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恐怕是楚遙自打出生以后最難吃的飯終于吃完了,雖然嘴里依舊難受,可胃里卻舒服了很多。楚遙多少有點滿意的拍了拍肚子,能有吃的就行。
太陽已經(jīng)偏西了,楚遙繼續(xù)磨著他的石斧。在剛才的計劃中,楚遙這幾天是要一直待在巨石上面把這把石斧制造出來,但是現(xiàn)在楚遙改變了主意。明天還得去河邊抓螞蚱和魚蝦,光吃水煮羊肉真的是受不了,不出三天,那股味道就能讓自己得厭食癥。而且只剩一罐子水了,明天還得去河邊打水。所以楚遙決定明天還是去河邊半天,希望能再做幾個陶罐儲水,并且弄點魚蝦改善一下嘴里的味道。
楚遙磨了一會石斧,覺得有點累,把石斧放下,又拖過山羊來繼續(xù)剝皮。有了剛才的切口,現(xiàn)在剝起羊皮來要輕松一些。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篝火也已經(jīng)熄滅了,楚遙借著月光在半夜的時候終于剝完了羊皮。
楚遙找了一塊還算干凈的地方將羊皮鋪在了地上。用手斧割不出完整的羊皮,而且楚遙也沒有那個技能,整張羊皮被楚遙割的七零八落。但不管怎么說,有了羊皮就不用再纏草了,對這點楚遙還是滿意的。
把新鮮的羊皮制成皮革要經(jīng)過復(fù)雜的多道工序,還需要鹽、肥皂、堿等很多添加劑,楚遙沒有這些東西,也不懂這些工藝,他現(xiàn)在只想能盡快的讓這張羊皮風(fēng)干,以便綁在身上更好的保護自己。
第七天,楚遙睡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了。
楚遙在河邊呆了一上午,抓了幾只魚蝦添了添肚子,但沒有去抓螞蚱,而是利用這段時間又做了一個陶罐。
楚遙抱著一罐子河水回到了巨石上,又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割了一些樹葉,撿了一些柴禾。吃完了難吃的水煮羊肉,喝完了難喝的羊湯,磨完了似乎永遠也磨不完的石斧之后,楚遙便睡覺了。
時間在一天天的過去,石壁上已經(jīng)寫了三個完整的“正”字。這幾天里,楚遙上午去河邊抓魚蝦、做陶罐,下午撿柴禾和樹葉。那只羊和那個不知名的動物已經(jīng)吃完了,楚遙又連著兩天靠魚蝦來伺候自己的胃。
不過成績還是有的,七八天的時間里,楚遙做了五個陶罐,加上原先的兩個,現(xiàn)在楚遙已經(jīng)有七個陶罐了,儲水問題得到了解決。并且石斧也已經(jīng)磨好,就等著裝斧柄了。為了制作斧柄,楚遙又做了一把石鑿,石鑿的制作還是比較簡單的。楚遙找了一塊大約20厘米長,五厘米寬,接近兩厘米厚的石塊,把一頭小心翼翼的敲出了刃,又精心打磨了一番,這支石鑿只用了三天的時間。
現(xiàn)在楚遙已經(jīng)不再纏草了,羊皮被做成了褲衩。本來楚遙打算做一件皮裙,但羊皮太小,根本就圍不過來楚遙的腰,他只能割下一塊長方形的羊皮,仿照相撲運動員的兜襠布把自己的下面兜起來,再用繩子系上。剩下的羊皮和那張小動物的皮裹在了楚遙的小腿上,外面用繩子扎牢,就像古代武士的脛甲一樣。
一堆篝火又在巨石上點燃了,現(xiàn)在剛剛過了中午,楚遙要完成在他看來很重要的一件事,給石斧裝斧柄。
整個過程是楚遙從澳洲小哥的視頻中學(xué)來的。一根帶著兩個木結(jié)的圓木擺在楚遙的面前,這是他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在森林里找到的,在兩個木結(jié)中間開孔裝上石斧才能更好的保護斧柄。楚遙比量了一下,用石鑿劃出了大約一米長的距離,這是楚遙覺得最適合自己的長度,斧柄的一頭剛好截斷在第一個木結(jié)的上面。
楚遙把石鑿放在劃線的位置上,用另一根圓木不停的敲擊著。尖銳鋒利的石鑿很快就將面前的圓木截斷,只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一米長的斧柄材料就做好了。
楚遙拿過磨制好的石斧在斧柄上比量了一下,又用石鑿化了兩條線。斧柄的開孔不能太大和太小,太大石斧固定不住,太小則裝不進去。
給斧柄開孔是一件精細的活,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鑿斷斧柄,或者安裝不牢固。楚遙用石鑿一點一點的從外向里敲打著,鑿孔除了要注意到長度,還要注意寬度。安裝完后,斧體的兩側(cè)一定要留出空隙,否則的話,用不了幾下斧柄就會斷裂。
楚遙鑿了一陣子,又翻過來從另一面開始鑿,兩面同時進行能更好的控制度力度。兩個多小時以后,卯眼終于被鑿穿了,下一步就是要用火烤的方式來擴大和修整卯眼。
楚遙從篝火里拿出了一根燃燒著的樹枝伸進了卯眼里,嘴里不停的吹著氣。既要點燃卯眼內(nèi)部的木頭,也不能讓它真正的燒起來。楚遙就這樣一邊吹著,一邊不斷的用另一根木頭打磨著卯眼。
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卯眼終于打磨完成。楚遙將石斧伸進卯眼試了試,應(yīng)該還算是合適。不過卯眼完成了,制作斧柄的工作還沒有最后完成。這段木頭太粗了,還需要趁著木頭沒有干透之前將斧柄修整成合適的粗細和形狀。
天色又完全的黑下來了,借著篝火的火光,楚遙用石鑿開始慢慢修整著斧柄。花了三天時間精心打磨的石鑿對于這塊木頭還算是鋒利,一片片的木屑在楚遙的手下飛起,不多時的功夫,斧柄的形狀顯現(xiàn)了出來。
楚遙拿著斧柄站了起來,揮手掄了掄,感覺手感還能讓自己滿意。下面就要進行最后一項工作了,把斧柄放進火里烤干,只有干透的斧柄才最有耐性。
楚遙拿不準要烤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干透,他記得在視頻上澳洲小哥是直接將斧柄扔進火堆里燒,但是拿出來之后的斧柄卻沒有任何的燒灼痕跡。楚遙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記錯了,放進火堆里那不就點著了嗎。他不敢去做嘗試,只能手握斧柄伸到篝火的上方慢慢的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