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影兒盯著滿滿一杯酒,怨念地湊到她耳邊說:“你這是希望我喝完這杯就擱這睡了,我還沒吃飯,這一大桌子菜,我一筷子沒吃多不劃算啊?!?p> 訾小雨尷尬地打哈哈,她哪想到那酒瓶那手這么不聽話呢。
“干、干、干!”周圍的人起哄讓干了,錢影兒那叫一個惆悵,喝吧,這倒了多丟人第二天還頭疼指不準還會亂說話,不喝吧,不給吳玚面子,咋辦啊!
正當她硬著頭皮將酒送到嘴邊時,一人劈手奪過她手中的酒:“我替她喝。”說完一飲而盡,然后一屁股坐在訾小雨給他讓出的位置上,給了小雨一個挺上道的眼神。
他這么一倒騰,周圍人起哄得更兇了。
“喲~年年你這是鬧的哪一出?”
“開車護航也得有正當身份啊,有駕駛證嗎?”
“你們倆又和好啦?什么時候發(fā)喜帖???我們等著吃糖?!?p> “什么和好?人家恐怕根本沒分手,這么多年了,藏得夠深啊!”
“沒想到有生之年真的能磕到斯影CP的糖,我我我、我太激動了!”
婁斯年笑而不語,錢影兒有口難言,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將二人圍在中間,生生將一個慶功宴搞成了訂婚典禮現(xiàn)場。
姍姍來遲的張雨星看見這一幕,咬了咬牙眸中閃過陰毒和怨恨,她順手抬起一杯酒保托盤里的酒,走到錢影兒和婁斯年身前:“我也敬錢小姐一杯,希望你能在未來的合作中多照顧照顧我們家斯年,他再有能力,也需要好的資源和后盾。”
眾人聞言眼睛紛紛露出精光,有瓜吃?太好了,小板凳拿好。
說起錢影兒、婁斯年和張雨星三人的大瓜,追溯起來,已有好幾年的歷史了。
當年婁斯年首次爆出戀情,是在市中心某街頭上演“二女爭一龍”的大戲,后來他自己官宣和錢影兒的戀情,又自爆其中一女是自己的老板張雨星,這瓜便不了了之。
現(xiàn)在婁斯年又當眾護著錢影兒,甚至默認兩人的關系,張雨星一句“我們家斯年”讓整件事情變得撲朔迷離。
到底誰才是第三者?誰才是正主?
網(wǎng)上一直有則傳言,說婁斯年其實是張雨星包養(yǎng)的小白臉,要不然她怎么會這么照顧他,資源什么的一直給的最好的。
三個人如今“正式”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這瓜又被翻了出來。
錢影兒盯著那酒咬唇不語,小臉慘白慘白的,腦袋嗡嗡作響。
沒辦法,真不是她不給面子,一來,她不勝酒力;二來,她經(jīng)前綜合征比較嚴重,每次姨媽來之前,都會這疼那疼,極其不友好。要是再喝了酒,姨媽該虐她了。
正當大家都在等錢影兒的反應時,婁斯年又出來擋酒了:“承蒙張總照顧,我很感激,無以為報,先干為敬?!?p> 張雨星沒喝,目色稍稍凄涼又不甘,她勾唇若有似無地笑了笑,從侍應生托盤里又拿過一杯酒遞給錢影兒:“我敬的是錢影兒,你是她的誰?”
“……”婁斯年確實無法明確地回答這個問題,張雨星針對性的話,讓他心中沒來由涌出一絲酸楚。
雖然沒有名分,他也想將身邊的小女人藏到身后,不愿她站在風口浪尖,承受任何風言風語。
錢影兒知道張雨星跟自己卯上了,今兒這杯酒不喝一定會沒完沒了的耗下去,他推開擋在身前的婁斯年,笑著舉杯:“是我該敬張總一杯,謝謝您的提攜和‘教導’?!?p> 張雨星剛才那句話其實就是在暗示錢影兒:莫忘前車之恥,你們再有能耐,沒有我,屁都不是。
錢影兒嘗過她的手段,她忍了下來,她不想在羽翼未豐沒有能力討回公道之前,被張雨星再度灰溜溜的踢出公司。
“只一杯嗎?錢小姐未免太不夠誠意。”張雨星笑吟吟的看著錢影兒空了的杯子,示意酒保給她滿上。
錢影兒連干三杯,最后一口吞下去的時候差點兒反胃,她捂著嘴跑出去,張雨星則像個旗開得勝的君王,洋洋得意地盯著她的獵物在圍好的獵場里逃竄。
錢影兒從洗手間里出來的時候,婁斯年倚在門邊等她,見她醉得不能自己,二話不說將人打橫抱在懷中:“我送你回去?!?p> “斯年!!”
張雨星追出來,她伸手想抓住婁斯年,奈何對方抱著人閃身一躲,眉眼低垂警告意味明顯:“張總請自重,我和張總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請不要再做出這種讓人誤會的事情了?!?p> 張雨星臉刷地白了,撐著墻搖搖欲墜,顯然沒料到婁斯年會徹底和她劃清界限。
錢影兒意外歸意外,但她腦袋實在太糊了沒辦法想事兒,抱著她的懷抱有力又溫暖讓人格外的安心,她閉上眼,沉沉地睡(暈)過去。
張雨星鍥而不舍,在崔小文的車子發(fā)動的前一秒,扒拉住婁斯年的車窗,說:“你不想跟我有關系,那錢影兒呢?她的事情你管不管?”
婁斯年面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張雨星款款一笑,勾勾手指:“你跟我來?!?p> 張雨星帶他來到一間客房,看著門牌,婁斯年遲疑了一下,走了進去。
“張總,你想怎么對付錢影兒?”婁斯年問。
“坐啊?!睆堄晷菋尚χ?,對直愣愣站著的男人拋了個媚眼。
“從前是我逾越了,我和張總從來都是上下級關系,往后也是,希望張總理解。”婁斯年蹙眉不悅,作勢要走。
“理解?我不理解?!睆堄晷钦f,“卓永新和徐賈對她出手了?!?p> 婁斯年聽見這兩個名字,臉色瞬間不太好看,但他沒有再走,而是等著張雨星的后話。
張雨星見狀,滿意地進了屋,計算著時間,洗澡,護膚,換衣服,等她出來時,婁斯年正撐著腦袋坐在沙發(fā)上,面色潮紅,呼吸急促,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張雨星目光略過他微微袒露的鎖骨,更加滿意了,不過她不急,優(yōu)雅地站在酒柜后,為兩人各自斟了杯紅酒,湊到他唇邊。
“喝吧,良辰美景,可不能辜負了。”
婁斯年撇過臉,正極力克制著身體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