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警局很冷清,只有一個值班很帥的大叔和一個17、8歲衣著靚麗時髦的小姑娘坐在條凳上玩手機(jī),時不時地哈哈大笑,她身上穿的是A.G尹的限量款,錢影兒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警察大叔師地落拿著紙筆,問:“姓名?”
“啊?”錢影兒回神,“錢影兒?!?p> “年齡?”
“18?!?p> “籍貫?!?p> “Y城?!?p> “案發(fā)經(jīng)過?!?p> ……
……
“犯人特征?!?p> “嗯,一個微胖地中海,鼻頭上有一顆大痣,另一個身材瘦高,殺馬特爆炸頭,右耳打著一排耳釘,黃襯衫闊腿褲,脖頸處紋著一個雷鋒的紋身。”
“還有呢?”警察大叔抬眸問道。
還有?!還有……錢影兒蹙眉苦思冥想。
那人什么模樣來著?
“我,我不記得了?!?p> 錢影兒撥弄著左腕上的紫檀木佛珠,細(xì)細(xì)地回憶著,但最后那人出來的時候是在太黑了,她壓根沒看清對方樣貌,只知道很壯,其他一概不知。
在一旁沉寂許久的婁斯年緩緩說道:“平頭,沒有眉毛,身高跟我差不多,大概200斤,嘴唇很厚,胳膊上有個,呃,女體紋身?!?p> 師地落欲言又止,一旁玩手機(jī)許久的小姑娘聽到這聲音猛地抬頭,瞥見他的樣貌,口中銜著的棒棒糖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錢影兒則暗自心驚,要知道當(dāng)時兩人所處的環(huán)境一模一樣,硬要說有什么不同,就是那兩束一閃而過的手電光,這丁點(diǎn)時間他竟能吸收這么多訊息,這得是多么逆天的觀察力?
師地落起身活動了下筋骨,手骨節(jié)發(fā)出咔咔的響聲甚是嚇人,他拍拍胸脯:“好了,有我在,這仨混球落網(wǎng)是遲早的事,留個電話,回去等消息吧。”
錢影兒渾身虛軟,腦袋昏昏沉沉的,哪兒也不想去,成敗就在明天,她沒辦法安安心心,就算去了也睡不著。
“警察先生,我能在這待一晚嗎?我現(xiàn)在……真的無處可去了。”
“怎么你們倆不是男女朋友嗎?”警察大叔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直坐在條凳上的小姑娘指著二人問,那眼中分明還閃著挖到巨型八卦的精光。
男女朋友?!
錢影兒莫名,視線轉(zhuǎn)向婁斯年時,臉騰地紅了。
婁斯年亦看看她,隨后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望向別處,紅透的耳根無處遁形。
“大叔,您看我們倆像是一個階級的人么?”錢影兒認(rèn)真將身邊人看了一圈,搖搖頭,這人,論樣貌、衣著,跟她不在一個層面上。
同樣的白T恤,黑色破洞褲、白球鞋,乍一看確實(shí)是情侶款。
一個帥氣脫俗,一個頭發(fā)亂蓬蓬的,臉上和身上都有傷,那衣服更是滾了灰,不忍直視,兩人擱這一站,將“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演繹得淋漓盡致。
錢影兒心酸地吸了口氣。
“確實(shí)不像,”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小姑娘拍拍干凈的鞋面站起來,指著身上特不講究的錢影兒,嘲道,“他這一身的行頭加起來,夠買你身上這樣的,一整車?!?p> 師地落怒喝道:“桑綺,不要胡鬧?!?p> 師桑綺跺腳不服:“三叔!您怎么護(hù)著個外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