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陽笙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整個重癥監(jiān)護科的醫(yī)生護士面前,驚掉了一眾人的下巴。
重癥監(jiān)護室的科室主任嘴角微抽,半天才反應過來。
“哦,蔡陽笙記者吧,幸會幸會。我是重癥監(jiān)護室的譚溯培?!彼麩崆榈乩剃栿显谧呃鹊牡首幼?,給他倒了一杯水。
蔡陽笙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他余光瞟到余楠得意洋洋地躲在譚溯培身后低著頭竊笑,心里一打鼓,被耍了。
蔡陽笙環(huán)顧一下四周,周圍布置整齊,電梯邊的一塊休息區(qū)特意擺了兩顆不大的常青藤。
昨天來看現場的時候還沒有,蔡陽笙心里了然這塊空地是給記者今天拍攝用的,難怪這么用心。
一大群人密密麻麻地圍在這里,圍了一個半大的圓。
蔡陽笙伸長脖子透過圍的密不透風的圈看去,攝制組的同事果然沒來。
他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寧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老祖宗果然早有先見之明,留下這樣的警示名言,古人誠不欺我。
余楠躲在一邊暗地偷笑,蔡陽笙在心里默默感嘆,譚溯培站在一邊尷尬地搓著手想打破現場尷尬地氛圍。
三個人中間涌動著無形磁場,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感。
“?!彙彙?,一陣急促的急救鈴聲打斷了現場的氣氛。
譚溯培率先反應過來,急急忙忙按下墻邊安著的通訊器。
嚴肅地開口問道:“怎么了?”
重癥監(jiān)護室的急救鈴不會隨便響,比起其他科室,重癥監(jiān)護科相對獨立,因為重癥監(jiān)護科的病人大多數來說本來就情況危急,所以一般沒有緊急情況,這里的所有醫(yī)生護士只負責科室內的病人。
每次重癥監(jiān)護室的急救鈴響起都代表有嚴重的事件發(fā)生,需要醫(yī)院全員參與急救事件。
想到這譚溯培眉又加重了語氣:“需要重癥監(jiān)護室準備什么?”
通訊器那邊傳出焦急的回復:“康北大道發(fā)生嚴重追尾事件,一輛大貨車與幾輛小汽車相撞,傷亡人數未知,現場情況嚴重,需要就近醫(yī)院緊急搶救!”話的尾音帶了點哭腔,很顯然接電話的小護士也嚇得不輕。
譚溯培掛掉電話,板著臉嚴肅地看著大家,“大家都聽到了,現在除極個別需要在重癥監(jiān)護室值班輪守的醫(yī)生以外其余全部參與這次急救。大家迅速準備急救物資,三分鐘后在醫(yī)院大門處的救護車上集合?!?p> 所有的醫(yī)生護士都紛紛交接工作,換上防護服,帶上手術時才用的手套,匆匆跑下樓。
蔡陽笙本也想跟著去,然而因為這次是緊急救援情況,他害怕干擾到醫(yī)生搶救傷員,所以思前想后最終沒有跟著去。
他思索了一會兒,發(fā)消息給江sir:“江sir,今天的臨時采訪取消了??当贝蟮腊l(fā)生嚴重交通事故,需要緊急搶救?!?p> 然而,蔡陽笙消息還沒發(fā)完,徐巖哲的電話就打來了,“你在哪?現在我們在德揚醫(yī)院大門口,這里怎么停了這么多救護車?出什么事了?還采不采訪?”
蔡陽笙摸了摸鼻子:“我在重癥監(jiān)護室門口,今天的臨時采訪取消了??当贝蟮腊l(fā)生嚴重交通事故,需要緊急搶救?!?p> “什么,康北大道發(fā)生嚴重車禍?那你還待在重癥監(jiān)護室門口干嘛?還不趕快下來!”
蔡陽笙不屑地“嗯”了一聲,緩緩下樓。
蔡陽笙撇了撇嘴,心想徐巖哲這廝肯定又想隨行拍攝了,雖然沒有取的院方的同意,但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也無人會顧及,更何況他還是記者,更沒人回去攔他,要真的遭到反對,他就把記者證拿出來,強行進行現場拍攝,到時候拿著現場視頻要大獨家。
他對徐巖哲這種不遵記者功德,憑“無冕之王”身份胡作非為的人,一向也沒什么好臉色,所以當他板著臉出現在攝制組面前時,大家都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