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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下第一莊莊主

第二百三十章 嗯

我是天下第一莊莊主 火鍋沾油碟 2325 2019-12-13 19:16:19

  望梅槍尖在喉,但更縈繞在林東鼻尖的卻是石勒身上梅子一般清新的體香,靠的這么近了林東才得以細細觀察這一番這位宗師,眉眼清秀,臉頰偏瘦,眼神之間不像張倚天這樣的江湖女子有著一股豪氣,卻是清清素素像是時時都有千言萬語等待向人說。細柳眉,薄釉唇,這位武林宗師的年紀輕得有點過分了,不說比林東年輕,至少也是不到駱紅袖的歲數(shù)。很難想象這樣清瘦苗條,滿身都帶著書卷氣的女子會是那般凌厲的武林宗師,似乎比起拿槍,拿筆才更適合他。

  “愣什么,還不快寫?”

  哪怕是這種帶著命令的語句都有些輕輕柔柔的,林東不知為何,有一種十分微妙的詭異感,明明自己生死都在這婆娘手上,心中卻沒辦法生起太過緊張得感覺,似乎石勒這股氣質(zhì)天生就能讓別人放下警惕,再加上她宗師的實力,這誰頂?shù)米“?,與之一對一為敵真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林東吸了口氣,易安居士雖有夏日絕句這首名傳千古的豪放詩,但其實絕大多數(shù)詩詞都是婉約為主,極少數(shù)的幾首豪放詩也是有神龍政變、王安石變法、安史之亂這樣的歷史典故,林東自然不能寫出來,不過就易安居士的那幾首婉約詞就足夠征服一位心思細膩的文學(xué)少女了。

  林東下筆如飛,有名氣的幾首印象深刻,“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那是易安居士的怎一個愁字了得;“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這是易安居士的日常,興盡卻孤獨的日常;“知否,知否,應(yīng)是綠肥紅瘦”那是易安居士在嗟嘆紅顏瘦;“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這是易安居士的愁,眉頭易解,心愁難開;“無那,無那,好個凄涼的我?!币装簿邮烤筒钪毖岳夏锖秒y了……

  寫了二十多首之后,林東書寫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印象中李清照留下的詩詞應(yīng)該有五六十首左右,但很有名氣的不過是一二十首,林東前世雖然也很崇拜這位千古第一才女,但是宋詞之中還是更偏愛東坡詞和稼軒詞,這就導(dǎo)致林東也就對易安居士那些有名氣的詞知曉得很清楚,但一些水平稍次的詞就記得不太清楚了。

  又磕磕絆絆地寫了五六首,林東實在是憋不出來了,止筆道:“前輩,差不多就是這些了,其他的都幾乎散佚,還有幾首我也記不太清了?!?p>  林東沒聽到動靜,回首看了看,卻只見石勒淚眼婆娑,雙唇顫抖,像是沉浸在了易安居士用她那婉約詞所塑造出的意境之中,感同身受無法自拔。

  易安居士的詞聞著傷心聽者落淚不假,但一般只有觸景生情之時才更能了解此中深意,能在第一次聽聞之時便如此落淚,要不然就是個內(nèi)心柔軟的文學(xué)少女,要不然就是個內(nèi)心戲極多的中二少女。

  林東暗自腹誹,這個白衣槍神肯定是后者。

  林東不敢強行出聲,開玩笑,望梅槍還頂在喉嚨上呢,8要命辣。

  在林東停筆足足半刻鐘之后,石勒才回過神來,她面色有些羞紅,在林東看不見的地方左手緊緊地攥了起來。

  石勒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拿起林東寫滿詩詞的十來張紙,張開櫻唇將剩下的筆墨吹干,然后夾在了她剛才讀得《西廂記》中間,想想似乎又覺得不妥,又取出另一本書將這幾張紙重新夾在新書的中間,林東眼尖,一眼便認出那是《石頭記》的上半部,而且是四絕門特制的精校版,只有紫菱洲和紅袖書院的那些人才有。

  “你們武侯奇門……還行?!笔帐掌鹆謻|咽喉上的望梅槍,淡淡地道,“實話告訴你,本來明天帶你去祭奠顰顰之后我就會一槍殺了你,不過看在你們武侯奇門讓這二十六首詩詞不至散佚的功勞下,你又為自己贏得了兩天的活頭。”

  林東苦笑道:“那在下謝謝石勒前輩了。”

  石勒像是沒聽出來林東的苦澀,一本正經(jīng)地道:“不用謝我,要謝不如謝易安居士和為她正名的辛稼軒?!?p>  看著氣氛又緩和了一些,林東再次試探性地道:“前輩,你看能不能把在下的朋友……嗯,未過門的妻子駱紅袖放了?我保證絕對聽話,絕對不會逃跑?!?p>  石勒眼色異樣地看了林東一眼,拍了拍手,在林東沒有注意到的樹后,一匹矮馬緩緩走了過來,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匹矮馬之上趴著一位女子,雙手雙腳都被緊緊束縛住,連一張小口都塞了一塊紅布,看樣子是從她的裙子上撕下來的,看不出這石勒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綁人的手藝倒是很有東瀛風范,不過這些都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駱紅袖滿臉羞紅,似乎能滴出血來,一雙眼睛躲躲閃閃,想要看著林東,又不好意思看著林東,一對妙目似是有千般風情更與誰人說?

  石勒上前將她口中的紅布取下來,自顧自地道:“怎么樣,我說了要幫你試一試這姻緣,現(xiàn)在是不是就試出來了,我雖然是個女子,卻一向一言九鼎。”

  駱紅袖憤憤地看了石勒一眼,無論誰被綁在馬上十來個時辰?jīng)]吃沒喝都會生氣:“誰要你這個賊子來幫我了,到我紅袖書院竊書還不算,竟然還這樣對我,我一定要把你送到衙門里去,好好學(xué)一學(xué)禮數(shù)!”

  石勒奇怪地道:“我?guī)湍愦俪闪艘鼍墸悴恢x我?”

  駱紅袖啐了一口道:“我謝你個大頭鬼啊!”

  林東趕忙起身,緊梆梆的紗布勒得胸口的傷火辣辣地疼:“紅袖你不要瞎說,前輩,紅袖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口無遮攔,前輩你千萬不要在意?!币粋€殺人無忌的宗師,再怎么小心對待都不為過。

  駱紅袖沒弄清狀況,還在叫著:“林東,你愣著干嘛,還不來救我?你什么時候這么慫了?”不過聲音小了很多。

  姑奶奶啊,我打不過她,肯定慫啊。

  不過林東看著任然臉紅似霞的駱紅袖,心中突然有了個預(yù)感,他忍不住問道:“紅袖,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駱紅袖的臉紅得更加徹底了,她輕咬著銀牙,盤桓了好久,最后眼神閃躲著輕輕點了點頭:“嗯。”

  “那……那我出獄的那個晚上,其實發(fā)生了吧?”

  紅袖聲音更低,幾乎細不可聞:

  “嗯?!?p>  “那……”林東嘴唇有些顫抖,他知道這個場景其實不是很合適,但還是忍不住道,“那紅袖,你愿意與我成親嗎?”

  駱紅袖沉默了,久久都不愿意言語。

  林東的心沉了下去,也是,紅袖一直所說她不會嫁人,要嫁也要嫁給一個一心一意的男子,這個人自然不會是自己,所謂負責也不過是一廂情愿吧。

  林東轉(zhuǎn)過頭去,正想要請求石勒給她松綁,卻聽到背后一個幾乎完全聽不到的聲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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