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兆想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
當他的目光落在黎戶楓的額頭上時,便詫異地問道:“大哥,你的頭怎么了?我看這邊紅了一大塊。”
黎戶楓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沒事,應該是我剛剛腦袋上的動靜太大,傷口裂開了!”
“你剛剛干什么事了?”
“哎呀,就、就剛剛一不小心把手揮到腦袋上了!”
“那我叫醫(yī)生來給你看看!”
“等等等……看什么看,多大點事,睡一晚就好了!”
方兆想也覺得問題不大,就沒有驚動醫(yī)生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黎戶楓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他們才停止聊天。
黎戶楓躺在床上閉著雙眼,心中暗自祈禱:“浩然,就快了!何子揚只要一認罪,你就可以回來了!這次我一定要讓溫莎得到應有的懲罰。”
在疲憊中,黎戶楓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黎戶楓就吵著要出院,不過醫(yī)生堅決不同意,讓他必須要住院觀察。
拗不過醫(yī)生的黎戶楓只好乖乖躺在床上,他本來還想去找找線索,現在只能期待著陳浩然北方回來的消息。
百無聊賴之時,黎戶楓又開始回憶起那些細節(jié)來了。
突然,有個小護士敲門進來,交給黎戶楓一個快遞。
看著那個快遞,黎戶楓覺得莫名其妙,為什么會有人把快遞寄到醫(yī)院來?
他隨手一扔,便沒有管那么多了,還是靜下心來想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
正當他想的入迷之時,那個快遞盒子里響起一段音樂。
剎那間,黎戶楓縱深躍起,抓過那個盒子,因為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手機鈴聲。
三下五除二他便將快遞盒子拆得亂七八糟,隨之取出里面的手機。
看著那個陌生的號碼,黎戶楓腦子里閃現出了各種可能。
不過,他最肯定的一種便是溫莎將自己手機寄了回來,所以手機里面肯定有什么線索。
接著,他點開了自己手機的相冊,然后看見一段新的視頻。
他立刻播放了視頻,然而他看見視頻中的人被人用黑麻布袋套在腦袋上,視頻的畫面一直持續(xù)了十五秒,都沒有什么東西,似乎是靜止了。
直到第十六秒的時候,有一只手扯下了那黑色的布袋,黎戶楓才看清陳浩然的臉。
接著,手機里傳出一段詭異的笑聲。
持續(xù)了八秒鐘的笑聲停止了,而又傳出來一句話,“想要救他,撥通那個電話?!?p> 最后,畫面在閃爍跳躍中停止了。
黎戶楓紅了眼,心中滿是憤怒,不過救陳浩然心切的他還是強迫著自己的冷靜下來。
深呼吸之后,他撥通了剛剛打過來的那個電話。
接通之后,那邊的人先開口說道:“不要妄想著通過這個號碼查到我。只要你乖乖地聽我話,我保證視頻里的人不會有事!否則,我就慢慢地來折磨他!”
聽著這奇怪的聲音,黎戶楓估計那邊是有人故意變音,但如果是溫莎的人,他們完全沒有這個必要,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對方的聲音黎戶楓曾經聽過。
“你是誰?我怎么能肯定這個視頻是不是真的!”
“沒有資格提問,沒有資格質疑!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從鄭輝的手中拿到一份機密文件,不然的話,哈哈哈哈哈……”
“機密文件?什么機密文件?”
“那份文件沒有備份,所以鄭輝肯定是小心翼翼將他存放的,到底能不能拿到正確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憑什么相信你!”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照做就是!下午兩點之前,拿到文件,再打這個電話!”
說完這話,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黎戶楓拿著自己手機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什么機密文件這回事情。
待他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什么了。
他立刻撥打了鄭輝的電話,詢問有關機密文件這一回事。
不過鄭輝也是毫不知情,完全不知道什么機密文件的事情。
黎戶楓腦子里閃現出一個念頭,難不成這是溫莎的惡作???
所以他趕快聯系了方兆想,好用他手機打電話給溫莎。
然而他得到的說法是,今天早晨九點中,陳浩然就應該出現在學校大門口了。
黎戶楓給溫莎留了一句話,“若是浩然出了什么事情,我就與你同歸于盡!”
于是,黎戶楓從廁所回到病房,又開始思考起來,這個打電話的人究竟是誰。
他已經堅信不是溫莎,那么一定是之前就知道這件事情的,而且一定是知道陳浩然被綁了,還知道自己在這家醫(yī)院的人,黎戶楓的腦海中便閃現出了一個人的臉,柯文。
想到這里,他急急忙忙又聯系了鄭隊,詢問是不是他已經掌握了柯文是內奸的證據。
被這么一問,鄭輝立刻警覺起來,因為他之前為了找到更過關于柯文是內奸的,便散播消息,他已經抓住了柯文的把柄,手里有一份別人的匿名舉報信。
自然,這一切都能說得通,尤其是昨天的方兆想還在警局認出了柯文。
黎戶楓心中感嘆,這真是一波三折,現在中途又殺出個柯文來鬧事。
既然鄭隊手中沒有那份機密文件,黎戶楓覺得他若是實話告訴柯文也沒有用了,只能自己偽造一份了。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了,雖然距離下午兩點還有還有三個小時,但是黎戶楓內心是無比焦急,因為浩然已經被人綁了接近兩天了。
于是,他想都沒想,便直接撥通了那個號碼。
“文件我拿到了!”
“我給你一個郵箱,你用手機拍了照發(fā)過去!”
“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收到郵件之后就撕票!不發(fā)!”
“哼!看來你是想空手套白狼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你就能從醫(yī)院趕到鄭輝家拿到文件?我看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接著,對方掛斷了電話,黎戶楓想繼續(xù)撥打,結果一直打不通。
幾分鐘后,他收到了一條隔空投送的視頻,便立即接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