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蓮見柳婉君每個巴掌都不留余力的打在熊初墨身上,打的她嚎啕大哭,看著這些司空蓮便想起自己曾被打的事。
只見他起身雙手抱住柳婉君揮起的手臂,求情道:
“都是阿蓮的錯,不要打小墨兒,夫人實在生氣打我吧!”
司徒蓮說這話眼中露出了一絲怯意,但他還是沒有絲毫松開柳婉君手臂的意思。
柳婉君將抱在另一只手臂上的熊初墨放回了椅凳上,用騰出的那只手輕撫上司空蓮的頭,微微彎腰溫柔的看著他說道:
“阿蓮沒有錯,不必自責(zé)!”
一旁的熊初墨在柳婉君將她放下一刻,已經(jīng)止住了她那嚎啕哭聲,坐在椅凳上的熊初墨被她娘親貌婉心嫻的模樣給吸引,只聽她毫無遮掩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娘親,可真美,我要是男子,定也會被你迷的七葷八素的!”
熊初墨的話剛說完,她只覺身子一輕,一只大而粗糙的手再次提起她的衣領(lǐng)處,同時被另一只大手抓起住衣領(lǐng)的還有一旁的司空蓮。
一提,一拖兩人便已經(jīng)被扔在了小廳門外,扔他們的人還不忘提醒熊初墨道:
“熊初墨記住你是有夫君的人,別總纏著你娘,多陪陪你夫君!”
說完熊易便轉(zhuǎn)身離開,只聽“嘭~”的一聲,小廳的門被關(guān)上,他便不在理會門外還坐在地上的兩人。
熊初墨轉(zhuǎn)頭看著司空蓮,臉上露出一個尷尬的笑來:
“對不起,連累你也被扔了出來!”
司空蓮沒有說話,只見他嘴角翹起,眼角下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笑的真好看!”
熊初墨毫不吝嗇的夸他笑的好看,司空蓮更是開心的毫無保留再次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這次熊初墨沒再夸他,反倒是用她肉嘟嘟的小手輕扶了一下額頭。
“你叫司空蓮對吧?”
熊初墨將身子轉(zhuǎn)向司空蓮,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掌托起她那有兩層肉卻看不到的下頜,仔細端詳著眼前的這個男孩兒。
被她探究般的眼神看著,司空蓮顯得好不自在的點點頭。
意識到自己的眼神讓司空蓮有些不安,熊初墨直了直身子,伸出剛還撐著下頜的手,用無比童真的笑容說道:
“你好!我叫熊初墨,我能成為你最好的朋友嗎?”
司空蓮被她突然伸出的手嚇到,他用手護住自己的頭,好一會才敢把手拿開。
看到這一幕,熊初墨的心里突然覺得有些酸酸的,可她伸出的手依舊停在半空中。
熊初墨知道,眼前這男孩遭遇過很多不幸,才會使他的性格如此膽怯,而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有先成為他的朋友,才能慢慢解開他的心結(jié)。
司空蓮看著熊初墨依舊伸著的小肉手動了一下,他才怯生生的也伸出自己的一只手。
見司空蓮慢慢伸向她的手,熊初墨笑了笑將手伸過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司空蓮有些被嚇到,但他還是慢慢放下心中的芥蒂,同熊初墨沖熊初墨微微一笑。
“莊啟晗你借著本將軍醉酒,給你許諾,你可真老謀深算???”
正當熊初墨正想著如何幫助司空蓮如何走出那被人欺負留下的陰影時,小廳內(nèi)傳來熊易那如熊吼般的聲音嚇得她與司空蓮都一哆嗦。
熊初墨只覺心里十分不悅,但聽清自家老爹的話,她的八卦細胞都開始活躍起來,所有的不悅都拋在腦后。
她沖著司空蓮做了個止聲的動作,然后慢慢爬向小廳的窗戶外,想要偷偷聽屋里的八卦。
司空蓮也學(xué)著她的樣,爬著到來她的身旁坐下,蹙起眉頭小聲的說道:
“小墨兒,聽墻根不好吧?”
熊初墨轉(zhuǎn)頭皺起她那淡淡的近乎看不出的眉頭看著司空蓮,眼睛在眼眶咕嚕轉(zhuǎn)了一下。
“你說的對,我還是個小孩嘛,他們也不會顧慮一個小孩能聽出什么名堂!走,進廳去!”
說著熊初墨也不在跪在地上,扶著墻慢慢站起身向著小廳門外走去,一到門外,她將門微推開了一個縫,將她的小腦袋先伸進了小廳內(nèi),用軟萌的聲音道:
“爹爹,初墨錯了,初墨餓!”
熊初墨賣萌嘟著嘴看著熊易,果然她那直男老爹一見她這樣,立刻從椅凳上起身走到門邊將她抱起,放回了她的專屬座位上,司空蓮也默默跟在熊易身后坐回原來的位置。
原以為會聽到現(xiàn)場版八卦的熊初墨失望了,顧棲遲已經(jīng)將所有的飯菜準備妥當。
雖然這里是個架空世界,但還是擁有這‘食不言,寢不語’的優(yōu)良品德,她怎么好去駁老祖宗傳承呢。
好奇再盛的熊初墨也只得默默吃起自家娘親為她夾好的飯菜。
一陣安靜的午膳后,莊啟晗沏上了一壺茶,幾人又一起寒暄片刻。
這次熊初墨如愿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但這次的內(nèi)容并未讓她提起興致。
無非就是柳婉君想要司空蓮?fù)f啟晗讀書認字,可傲嬌的莊啟晗總含糊其詞,最后再次被顧棲遲威懾一番才答應(yīng)每日晨時去將軍府授教。
“啟晗兄,那便有勞你明日早些來!”
話落熊易便扶著柳婉君的手將她送上了馬車,在司空蓮上馬車的空檔,站在馬車旁的熊易看了一眼坐在他手臂上的熊初墨陰陽怪氣兒的說:
“小初墨,快給表....舅,表舅母說再見?!?p> 熊初墨翻了個白眼,心想:
‘這便宜老爹又拿她當槍使!’
但熊初墨還是很無奈的做出一個軟萌的微笑,嘟著臉說道:
“表舅,表舅母,再見!”
見熊初墨道別,顧棲遲開心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
“好,小墨兒乖,以后要常來玩兒哦!”
單純的顧棲遲以為熊易只是簡單的讓熊初墨道別,便也開心的回應(yīng)著熊初墨,但站在她身旁的莊啟晗卻知道,熊易是在赤果果的向他炫耀。
道別完熊易抱著熊初墨走進馬車。
看著越走越遠,莊啟晗一臉欣慰的笑了笑。
“都這么久了,早放下了!”
這時一只手輕拍在莊啟晗的肩上,莊啟晗嚇的激靈,只見一直張牙舞爪的顧棲遲此刻突然溫柔的說道:
“好啦,別看了,只要婉君過的好就行!”
莊啟晗再次看了一眼馬車離開的方向,輕點了一下頭,轉(zhuǎn)身拉起顧棲遲的手,走進了珍味居。
回到將軍府,迎門的侍衛(wèi)趕緊搭好馬車的順梯,熊易抱著熊初墨先下了馬車,柳婉君才牽著司空蓮隨后走出。
熊易站在順梯旁伸出他空著的手臂,扶著柳婉君的手慢慢地走下馬車。
柳婉君下馬車后,卻站在馬車旁邊的熊易一動不動,直到馬車被人牽走,熊易才轉(zhuǎn)身站到司空蓮的眼前。
“雖然你貴為皇子,但在將軍府就得遵守這里的規(guī)矩!”
說著熊易便將懷中的熊初墨,硬塞到了司空蓮的懷里,對你沒有看錯,是硬塞的!隨后還不忘義正言辭的說道:
“第一條規(guī)矩就是,自己的媳婦自己抱!”
話落熊易再次拋下熊初墨與司空蓮,一把抱起身旁的柳婉君,便跨著自以為英俊瀟灑的步伐走進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