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祁一鳴的車離開,蔡陽笙抿了抿嘴,轉(zhuǎn)過頭問江miss,“江miss,資料我已經(jīng)送達(dá)現(xiàn)在還需要準(zhǔn)備什么嗎?”
江miss目視著那輛路虎的離開久久不能回神,被蔡陽笙生生打斷。
剛剛面對祁一鳴柔和的臉上又涌起了怒容,“干什么,還能干什么,回去多寫兩篇備用稿,明天的采訪很重要,市里的領(lǐng)導(dǎo)都會來,決不能出半點紕漏?!?p> 蔡陽笙一手緊緊堵住耳朵,一只手揚著手里的資料,不住地往后退,仿佛這樣就能擋住江sir的超聲波攻擊“好,好,我馬上去臺里寫稿子?!?p> 江sir話鋒一轉(zhuǎn):“行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七點鐘之前到醫(yī)院布置場地,不要遲到!”
蔡陽笙心中大喜,終于可以回家睡個好覺了,他大喜過望地歡呼“year sir”。
自從調(diào)到了電視臺,常年累月到睡地板,都快睡得腰椎間盤突出了。想著家里溫暖干凈的大床,恨不得馬上飛奔回去,舒舒服服地打兩個滾。
“行了,回去吧”江sir風(fēng)情萬種地翻了個白眼,揮揮手滿臉嫌棄的示意他走。
蔡陽笙顧不得這些,連忙叫了一個滴滴,興高采烈地坐上去,幻想著回家的場景。
坐上車,蔡陽笙坐在車的靠椅上沉沉的睡過去了,迷迷糊糊中聽到了手機(jī)的振動聲。
蔡陽笙恍恍惚惚地接起了電話,“喂,您好這里是市電視臺,我是電視臺的實習(xí)記者,請問您有什么,無論您或您身邊發(fā)生了各種新奇有趣的小故事您都可以告訴我,我的電話是199xxxx5038。”
“喂,蔡陽笙,你是不是瘋了,不知道我是誰嗎?”蔡陽笙手機(jī)傳來了江miss暴跳如雷的聲音。
嚇地蔡陽笙一個鯉魚打挺直直地坐了起來:“對不起,江sir,不,江miss,有何指示,我隨時聽候差遣?!?p> “嗯,我沒什么指示,就是讓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換一套衣服,我跟攝制組聯(lián)系過了,明天由你跟攝制組的組長徐巖哲隨行報道,一切事聽徐巖哲前輩的指揮,千萬別給我搞砸了,聽到了嗎?”
“嗯,知道了?!辈剃栿香紤械匕l(fā)出聲音,又沉沉地睡著了。
余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在床上東滾西滾,被子枕頭掉了一地。
每當(dāng)她閉上眼就會想到她今天在醫(yī)院和一個男人大吵了一架,然后義正言辭地要了他的名片,在同事的大眼瞪小眼中走出電梯,讓文佳學(xué)姐誤會是她的初戀,又咋咋呼呼地和他擠一輛車,還被他送回家……
她就覺得自己面子里子丟了個干凈,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鉆進(jìn)去。
夜已過半,窗外只剩下幾顆亮閃閃的星星與她相伴。
余楠沉思良久,緩緩從床上坐起來,輕輕翻開日記本想寫些東西。
她拿起筆,在本子上熟練的寫到:
今天星期五,我度過了繁忙又緊張的一天。和昨天一樣,給住在病房里面病人量體溫,打針,進(jìn)行心理疏導(dǎo),一整天都很忙碌。重癥監(jiān)護(hù)室沒有假期,因為死神也沒有!
和昨天不一樣的事,今天陽光很好,在陽光很好的下午,我遇到了……
寫到這,余楠閉著眼睛緩了緩,蔡陽笙的臉不自覺的浮上心頭,她有些惱怒的把筆一丟,往床上一躺,用枕頭蒙住腦袋拱了拱,如果不是怕把隔壁在睡覺的爸爸媽媽吵醒,她一定會抓狂地大喊大叫。
日記本被風(fēng)吹的翻了頁。
2015年8月20日,七夕。今天和關(guān)關(guān)一起出去玩,到處都是賣玫瑰花的小商販,關(guān)關(guān)問我:“你有初戀嗎”
“有”我開玩笑地騙她,心中在想我未來的初戀是什么樣的。
他一定要有清澈干凈的眼睛,里面裝滿了我。要有很高很高的個子,能讓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要很帥,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