人看起來就不如他的二嬸了,十分瘦弱,比同齡人看起來虛弱許多,也衰老許多,坐在他二嬸旁邊,形成了鮮明的差異,似乎一陣風來,她就會被吹倒。
默默緊緊護住自己的母親,顯然十分心疼她。
可他對一旁的父親似乎就沒那么多關(guān)心了,眼神都未曾在他身上停留過。
他父親在一直被詢問著,早就已經(jīng)不耐煩了,畢竟在警察面前,他還是壓著自己的怒火。
“帆子!給我把酒拿過來!”待到警察停止了問話,他父親朝著他大吼一聲。
可能是對他父親的這種聲音早就習以為常了,所以郭帆并沒有太多的反應(yīng),反倒是他的母親,下意識地抖了幾下。
好在他緊緊抱住了自己母親,讓她平靜下來。
他并沒有多說話,而是到屋中替他父親拿了酒出來。
全程,他都是面無表情。
黎戶楓覺得,他一定是在刻意隱藏著些什么。
面對這種情況,韓彬還真有些束手無策,黎戶楓一時也想不到什么好辦法。
此刻,唯一沒有陷進去的人就是陳浩然,他雖說沒看出什么,但是輕聲在黎戶楓耳邊嘀咕一句:“你不是常說查案不要完全陷進去么?你現(xiàn)在是不是有些心急了?”
確實,陳浩然的這一句話讓黎戶楓幡然醒悟,自己太過于急躁,急著幫張云來尋找出殺父兇手,急著幫陳隊解決這個案子,所以一下陷入其中。
長出一口氣,他閉上雙眼,將一些在腦中回顧。
郭帆表情冷漠,是他在裝。
他母親下意識地害怕證明,她非常害怕自己的丈夫,而根據(jù)默默父親的脾氣來判斷,他是一個非常暴躁的人,所以平時他的父親肯定少不了對他母親的打罵。
既然如此,其父殺人的嫌疑是十分大的。
突然,韓彬突然接到了來自陳瑞的電話,說是尸檢報告出來了,張繼發(fā)死前飲過酒。
這個消息一出來,他們的懷疑對象就更加明確了。
就在郭大寶要喝下那口酒的時候,韓彬阻止了他,異常嚴肅。
接著,韓彬?qū)⒗钁魲骼揭慌?,悄悄將這個消息也告訴了他。
本以為這個消息會是什么重大突破點,可是他不明白為什么張繼發(fā)為什么要喝酒,明明是在外躲債,都沒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還半夜跟人約著喝酒,結(jié)果被殺。
雖然有很多線索,但是這些線索都很凌亂,黎戶楓需要有一個線索能把這一切都聯(lián)系起來。
“彬哥,你先去問問他兒子吧,我覺得他有問題,我還得再想一想?!?p> 韓彬就先離開了,黎戶楓一人靠在郭大寶的墻上,順著墻慢慢蹲了下來。
閉上雙眼,腦子里全是張繼發(fā)死不瞑目的樣子。
他緊握雙拳,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要發(fā)現(xiàn)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線索。
可這種事情一旦涉及到了那種不可言喻的感情,黎戶楓就沒辦法冷靜下來,此刻他又回想到了張云來跪在尸體前求著自己一定要幫忙的場景。
此外,莎莎哭著求著讓自己放過張云來,說他很可憐的那個樣子,他也一直記在心中。
睜開雙眼,眼角的淚水閃爍著,似是由要流下來的征兆。
郭大寶的嫌疑很大,可怎么就是找不到什么證據(jù)呢?
難道有人替他做了什么,幫助他擺脫嫌疑?
兩名死者,那是不是應(yīng)該會有兩個兇手?
黎戶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他知道,郭帆也難逃嫌疑。
可那名弱不禁風的母親,似乎是很好下手的。
既然沒有證據(jù),那我就偽造出些證據(jù)來。
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對方接通了,是個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