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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想當(dāng)女帝

95.海鹽冰淇淋

我真的沒想當(dāng)女帝 奉酒歡 3073 2019-09-29 23:58:35

  寧緒川捉住女子的手,盯著那一黑一藍的異色雙眸,月姬趁機將溫?zé)岬纳碜淤N了上,上來,一方貼著他的喉結(jié)輕輕勾動,一方捏著他的小臂。

  “那個蛋依舊下落不明?”

  她伸出雙臂攬住寧緒川的腰身,柔柔的將耳朵貼上他的胸膛,靜靜聽著那有力的心跳,內(nèi)心一點點安了下來。

  “不過是顆蛋,慢慢找總會找到的。冰姬不是曾見過那枚蛋嗎?不如叫冰姬領(lǐng)一支精兵幫殿下找一找,想必會更快一些。”

  寧緒川藍眸中緩緩涌動起莫名的情緒,輕輕攬著月姬的細腰,將她壓在桌案之上,月姬臉頰飛紅,張開雙臂緊緊貼著寧緒川。

  楊玄陵守在門口,不多時聽到屋內(nèi)細碎的動靜,不得往遠處挪了挪。

  來到天怒城城以來,寧欲的多數(shù)時間比較閑散,除卻前幾天幫忙發(fā)送一些物資以外,便有事沒事兒就帶著老宋小宋、紅玲和白行簡出去逛來逛去。一邊欣賞和了解這方的風(fēng)土人情,一邊也為自己的小計劃做點功課,打點底。

  這回出門倒是沒見著有人跟著,但實際上他們不知被多少只眼睛盯著,不用細想也知道是誰下的命令,寧欲早已又開始的極其不自在,到現(xiàn)在可以將他們當(dāng)做蒼蠅蚊子般忽略。

  好在寧緒川也并不限制寧欲的出行,只要不出城,寧欲提出的要求基本上會被滿足。

  鮫人帶著海水回到海里,天怒城內(nèi)的厚厚冰層也逐漸退去,那刻骨的寒意也逐漸被日頭融化。寧欲終于可以退去那層層疊疊的厚衣裳,換上質(zhì)地淡薄的絲質(zhì)衣衫,套上一件淡青色的外袍,梳一個干脆利落的發(fā)髻,簪上兩朵青色的小花,不著珠釵,不抱暖手爐,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跟著早上向?qū)幘w川尋來的一個當(dāng)?shù)氐睦先思乙宦芳残小?p>  說是老人家,他真的很老。胡子一大把,身形佝僂,拄著拐棍,走起路來卻比寧欲他們幾個人走得都快,他們年輕人甚至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這個老人的步伐。

  這老人姓丁,大家都叫他丁老頭兒。丁老頭在這座城住了七十個年頭。知道大街小巷的各個捷徑路線,一只拐杖揮得比自己的雙腿還要靈活,而且往往他轉(zhuǎn)一個彎兒,大家要在另一個僻靜之處找到一條小路,穿過小路才能跟上丁老頭佝僂的背影。

  寧欲心中是極其興奮的,她跟著這老頭在城中大街小巷穿了不少的羊腸小道,基本上人很少,她心中更是忍不住地盤算,暗暗叮囑幾人將這些路線記一下,回去和繪制一張地圖計劃最佳逃跑。

  再穿過層層疊疊的、寬的窄的羊腸小道和大街小巷之后,丁老頭兒停在一個正乒乒乓乓打鐵的鋪子前,拐棍往前一指,吐字清晰的對寧欲介紹道:“這就是城中最好的打鐵匠老郭。他家其余人都被水淹死了,就他自己。最好別在他跟前提水這個字,他會拿鐵水潑你們的?!?p>  寧欲趕緊點頭,白行簡則是行快了兩步擋在寧欲身前。

  丁老頭兒呵呵一笑,其實想直接拿拐棍將這個所謂的冰姬打得落花流水,卻也知道自己一個糟老頭子,還是好好活著吧,便氣定神閑地拄著自己的拐杖走在最前頭,在那乒乒乓乓的聲音中扯著嗓子大喊:“老郭忙著呢?我?guī)讉€客人來瞧你了。”

  那乒乒乓乓的聲音頓也不頓,便聽一個粗獷的聲音也扯著嗓子回應(yīng):“我說丁老頭兒你又欠潑,是不是上回就跟你說了,亂七八糟的人別往我這兒帶,我只接生意,怎么來跟我要鐵水喝?”

  丁老頭咧嘴一笑,露出滿嘴沒剩幾顆的牙齒,拐杖杵在下方的青石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一步步靠近正將一枚鐵片打得直冒火星子的老郭。

  老郭正赤裸著上半身兒,手中的大錘掄得如風(fēng),正將一枚鐵片砸的筆直,時不時用鐵夾子將其夾起來瞧一瞧,再放在鐵具上繼續(xù)敲打,在老頭靠得很近的時候,才甩了一個眼神過來,一瞧,滿院子的生面孔。

  他打鐵的動作一頓,有些不解的盯著幾人明顯華貴的衣著,寧欲那張臉很有識別性,他想起了上回在城中領(lǐng)物資的時候瞧見過這幾個人,這才了然寧欲的身份,又將視線放回丁老頭的身上,自知這老家伙帶了個麻煩過來。

  “來來來丁老頭,剛燒好的一壺上好的鐵水,就等著你呢,別客氣,一口悶了?!?p>  丁老頭一雙精明的老眼盯在那鐵杯中通紅的鐵水之上,嘿嘿的笑道:“要鐵水的不是我,我給你帶了個生意,想必借人的身份你也已經(jīng)知道了,你們自己談。丁老頭我還是回去繼續(xù)聽我的小曲兒,沒事別來煩我了,年紀大了得多注意休息?!?p>  老郭心里暗罵,這賊老頭將個大麻煩丟給自己掉頭就走!只是麻煩上門,他也推辭不掉,只得裝出個笑臉,朝寧欲行了個禮,詢問對方有何事登門。

  寧欲看向紅玲,紅玲會意將一袋子贏錢塞到老郭手上,老郭一掂量,呦!還不少!面上露出點兒喜色,語氣也客氣了一些。白行簡站在近處的房頂上警惕著四周,其余的幾個人也紛紛站在門口路口,敲著來往的行人替寧欲放哨。

  寧欲湊到老郭跟前,輕聲細語地說:“不知郭先生是否可以替我將這些鐵水化作一根鐵絲?”

  “鐵絲?”老周老郭跟著重復(fù)著,寧欲接著說:“粗細均勻的一條軟鐵?!?p>  老郭在腦中構(gòu)想了一番,眸子里爆射出一一道金光,不過表情略帶遲疑,寧欲接著說:“勞煩郭先生多費一些心神,這東西對我來說極其重要,既然您沒有做過這個東西,若是做出來了對您這位鐵匠來說便是創(chuàng)新了,也是喜事一件?!?p>  說著,寧欲又給了郭先生一袋銀錢,郭先生沒要,拍拍自己手里的錢袋,笑得滿臉開花。

  “冰姬客氣了,既然生意上門就沒有不做的道理,你要的東西我做了,這一袋錢便足夠了?!?p>  寧欲大喜:“這東西我要的很急?!?p>  老郭點頭:“冰姬所說的東西,老郭不是沒想做過,只是空有其想沒時間付諸行動,這下好了有賺錢這個理由,我就可以明目張膽地搞這些令人興奮的小玩意兒了!還請冰姬放心這東西啊,不出半天給您做出來,你晚上的時候派人過來取就行。”

  “那就勞煩先生了?!?p>  老郭表示收人錢財,理所當(dāng)然,當(dāng)下便開始在一張草紙上寫寫畫畫。

  寧欲滿心興奮,也不變再次停留太久,幾人便告辭離去。在茶湯鋪子前歇腳,喝一碗香噴噴又濃稠的茶湯,回了精神,繼續(xù)將那些小道兒走上一遍才作罷。

  楊玄陵依舊守在不遠處,屋內(nèi)的動靜依舊,他卻瞧見一只信鴿圍繞著屋頂盤旋,飛了兩圈,緩緩落在窗口之上,頓了頓,那窗戶開了條縫,一只手將信鴿捉了進去。他知道,又有事情發(fā)生了。

  門開了。寧緒川穿著一絲不茍地從內(nèi)出來,神情有些鋒利,頭發(fā)沒有一絲凌亂,眉頭略略皺起朝議室走去。楊玄陵轉(zhuǎn)身時朝那房門看了一眼,再那房門閉合前看到月姬身上只蓋了一件單衣躺在桌案上的纖細身影,迅速低下頭,跟著寧緒川進入了議事廳。

  不多時天怒城類的所有重要官員都聚集在此處,等候?qū)幘w川的差遣。

  寧緒川神情嚴厲地盯著每一個人的臉,手上攤開一封信,遙遙落在桌案上,沉聲說道:“冰皇有令,命吾回飲夢城待命,天怒城便交給你們。尋鮫人王子和防范鮫人出爾反爾放在首位,余下事務(wù)全權(quán)教育林將軍抉擇。諸位服從林將軍差遣,不得有誤!”

  寧緒川看著林將軍說道:“林將軍多年來守著此城,我相信在我回京之后,林將軍依然會將此城守的非常好。”

  林將軍領(lǐng)了命令,其他人也各自被寧緒川分配了任務(wù),是有大小,不做細說。

  在外溜達許久剛回到小院子的寧欲突然接到人過來通知,說要收拾東西啟程的時候是懵的,她一瞬間懷疑,寧緒川是不是知道了她的計劃,就知道她這兩天準(zhǔn)備逃走,東西都收拾好了,派人過來消遣她呢?

  她先是面不改色的,矜持的點了點頭,又捉住這個前來通報的人問了個遍兒,發(fā)現(xiàn)對方其余的一概不知,便放了這人離去。

  轉(zhuǎn)頭召集了老宋,小宋、白行簡和紅玲,幾人擠在一起商量,都覺得這是個良好的時機,雖說不知道目的地在哪,但可以在途中計劃逃走。

  等寧欲幾人商量出結(jié)果來,那邊已經(jīng)迅速的將她的東西都打好包裝進馬車里,簡直不帶喘息。她與紅玲還有小宋三人擠在馬車之中,老宋和白行簡駕著馬在外頭候著,周遭一圈的官兵將他們圍在中間,不知是押送還是保護。

  寧欲心中哀嘆,她的鐵絲是指望不上了,也不知老郭會不會怪她放鴿子。

  她坐在馬車里左瞧瞧右看看,遠遠瞧見另外一對人馬朝他們這邊而來,一輛更加豪華的馬車在后頭緩緩搖晃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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