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真的理解嗎?”
妙清坐起來,淚眼朦朧的看著芳幻。
芳幻看著妙清白凈的臉頰落下一滴眼淚來:
“你這個孩子,姑姑我怎么會不懂呢?你說的事情,你做的事情,姑姑我一直都看在眼里,我怎么會不懂呢?我不是都是為了你嗎?你啊,你就是過得太小心翼翼的,一點兒都不像是天宮的主人,反倒是像一個仙婢一樣。”
“我怕,我怕我一不小心走錯一步路,我們就全盤皆輸了。我們這一血脈,如今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所以,我不管怎么樣子,我一定要將我自己的好好地保護好,我只有自平平安安的,我才能顧對得住我那灰飛煙滅的父親母親?!?p> “我都知道,我都在知道,你這個傻孩子,你說這話干什么,你說的這一些話,我都知道,你心里的苦,我也是知道的。”
芳幻緊緊地抓住妙清的手,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看著這個丫頭:
真的覺得能這么做?
芳幻看著妙清臉猶豫的神情,淡淡的笑了一下,摸摸妙清的臉頰:
“你這個孩子啊,你從小就是不善于跟人交流的人,是不是?”
“姑姑,我......”
妙清低眸,露出一臉無奈的樣子:
“姑姑,我從小就生活在九重天上,我雖然是貴為功臣之女,但我畢竟只是自己孤身一人,我不能經(jīng)歷太多的人,我也不能招惹太多的是非。我們九重天上的神仙雖然比人世間的疾苦要好得多了,但是我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我沒有資格這么說?!?p> “你這個孩子,你啊,你就是從小生活在這個九重天上,你是過的太安逸了,讓你覺得不真實。你在這里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情,你總是要完完全全的考慮到每個方面,你之所以這么做,你都是為了保全自己,為了保全家族的榮譽,是不是?你的這些事情,姑姑我這一些年,我都看在眼里,你心里的苦痛,我都是清楚的?!?p> “不過,你這般,我也是可以理解。畢竟,你現(xiàn)在擁有的東西是很多的神仙就算是花費自己畢生的力量,都是沒有辦法企及的,可是你擁有的這一些東西,都不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得來的,也不是靠著你自己的雙手掙來的,是靠著你父親母親的灰飛煙滅成全了你,我怎么會不懂呢?”
“姑姑,還是你懂我,還是你懂我!”
“你這個孩子,你啊,你就是想得太多了,我怎么會不懂你呢?你是姑姑從小照看大的孩子,你縱然跟姑姑沒有一點的血緣關(guān)系,但是你畢竟是跟在我的身邊長大的,我如何能夠看著你一點一點的受傷害呢,姑姑我不忍心啊,我作為你的姑姑,我自然是希望你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著,你說是不是?”
妙清將自己的腦袋擱在芳幻的肩膀上,默默地抽泣著。
“姑姑,你可是怪罪我,你可是怪罪我沒有替姑姑你出頭,姑姑你只能在外邊忍受別人的白眼。別人的主子都把自己宮里的人都護地嚴嚴實實的,但是我呢,我非但沒有幫助你們,我沒有護著你們,我還要你們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我不想你們招惹麻煩,我不想你們受苦。”
“你這個孩子,你說的是什么話呢?”
芳幻抱著妙清這個小丫頭,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女兒一樣。
“姑姑都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姑姑可以理解你,你不用擔(dān)心?!?p> “姑姑,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妙清沒用,不然,我們也不會被別人欺負了,妙清沒有用,空有一身名號,我沒有用!”
妙清低眸,開始不停地責(zé)怪自己。
芳幻搖搖頭:
“你這個傻孩子,不是你沒有用,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都討人心險惡,誰都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誰都有自己想要貪婪的東西,你只是在這個世界中的滄海一粟,姑姑沒有要責(zé)怪你的意思,你不要害怕,放心好了,姑姑會是你永遠的親人,你放心好了。”
永遠的親人?
妙清揉揉眼睛,點點頭:
“姑姑,以后,我不會再這么膽小懦弱了,你要我怎么樣子,我一定就聽你的話,我不要再這么膽小懦弱了,你看成不成。姑姑,今天的事情,你便是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后我一定不讓姑姑你說失望,我一定不會叫你失望的?!?p> 不會失望的?
妙清眨眨眼睛,看著芳幻姑姑。
芳幻看著妙清在別人的面前,就是一個高冷不可攀的小仙女,但是在自己的面前,又會不由自主的露出自己小女兒態(tài)的樣子,很是可愛:
“你這個小傻瓜,姑姑不要你做什么,你放心好,姑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你不用害怕姑姑什么時候會離開,因為姑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你放心,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姑姑都會像是你的娘親一樣陪在你的身邊,你好不好???”
“姑姑,你不可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的,我都清楚,我們終究會分離,你怎么可能會永遠陪在我的身邊呢?”
妙清擦掉自己的眼淚,又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芳幻看著妙清臉上的淚水,不由自主的露出自己心疼的眼神:
“你這個孩子,你就是看的事情太多,你就是把你自己看的太重,你就是把家族榮耀看的太重了,你這個傻孩子,你什么時候你才會不讓你自己逼得這么緊呢,是不是啊,你什么時候,你才不會把你自己逼成這樣子呢?”
逼成?
“姑姑,我?”
芳幻揉揉妙清的腦袋,淡淡的笑了一下:
“哈哈,你啊,行了你現(xiàn)在你也不用擔(dān)心你以后會怎么樣,你放心好了,以后啊,你一定會找到一個你喜歡的如意郎君的,我看這個玄疾神君就很不錯。日后,他一定會好好地保護你的,你看如何???”
玄疾神君?
妙清聽到這個名字,低下頭,露出羞赧的模樣:
“姑姑,你莫要取笑我了。”
白笙看著眼前人誠摯的模樣,不像是在騙她:“我叫白笙,你不嫌棄我嗎?”
小驅(qū)望著白笙狐疑和猶豫的臉色,不禁開朗笑道:“有什么好嫌棄的,大家都是仙,又有什么分別?我也為見得有多厲害,跟九重天宮里面見天帝的神君,更是不值一提,你怕什么?就這么定了,從今往后,我就是你的朋友,小笙兒!”
在妖魔鬼怪人仙之間,藏著一處極為隱蔽之地——臨冤谷
這里常年兇險,人跡罕至。
厚不見底的烏云像一個巨大的漩渦扣在天上,只要稍微抬眼便可看見湍急的渦流中,恐怖的電光閃現(xiàn)著。
但凡有一個活物進去,瞬間便可灰飛煙滅。
而腳下便是各種各樣的尸骨堆積如山,或半露在地表中,又或是已經(jīng)和黃沙融為一體,成為荊棘從的養(yǎng)料。
就在這時,突然,荊棘從中傳來聲嘶力竭的嚎叫:
“啊!”
白笙縮在荊棘從中,用滿是鮮血的手,終于撕下自己蛇尾上長出的鱗片。
這種痛苦就像人類親手剜下自己身上的肉一般疼。
但也唯有這樣,周圍的小仙才會忘記她低劣的蛇種身份,而記得她白笙亦是天上的小仙,哪怕只是一位給神君掌燈的女仙。
“果不其然,你這賤婢就在此處躲著偷懶!”
女人清冽孤高的嗓音響了起來,白笙身子顫了一下,還未抬眼,只見一支穿云箭劈開漂浮在空中的塵湮,沖著自己的眉心飛了過來。
白笙僵在原地,怔怔地看著比自己大一個仙級的女人,她平日都喚她做芳幻姑姑。
芳幻看著白笙愣在原地,一聲不吱,便冷笑:
“你想死?”
白笙看著她,還未回答,一道電鞭沖著自己的身體狠狠抽過來。頓時,她的尾巴上皮開肉綻:
“不要,芳幻姑姑,不要,我知道錯了,笙兒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p> 知錯了?
“你徒兒的驚擾,本尊已經(jīng)留意你許久,你以為你說真話說假話本尊不知道嗎?”
芳幻原以為自己可以糊弄過去,但聽見這位神君如此一說,頓時身子抖了起來,撲通跪下:
“神君見諒,小仙只是在此處教訓(xùn)這個不聽話的孽徒,還望神君見諒。還望神君海涵,放了我們吧!”
“還不快滾!”男人又是一聲呵斥,芳幻嚇得咻一聲消失無影無蹤。
白笙支起身子聽,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正起身要走的時候,一個黑影由遠及近,白笙起身跪著,畢恭畢敬說道:
“小仙謝神君出手相救,神君救命之恩,小仙沒齒難忘?!?p> “謝什么啊,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你犯不著這么感謝我。姑娘,我見你渾身是傷,你還是快快請起吧?!?p> 男仙君看見白笙渾身虛弱的模樣,疾步走過去,本想攙扶起她,但礙于男女有別,只得作罷,關(guān)懷問道:
“你一個小姑娘家,怎么會來這種地方?”
白笙望著男仙君關(guān)懷備至的眼神,嘴里苦澀的味道緩和了些,強顏歡笑道:
“此事說來話長,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剛才,謝謝仙君救了我,倘若不是仙君出手相救,我可能就成了孤魂野鬼也不一定。”
“我看你雖仙籍不高,但到底是仙。方才那個女人,她怎么有膽子這么對你?”
“她算是我的師傅,但從未把我當成徒兒看待,只因我未從仙之前是一條小蛇。我?guī)煾嫡J為我就算入了仙籍,也難改小蛇的狡猾和奸詐,便處處刁難我。沒有教我法術(shù)也就罷了,每日更少不了討打和謾罵。”
白笙站起來,用僅會的一點仙術(shù),除去衣服上的血漬。
她平時穿的衣服以藍色為主,要是上邊沾了血漬,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豈有此理,九重天之上,還有這等荒唐的事情。你稟明你的仙居在何處,你師傅叫什么,我定替你參她一本,給她一點教訓(xùn)!”
“你快說啊,你難道不想教訓(xùn)教訓(xùn)她嗎?她那樣對你,你如何能忍受?”
“小仙多謝仙君美意,只是,仙君恐怕不知道。并非只有我?guī)煾悼床黄鹞遥源蛭以谶@九重天上記事開始,就沒有幾個人給過我好臉色,就算除去了這芳幻仙君,我只會召來更多的欺負,何必自找麻煩呢?”
什么?
男仙君頓了頓,看著女子憔悴的面容,道:“難道你就沒有朋友嗎?”
白笙搖搖頭。
都說凡人勢利眼,神仙何嘗不是?
“你好,我叫小驅(qū),是掌管一大片竹林的小神仙,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做你的朋友,你看如何?”
朋友?
白笙看著眼前人誠摯的模樣,不像是在騙她:“我叫白笙,你不嫌棄我嗎?”
小驅(qū)望著白笙狐疑和猶豫的臉色,不禁開朗笑道:“有什么好嫌棄的,大家都是仙,又有什么分別?我也為見得有多厲害,跟九重天宮里面見天帝的神君,更是不值一提,你怕什么?就這么定了,從今往后,我就是你的朋友,小笙兒!”
“你的骨子里就跟妖間的蛇一樣,縱使已經(jīng)得道成仙,可是仍舊改不了蛇狡猾狡詐的毛病。我是你的師傅,就有教導(dǎo)你的責(zé)任,現(xiàn)在,我就抽掉你身上的蛇氣。如此,大家便把你當成真正的神仙了?!?p> 芳幻看著手中的電鞭,仍未滿意一個后空翻,沖著白笙細皮嫩肉的臉上又抽一鞭子過去:
“?。〔灰?,芳幻姑姑,不要?!?p> 白笙捂住自己臉頰,努力幻化成人形逃走。
可是她忘了,每次的天宮盛宴之際,她就會露出原形,任憑法術(shù)再高,都無法化作仙人的樣子,直立行走。
“不要,姑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p> 不敢?
芳幻看著白笙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已經(jīng)三翻四次勾引男仙君,攪得仙宮不得安寧。
這一次,她就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蛇籍,終究只是蛇籍!
芳幻伸出右手凝聚起臨冤谷中,靠邪惡魂靈的尸骨潤澤生長的毒草,沒一會兒,一團充滿邪祟的黑霧在手中騰空而起。
女仙看著白笙雙眸垂淚的可憐樣,發(fā)出一聲冷笑后,緊接著,輕蔑的眼神瞬間變陰冷,“去吧!”
她手中的黑霧如同被賦予生命的妖靈,跟先前的穿云箭一般,沖著白笙的臉頰飛去。
白笙看著眼前的黑霧,耳邊聽見的卻是芳幻的笑聲。
她是天宮中最低劣的小仙,仙法不如人,不管芳幻對她做什么,都得承受!
她只恨自己孤苦無依,縱然是仙,亦是被這些仙君羞辱!
可就在此時,咻的一聲,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支帶著綠火的穿云箭,將黑霧瞬間驅(qū)散。
方圓幾里之間的荒蕪,頓時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生機盎然,綠草如茵的綠野仙境。
什么?
這等仙法之強,她尚且不能做到,來人是?
芳幻抬起頭,看著遠處飛近一個活物,待到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只是一只仙鶴。而她的身后突然砰一聲,震得地面的石頭都飛起來,芳幻嚇得立即拘禮道歉:
“小仙徒兒驚擾仙君,還望仙君饒命!”
“你的骨子里就跟妖間的蛇一樣,縱使已經(jīng)得道成仙,可是仍舊改不了蛇狡猾狡詐的毛病。我是你的師傅,就有教導(dǎo)你的責(zé)任,現(xiàn)在,我就抽掉你身上的蛇氣。如此,大家便把你當成真正的神仙了?!?p> 芳幻看著手中的電鞭,仍未滿意一個后空翻,沖著白笙細皮嫩肉的臉上又抽一鞭子過去:
“??!不要,芳幻姑姑,不要?!?p> 白笙捂住自己臉頰,努力幻化成人形逃走。
可是她忘了,每次的天宮盛宴之際,她就會露出原形,任憑法術(shù)再高,都無法化作仙人的樣子,直立行走。
“不要,姑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
不敢?
芳幻看著白笙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已經(jīng)三翻四次勾引男仙君,攪得仙宮不得安寧。
這一次,她就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蛇籍,終究只是蛇籍!
芳幻伸出右手凝聚起臨冤谷中,靠邪惡魂靈的尸骨潤澤生長的毒草,沒一會兒,一團充滿邪祟的黑霧在手中騰空而起。
女仙看著白笙雙眸垂淚的可憐樣,發(fā)出一聲冷笑后,緊接著,輕蔑的眼神瞬間變陰冷,“去吧!”
她手中的黑霧如同被賦予生命的妖靈,跟先前的穿云箭一般,沖著白笙的臉頰飛去。
白笙看著眼前的黑霧,耳邊聽見的卻是芳幻的笑聲。
她是天宮中最低劣的小仙,仙法不如人,不管芳幻對她做什么,都得承受!
她只恨自己孤苦無依,縱然是仙,亦是被這些仙君羞辱!
可就在此時,咻的一聲,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支帶著綠火的穿云箭,將黑霧瞬間驅(qū)散。
方圓幾里之間的荒蕪,頓時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生機盎然,綠草如茵的綠野仙境。
什么?
這等仙法之強,她尚且不能做到,來人是?
芳幻抬起頭,看著遠處飛近一個活物,待到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只是一只仙鶴。而她的身后突然砰一聲,震得地面的石頭都飛起來,芳幻嚇得立即拘禮道歉:
“小仙徒兒驚擾仙君,還望仙君饒命!”
可是只有小驅(qū)知道,君上只是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并不覺得有何不妥。
小驅(qū)急急忙忙的帶著君上要的筆墨紙硯還有書籍,匆匆趕到小竹林的時候,君上正躺在青石臺上閉著眼睛假寐,身上穿著的還是他離開時候的銀白色,衣衫墜落在地上,君上的小狐貍白靈看見有動靜,警惕地抬起頭來,看見來人是小驅(qū)后,又蔫蔫地埋起腦袋閉目養(yǎng)神。
“君上,小驅(qū)把您的東西都給您帶來了?!?p> 青石臺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剛睜眼的一剎那,瞳孔是冰藍色的,待過了片刻,又瞬間恢復(fù)成墨眸。
小驅(qū)知道,一旦君上的眸子化作冰藍色,是起了殺意的意思。
小驅(qū)為自己的小命捏了一把汗,搬著一堆的仙籍,挪動小碎步到玄疾的跟前。
“君上,這是您要的東西,小驅(qū)一個不落的給您帶來了?!?p> 玄疾瞥了一眼,輕描淡寫地嗯一聲,便又躺下閉上眼
小驅(qū)退到竹林外,竹林門邊的老槐樹仙看著小驅(qū)垂頭喪氣的模樣,道:
“你又被君上給轟出來了?”
小驅(qū)坐到槐樹仙的腳底下,“我實在納悶,你說一個人憋在屋子里幾天,都要發(fā)瘋的那種,為什么我們的君上可以憋在這個無人境中幾百年甚至幾千年不出去,都不會覺得煩悶?這不出去也就罷了,他也不喜歡人來。自從上次的妙清仙子來了,等了三天三夜,連君上的一個影子都沒有看到以后,搞得九重天上的人都知道咱們君上的脾氣不好,再沒有人敢來拜訪了。”
小驅(qū)抬起頭,看著槐樹仙好像不覺得奇怪的樣子:
“老槐,你說咱們君上是不是有病?。俊?p> 槐樹仙哈哈的笑了兩聲,又正經(jīng)言辭道:
“這倒也不是病,誰叫咱們君上自打出生起就無父無母,無親無故,無七情六欲,無愛念嗔癡,除了個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狐貍師傅,還有誰管他活的逍遙還是自在?咱們天庭上的人,只要關(guān)注他打贏了幾場戰(zhàn)爭,穩(wěn)坐六界第一戰(zhàn)神的位置,屹立不倒這就足夠了。旁的東西,不是我們關(guān)心的,我們也插手不了?!?p> 沒有七情六欲,沒有愛念嗔癡,那活著就跟行尸走肉一樣。
那些沒有轉(zhuǎn)世輪回的孤魂野鬼都比君上有感情,哪怕是恨的都好。
小驅(qū)叼了一根草在嘴邊,晃晃腦袋:
“要是當初,我沒有聽君上的話把妙清仙子趕走,興許這個時候,君上就多了一個人說話,甚至可以體會體會人世間的男女私情了呢。我真是把這么好的大好機會給錯過了!”
小驅(qū)拍拍腦袋,懊惱不已。
槐樹仙看著小驅(qū)發(fā)愁的樣子,不禁一笑,喝了一口酒,心中暗想:
“這個君上的緣分啊,快了!”
白笙走下去,小狐貍看見來人,眨著圓溜溜的眼珠子看著白笙,眼中帶有些許的驚恐。
許是聞到白笙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蛇味兒吧。
山洞比較黑,白笙手中的熒光燈只能照亮一米以內(nèi)的距離。
白笙慢慢地走下去,不小心滑倒,摔了個大跟頭。
“啊,我的手。”
白笙看著擦破皮的手,才發(fā)覺巖石上都是青苔,山洞常年潮濕,地面又有地泉涌出,所以路面非常的滑溜,不小心就能摔個底朝天。
小狐貍被白笙的摔倒驚嚇到,用一雙怒眼,瞪著白笙。
白笙艱難的爬到它的身邊,看著它,淺淺一笑:
“小狐貍,你別害怕,我是九重天宮上的小神仙,我只是途徑此處避雨。我聽見你的聲音從山洞里傳出來,想是有人被困在這個地方。所以,我就走過來了。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來這里救你出去,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