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兄,醒醒,醒醒!”
這是一處人跡罕至的荒郊,后面是高高的崖壁,足足有二十余米,極其陡峭,近乎直立,雖然說沒有九十度,但是也有七八十度了。崖壁上長滿了荊棘,隱約可見幾道人或者動物滾落的痕跡,一路上似乎壓倒了幾棵荊棘,直通崖底。
崖底倒也平坦,至少眼前是一大片一兩百米長二三十米寬的平地,長滿了荒草,草里開始泛著幾抹綠色,說明這是一個春天。此外,草里偶爾還有幾根動物的骨頭和糞便,在中午的陽光的炙烤下,散發(fā)著一陣陣的奇特的味道,刺激著一切試圖接近它們的生命。
兩個青年男子狼狽不堪躺在草叢里,從他們身上劃的破爛不堪的衣服和泥土可以看出,身后崖壁上的那些痕跡有其中一條肯定是他們的杰作。
沿著他們滾下來的痕跡再朝前走,到了前面的邊緣地帶,又是一道懸崖。
此時,其中一人已經站了起來,只是一條腿有點跛,而另一人卻依然沉睡,或者說昏迷不醒。于是,跛腳青年急得大喊:“黃兄,你怎么了,你趕緊醒來啊,你要是不醒來,你讓我秦懷玉如何對黃叔父交代啊?!?p> 地下昏睡的人似乎感覺到了秦懷玉的擔心,居然睜開了眼睛,帶著幾分驚奇的目光看了看周圍,然后看了一眼秦懷玉,“你是誰呀?亂喊什么皇兄?你想讓我被砍頭是不是?”
“黃兄,啊,不,伯玉,你醒了?你怎么不認識我了?我是秦懷玉啊?”
就在這一瞬間,地上躺著的黃伯玉坐了起來,甩了甩頭,這是什么情況啊!
原來,黃伯玉本來是一個農業(yè)大學大四的學生,這是他在大學里的最后一個學期,正處于實習期。這實習,說穿了就是找工作了。問題是黃伯玉是農業(yè)大學的學生,這就業(yè)自然也就不樂觀。
有人做過統(tǒng)計,寫網絡小說的里邊,農大畢業(yè)的占了十分之一,包括一些大神也是農大的。都是就業(yè)給逼的啊。
黃伯玉沒辦法,在人才市場上轉了一個多月之后,只好放棄希望,回到了老家。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在百無聊賴之際,撿到了一塊披風,樣式十分古樸,黃伯玉剛把它系在肩上,就一下子失去了知覺,一覺醒來,就已經穿越了。
黃伯玉醒來后,腦袋里多了許多記憶,似乎是有一些記憶融合進了自己的靈魂里了。穿越過來的這個身份居然也叫黃伯玉,是大唐武德年間的大將軍,夔州刺史黃君漢的兒子。由于黃君漢是一方諸侯,所以黃伯玉被羈留長安,有那么一些作為人質的意思。
黃君漢,武德年間的大將,曾經任懷州總管,作為李靖副將,消滅輔公佑,后來又消滅王世充之子王玄應,招降張公瑾,最厲害的時候居然擔任五路總管?,F(xiàn)在調夔州刺史。
這便宜老爹可是比秦瓊敬德厲害多了啊。但是這樣一個家伙,怎么歷史上居然沒有記載?
沒有記載不重要,可是關鍵是,黃伯玉現(xiàn)在成了李淵攥在手里要挾黃君漢的人質,一穿越就成了人質,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而自己能夠穿越,完全是這件披風的緣故。這件披風叫做時空披風,可以帶兩個人在大唐和現(xiàn)代之間來回快穿,只是每次穿越后,必須要半個月之后才能再次使用。
當然,來回穿越也可以帶一些東西,前提是,在披風的庇護范圍內。大唐的東西到現(xiàn)代沒有限制,但是現(xiàn)代的東西到大唐卻是有限制的,那就是,不能高于大唐的科技水平。
比如,你想要把一臺電腦帶到大唐,那是不行的,時空亂流足以撕碎這些超越當時的科技水平的高科技產品。
這個是不是有些雞肋了呢?
的確是。
所以黃伯玉一瞬間就有些蒙圈了。關鍵是,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爹,喊一個陌生人“父親”,這是黃伯玉萬萬不能接受的。
于是黃伯玉一時間便愣住了,傻傻的翻起身,呆呆地坐在原地,無奈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這一刻,他多想立刻回去,可是這時空披風卻無法啟動,至少得半個月啊。
這半個月怎么過啊,黃伯玉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畢竟,自己是個現(xiàn)代人,只不過是融合了一個摔下懸崖的人臨死前逃出來的殘魂而已。但是現(xiàn)在,他需要借助這個身份,要不然,他也就無法在大唐立足。
其實這縷殘魂的主人早已經從眼前摔了下去,再也上不來了。只留下一件外套,掛在一株小樹上。
旁邊的秦懷玉看著黃伯玉,張開五指在黃伯玉眼前晃了晃,“伯玉,你不會把我都忘了吧?”
黃伯玉搖了搖頭,“懷玉,別擔心,我沒事?!?p> “謝天謝地,你還記得我,我還怕你一跤摔傻了呢?”
他當然沒有傻,他知道眼前這位便是有名的秦大門神秦瓊的兒子秦懷玉,也是大唐的這個黃伯玉的好朋友。今天兩個人騎馬出城玩,追逐一只野兔,那野兔摔下了山崖,他們下馬找野兔,結果不小心從這兒摔了下來,野兔沒有追到,黃伯玉直接超前滾,落崖身死,而秦懷玉也是一跤摔的七葷八素,完全沒發(fā)現(xiàn)眼前換了一個人。
旁邊的秦懷玉把黃伯玉拉了一把,“站起來,走走,看有沒有摔著腿?!?p> “放心,我沒事。”
“走兩步,沒事走兩步。”
這詞怎么這么熟悉?這秦懷玉是要化身趙本山了不是?黃伯玉哭笑不得。
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安安心心的在這大唐呆這么半個月吧,唉,也不知道這一來大唐,家里父母半個月打不通電話會不會急瘋了。
黃伯玉只好讓秦懷玉拉著走了幾步,以證明自己沒事。
“伯玉,趕緊回去吧,要是今天進不了城就麻煩了,要知道,你是不能隨意離開長安的,今天出城,可是我?guī)愠鰜淼?,要是回不去,我爹都得受牽連了?!?p> 是啊,自己是個質子,雖然沒有明著說,但是這也是一種潛規(guī)則。像黃君漢和羅藝這樣的非李氏父子嫡系的地方大員,那是得留人質的。
由于黃君漢已經離開了懷州,調任夔州,所以李淵對于他的警惕相對小一些,黃伯玉也就可以有適度的自由,可以偶爾出城。當然,得有人跟著,這也是秦懷玉今天的責任。
而像那個北平王羅藝,守著北平老巢不挪窩,所以他兒子羅成那可是死活不能出長安的。
想想可能會牽連到秦瓊,黃伯玉就嘆了口氣,起身,找路,回原來的地方找馬。畢竟,對于聽著單田芳先生的評書《隋唐演義》長大的黃伯玉來說,秦瓊那可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牽連他,黃伯玉心里還真的過意不去。
再說了,不去長安,他還能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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