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移開視線,朝井口望去,和尚的尸體在那座井內(nèi),是溺水身亡的,尸體已經(jīng)被泡的浮腫。
他們?nèi)藳]有說話,各自牽著馬匹飛奔到那座茅屋內(nèi),里面依舊是差不多的場景。
婦女的頭顱被取走了,另一個孩童被浸泡在水缸內(nèi),地上污血流了一大片。
“少了一個孩子!”鴉在屋內(nèi)翻找了半響。
妖榜點點頭,回望后頭,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靈和鴉亦然沉默,三人無言,騎著馬匹回到了天都院府。
天色漸晚,院府內(nèi)一片安寧,沒有一人走動。
安靜的有些可怕。
“大人,我先回客棧了?!兵f突然停下步子,望向前面的靈。
靈回頭,對他點了點腦袋,繼續(xù)往前走著。
鴉愣了下,撫摸上胸口的珠子,臉上露出笑容。
今晚明月很亮,足矣照清前方的路途。
靈和妖榜是第二日才知道張藥師跟張傳敬失蹤的事情。
他們還沒作出什么行動,玄真派掌門已經(jīng)找上門來。
“我有一事要和游之詳談?!?p> 玄真派掌門臉色有些不對,眼角下方滿是烏青,像是許久未睡。
“愿聞其詳?!毖裆焓质疽馑略斦?。
玄真派掌門搖搖手,把目光投向他旁邊的靈,臉上有些猶豫。
靈明白他的意思,不等他開口,便直接走出門去,并幫他們把房門關(guān)好。
氣候逐漸變暖,柳絮也在空中四處飛揚,落滿了整個地面。
靈抬手觸摸了下手腕,隨即笑道,飛上一顆樹上,從腰間取下一支竹笛,吹奏了起來。
柳絮從他面前飄過,落在了他的發(fā)間,以及肩上。
笛聲低沉,沒有往時的悅耳。在他們屋前頭的一個角落里,一個身著青色道服的男子,畏畏縮縮地朝這邊看著。
靈微瞇眼睛,站在樹頭上,他看的一清二楚。
“如此多事之秋,玄真派事務(wù)繁忙,掌門怎么有閑余時間來找游之?”妖榜一邊替玄真派掌門斟茶,一邊詢問道。
“門派內(nèi)起了大火,張藥師和張傳敬都死在了火中……”
妖榜聽到此處,手指頓了頓,隨即放下茶壺,抬頭看向他。
“掌門是為此事而來?”
“不全是?!毙媾烧崎T端起桌上的茶杯,輕珉了一口,抬眼,有些詫異地看向他。
“游之喜歡喝涼茶?”
“不?!毖駬u了搖頭,“掌門既然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主意,為何要來此處詢問游之的想法?若游之提了與掌門不同的想法,掌門又是否會按照游之的想法來做?”
玄真派掌門不語。
妖榜笑道:“那我的想法其實無關(guān)緊要,重要的是掌門你是怎么想的?”
“不提這事了?!毙媾烧崎T從懷中掏出一粒幽綠的丹藥,放在桌上,“游之可否幫我一次,這枚丹藥是門派弟子在張藥師的煉丹爐內(nèi)找到的,我可送予游之。”
妖榜含笑地看著玄真派掌門的眼睛,不吭聲。
玄真派掌門只得開口道:“陣法的事情我已經(jīng)查清,只是來不及詢問,他便引火自焚了。”
“是嗎?”妖榜直直盯著玄真派掌門的眼睛看了好一會,才移開,道:
“這幾日,我也找到了鎖妖塔器靈被引至的三處地方,第一處是在你們天都院府弟子青文的故鄉(xiāng)之地,第二處是在天都院府的內(nèi)殿中,而這第三處……”妖榜背對過身,繼續(xù)道,“第三處就在掌門你的故鄉(xiāng)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