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藍霆把手機放在地上,找到浴巾把杜云溪身上的水擦干,杜云溪一直低頭沉默,她不想霍藍霆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她躲躲閃閃遮住自己身體。
霍藍霆淡淡的說道:“不用遮了,已經(jīng)看過了!”
語畢,霍藍霆將杜云溪橫抱起來走出浴室,放置在床上蓋上了被子。
“是停電了,我去看看!”
杜云溪拉住霍藍霆的手:“藍霆哥哥……”
霍藍霆看著可憐兮兮的杜云溪,他坐了下來:“我把手機放在這兒,房間里就不黑了,我去去就回?!?p> 杜云溪乖乖的點點頭,沒再說話。
霍藍霆出去檢查了一下,沒多會房間的燈就亮了,霍藍霆很快回到房間。
“頭發(fā)還很濕,坐起來,我給你吹一下!”
杜云溪裹著被子坐了起來,霍藍霆拿起吹風(fēng)機把杜云溪的頭發(fā)吹干。
霍藍霆見杜云溪剛剛受了驚嚇,便放下手里的工作也上了床,伸手攬過杜云溪:“睡吧!”
他摟著杜云溪嫩滑的肌膚,竟不自覺的滾動了幾下喉結(jié),杜云溪感覺到了霍藍霆身體異樣的變化,尷尬的起身:“我……我去穿件睡衣!”
霍藍霆也略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伸出的手,尷尬的勾了勾自己鼻子。
“這樣也好!”
杜云溪紅著臉:“你轉(zhuǎn)過身去!”
霍藍霆淡淡的應(yīng)著:“嗯!”乖乖的轉(zhuǎn)過身去。
杜云溪迅速的下床穿上衣服,很快又再次回到床上,她呆板的平躺著,用手戳了戳霍藍霆的背部:“我……穿好了?!?p> 霍藍霆壓制住強烈的浴火轉(zhuǎn)過身來,竟不敢再靠近,淡淡的說道:“睡吧!”
翌日,霍藍霆送杜云溪上班后直接回了艾維。
霍藍霆一進公司,斯樂走了過來:“霍總,董成先生打電話來邀請您帶著太太一起去野餐,他說如果您忙的話,時間您定。”
看來這事無法推脫了,董成先生一向很難約的,如今卻主動邀約,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好,知道了!”
霍藍霆走進辦公室,他撥通了舒婷的電話。
“舒婷,明天有時間嗎?”
舒婷語氣略帶調(diào)侃:“霍總?說吧,什么事?”
“云溪她很怕黑?!?p> 舒婷嘲笑道:“一向不進女色的霍總,原來還是個寵妻魔王,女孩子很多都膽小怕黑,正常的!”
“云溪她的反應(yīng)有些過激,像是受過什么刺激!”
舒婷秒懂:“這樣啊,那明天上午九點,你帶她來找我吧!”
“好!”
霍藍霆本不想追問過去,畢竟好的壞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只是杜云溪這樣他很擔心。
杜云溪一進公司,公司里的所有員工都前來祝賀。
“云溪姐,恭喜你,能拿下服裝設(shè)計大賽真了不起!”
“云溪姐,恭喜你,你真棒!”
杜云溪微笑著:“謝謝,謝謝大家?!?p> 杜云溪一夜之間成了名人,甚至有很多大公司發(fā)出合作邀請。
杜云溪來到父親杜志豪的辦公室。
“爸爸,我回來了!”
杜志豪一臉驕傲:“云溪,干的好,能奪得冠軍了不起!”
“爸爸,我離開這段時間紅怎么樣?”
杜志豪開心的說道:“云溪,多虧了藍霆,公司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正常運轉(zhuǎn)了?!?p> “真的嗎?那我就放心了!”
“是啊,藍霆真的很優(yōu)秀,又有能力,云溪,你沒有選錯人!”
杜云溪安心的笑了笑,公司能保住她就放心了。
晚上回家,霍藍霆與杜云溪約好一起吃晚餐,二人到家時心姨已經(jīng)把飯做好。
晚飯間,霍藍霆看了看杜云溪,片刻開口:“云溪,董成先生約我們野餐,你想去嗎?”
其實杜云溪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可是藍霆為自己付出了這么多,她也該為他考慮,畢竟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霍太太。
“我都可以。”
杜云溪知道自己上次不該出頭引得董先生注意,現(xiàn)在卻不得不去應(yīng)酬。
“還有,我看你最近壓力有些大,所以我給你約了舒婷,讓她給你做心里疏導(dǎo),緩解一下壓力?!?p> 杜云溪有些排斥:“我沒事,不用!”
霍藍霆見杜云溪排斥,便一槌定音:“我已經(jīng)約好了,明天上午我陪你去?!?p> 杜云溪沒再推脫,因為她足夠了解霍藍霆,他不是在和自己商量,而是通知。
“哦!好吧!”
第二天上午,霍藍霆如約帶杜云溪來到了舒婷的心理咨詢所。
“大忙人!”
正在電腦前工作的舒婷聞言抬頭見霍藍霆與杜云溪二人走了進來:“來的剛好,快進來吧!”
“人我?guī)У搅??!?p> 舒婷打量著杜云溪,經(jīng)驗告訴她,杜云溪是個有故事的人。
“好,我們開始吧!藍霆你去隔壁等著吧!”
霍藍霆乖乖的走了出去,他一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更何況她們也算是多年的好朋友了。
杜云溪有些慌亂,舒婷當然看得出:“云溪,來我們坐下,不用緊張?!?p> “好”
舒婷和聲細語的:“坐好,放松一點,請一直看著我手里的懷表。”
舒婷手里的懷表在杜云溪的眼前左右搖擺,杜云溪緊緊地盯著它,眼睛隨著懷表左右搖擺。
不久,舒婷打了一個響指,杜云溪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幻想著你漫步在一片草地上,藍天白云,陽光明媚,你一直走,一直走……看到了什么?”
杜云溪緩緩開口:“我看到了一扇門?!?p> “很好,打開門,走進去!”
杜云溪皺著眉有些排斥,膽怯的說道:“好黑,好黑,我不敢進去。”
“勇敢地走進去別怕!”
“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看到了雨墨哥,不,不要……”
舒婷大概找到了問題得關(guān)鍵:“不要什么?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淚水緩緩的從杜云溪的眼角流出,情緒略顯激動:“不要碰我……不要”
舒婷追問:“發(fā)生了什么?回答我!”
“雨墨哥他……”
“他怎么了?回答我!”
杜云溪痛苦的抽泣:“他……他……強奸了我!”
杜云溪猛地清醒,她仿佛又經(jīng)歷了一遍五年前的痛苦回憶。
舒婷得知事情的真相,非常震驚,真相往往都是殘酷的。
而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被玻璃后的霍藍霆盡收眼里,他緊緊的握著拳頭,雙眸猩紅,仿佛要殺人般的兇惡令人畏懼。
原來這么多年他一直在誤會杜云溪,杜云溪忍受了天大的委屈卻從不曾解釋,所以當年杜云溪不聲不響的離開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霍藍霆一直以為自己愛杜云溪更多,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杜云溪才是愛的徹底的那個人,自己受的痛遠不及杜云溪的萬分之一。
霍藍霆此刻恨毒了張雨墨,他暗暗發(fā)誓絕不會放過這個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