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黎戶楓要那六十萬,自然他會以為那是來自方家的暗示。
郭帆之死與黎戶楓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若是心疼郭帆的家人,拿著這錢去安撫他們。
這也是方家警告之一,要么拿著錢別管閑事,要么成為第二個郭帆。
“雖然我聽得差不多了,但是你是到了方家才知道溫莎是方兆想的姐?。磕敲?,第二次警告,你怎么就知道還是方家發(fā)出來的?”陳浩然疑惑不解地看著黎戶楓。
“第二次警告于方家來說三個好處。第一,也就是他們警告我的目的。第二,分散我的注意力,讓郭帆在監(jiān)獄中悄無聲息的死去。第三,即是郭帆在監(jiān)獄中死去的消息被爆出來,也有我是渣男這種被炒得火熱的消息替他遮掩?!?p> 黎戶楓從始至終都沒有洗過澡,只不過是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身體而已。
陳浩然看著他,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因為他要告訴方兆想整件事情的緣由,可是真相卻讓他無法開口。
“方兆想跟整件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么?”他弱弱問了一句。
“自然,他在整件事情中是至關(guān)重要的,因為他的存在,我才不會死,僅僅是受到警告而已。之前小方子邀請我去他家,我并沒有多想什么。但是在發(fā)生那么多事情之后,小方子還在邀請我去他家,并且在車上,他還說是他爸想見我。這就讓我明白了,方家留我性命是因為方兆想的存在!”黎戶楓一個勁地用毛巾擦著自己的頭發(fā)。
“既然他沒有參與整件事情,那就告訴他唄!”
“不!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正是因為方兆想的存在,我才和方家形成了一種平衡。若是告訴方兆想,于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因為我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只有自己的猜想,方兆想很難相信我說的話,所以這會破壞我們倆之間的情誼,等到方兆想和我慢慢疏遠,那就沒有什么能保住我性命了!若是方兆想勉強相信了我,那方家就不會有任何顧忌,直接解決我便是了!所以,我不說,方家不動我,這就是一種平衡!”
陳浩然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眼珠子,這事情已經(jīng)復(fù)雜到他的腦子運轉(zhuǎn)不過來了,不過他還是依照自己的想法說了一句,“若是方兆想相信你,我覺得你還能憑借他查出事情的真相呢!”
黎戶楓并沒有說話,只是翻了一個白眼,“就我一張嘴能讓他相信?你真是異想天開!反正該怎么說,這就交給你了!”
說完之后,黎戶楓就把毛巾扔給陳浩然,自己穿著衣服就出去了。
所以,陳浩然就留在衛(wèi)生間了,想著該如何騙過方兆想。
既然陳浩然已經(jīng)知道整件事情緣由,那么關(guān)于溫莎的事情,黎戶楓自然會詢問方兆想。
得知了溫莎的事情之后,黎戶楓就覺得整個方家真的是亂到不行,尤其是一家之主方奕。
據(jù)方兆想所交代,溫莎是方奕與第一個戀人的孩子,而兩人有了孩子之后并沒有在一起,直到溫莎十歲的時候,她的母親去世了,方奕才將她從英國接回來。
而方兆想是方奕和第二個戀人的孩子,溫莎回來沒多久,方兆想的母親不知得了什么病也就去世了。
因此,姐弟兩人只能抱團取暖了。
幾年后,方奕又和自己的第三個情人結(jié)婚了,生了孩子,那第三個情人也就是方兆想和溫莎現(xiàn)在的后媽。
簡單了解了這個情況之后,黎戶楓看著方兆想,眼中若隱若現(xiàn)那同情的光芒。
不過最后,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伸手摸了摸方兆想的頭,“你還有大哥呢!”
這一舉動讓方兆想是又生氣又感動,在這種情緒之下,他只能十分隨意地推開黎戶楓的手,并道:“知道了!”
“陳浩然同志,為什么你不洗澡,還在衛(wèi)生間里賴著?是時候你來給小方子解釋解釋了!”黎戶楓壞笑道。
隨之,他又問了一句,“你姐房間在哪?”
方兆想用手指了指地下,并沒有說話。
“樓下?”黎戶楓驚訝道。
“對!”方兆想應(yīng)答。
說完,黎戶楓就離開房間,去拜訪溫莎了。
“黎戶楓你個狗東西!催什么催!上個廁所而已?!?p> 陳浩然出來之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黎戶楓,“他人呢?”
“找我姐敘舊去了吧!”
“溫莎?”陳浩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因為他萬萬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黎戶楓還有心思去找溫莎。
笑完后,陳浩然清了清嗓子,準(zhǔn)備說話。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你的目的達到就好了!”
“那……那你真的一點都不好奇?”陳浩然坐在床上,看著方兆想玩游戲,心道:“這下可好了,都不用我編故事的了!哈哈哈哈……”
“有什么可好奇的,大哥該說的自然會對我說?!狈秸紫胍恍亩挤旁谒挠螒蛏狭?,完全不管其他的事情。
此話一出,陳浩然心里的感覺總有點怪怪的,畢竟黎戶楓對方兆想還有有些防備的,但方兆想應(yīng)該是完全信任黎戶楓的。
黎戶楓在溫莎的房門口,深呼吸,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
“待會不能讓溫莎占了上風(fēng),自己一定要把握主動權(quán)!”他在心中暗自道。
于是,他伸手準(zhǔn)備敲門。
令他想不到的是,門自己開了。
隨之,傳來溫莎的聲音,“在我房間前站了半天,不怕我告你偷窺嗎?”
黎戶楓愣了兩秒,便又回過神來,將這句話懟了回去,“有錢人真是不一樣,到處都裝了攝像頭,不知道你家衛(wèi)生間里有沒有呢?”
“別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樣低俗!”溫莎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郁郁蔥蔥的樹木。
“若是你不低俗,又怎么會在監(jiān)控里偷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