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藺初弦如何,慕容景吾都沒什么興趣,只要他的葉夕開心就行,只不過看葉夕這模樣,還很是中意那個小客人的樣子。
“你覺不覺得這幾日我清瘦了些?!蹦饺菥拔岬穆曇粲行?。
“啊。”宿葉夕轉(zhuǎn)過身,張開慕容景吾的胳膊,左瞧右瞧,“有嗎,我覺得還和原來一樣啊。不過幾日,你又沒生病怎么會清瘦呢?!?p> “你這幾日只記得你那小客人了,估計都不記得我原來是何模樣了?!?p> “好啦,這不后宮里來了一個我的朋友,這還是第一次呢。之前的每個要么厭我要么懼我,這不覺著新鮮。而且,人家女孩子的醋你也吃啊?!?p> “果然我已經(jīng)是個舊人了,喜新厭舊,我懂了?!?p> 看著慕容景吾很是失落的低著頭,宿葉夕還想著要怎么打發(fā)這個戲精,下一刻就被慕容景吾給整個抱了起來,朝著寢殿走去,“你要干嘛。”
“既然你厭舊了,我們今天就來點(diǎn)新鮮的?!辈粦押靡獾目粗鴳牙锏娜?,慕容景吾笑的很是欠揍。
“你不餓嗎,都是你愛吃的呢?!?p> “不著急。”
翌日一早,慕容景吾早早的就起了,躡手躡腳的離開,宿葉夕絲毫沒有察覺。
曹淳武:“圣上今日心情很好啊,昨日皇后娘娘派人來報,琴婕妤已經(jīng)醒了?!?p> 慕容景吾伸了個懶腰:“你跟皇后說一聲,葉夕的客人也要來朕的生辰宴,讓她在葉夕之下給留個座位?!?p> “是?!?p> “刺客查的怎么樣了?!?p> “都是死士,暫無頭緒?!?p> “傳朕旨意,讓宿宇郯來查這件事?!?p> 宿宇郯府邸,穆朝只有在戰(zhàn)時,武將才需要人人都去早朝,一般只有京中的武將才需要上早朝。
宿宇郯本來睡的正香,就被管家焦急的聲音吵醒了,“將軍,將軍快醒醒,圣旨到了?!?p> “圣旨,什么圣旨,這么一大早?!?p> “曹公公來宣的旨,您快起來吧?!?p> “知道了?!辈皇呛芮樵?,宿宇郯整個人的意識都還沒清醒。
接完旨的宿宇郯一把攬過曹淳武,聲音里有些不快:“就這事,你至于一大早親自來宣旨么,說,到底有什么陰謀。這事是不是又是宿葉夕那丫頭的鬼主意。”
曹淳武聽到宿宇郯直呼宿葉夕名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抖了一下,聲音有些抖,“回宿將軍,這個奴才只是遵從遵從圣意來宣旨的。可能當(dāng)日您在場,圣上覺得交給你最為合適。這事貴妃娘娘并不知情?!?p> “就算是這樣,至于你,一大早來宣旨?不老實(shí)交待,今天別想離開這。”
“真…真沒有?!?p> “行吧?!彼抻钲翱床艽疚洳幌裨谡f謊,便把人放開了。
曹淳武有些同情宿將軍,這是被整了多少次,已經(jīng)習(xí)慣性懷疑了。“這件事事關(guān)涼淵,還請宿將軍能盡快查清才好?!?p> “知道了?!?p> 說是如此說著,宿宇郯轉(zhuǎn)身就去睡了個回籠覺。
坤寧宮內(nèi),皇后也收到了皇上的旨意。
“看來這位藺姑娘,需要動一動了?!?p> 今雨有些擔(dān)憂:“可是她是夕貴妃的人,恐怕不太好動吧?!?p> “不太好動,也不得不動了。若有宿葉夕的庇護(hù),他日誕下皇長子不過就是早晚之事了?!逼渌幕屎蠖寄苋蹋í?dú)這件事,即使要開罪宿葉夕也一定要攔下?!按龝谠鐣咸崞疬@件事,淑妃一定也會有所動作的?!?p> “主子是打算和淑妃聯(lián)手?!?p> “不,淑妃高傲自負(fù),一定會自己動手,我們最多從旁協(xié)助一下即可。宿葉夕到了春天就會離宮,只要正式冊封了,那人就不可能再住在宿星宮了。”
今雨了然的笑了笑,皇上有過旨意,宿星宮是專屬夕貴妃的宮殿,只要冊封成了嬪妃,到時候住哪里,自然是皇后娘娘說了算了。讓淑妃動手,即使日后夕貴妃查到了什么,也會把矛頭對準(zhǔn)淑妃。
后宮早會上,皇后臉色有些不佳,似是有什么為難之事的模樣。
“皇后娘娘看上去起色不佳,可是鳳體有恙?!笔珏淅涞膯柕?,語氣和說出的話一點(diǎn)都不合。
皇后有些猶豫,“也沒什么只是一想到要委屈妹妹,本宮覺得有些對不起妹妹?!?p> 淑妃挑了挑眉,語氣還是那般冷冷的,“皇后娘娘有話就直說?!?p> 殿上的氣氛瞬間有些冷,其他的嬪妃們都有些屏息的看著這兩位身份最高的人,馥慕這幾日也打聽了一些這穆朝后宮的事,淑妃和皇后不和她一點(diǎn)也不驚訝,畢竟在涼淵也是如此,不過淑妃的態(tài)度遠(yuǎn)比她打聽到的要強(qiáng)勢,這皇后竟然一點(diǎn)也不在意。
“皇上今早派人來傳口諭,說是皇上的生辰宴上,要在夕貴妃之下給她那位民女客人設(shè)座。本宮也知道這有些不合規(guī)矩,可這不是皇上的口諭,只能委屈妹妹坐在一個民女之下了?!被屎笳f著用錦帕捂住嘴,看上去是很難受的模樣。
良久,淑妃才冷哼了一聲。
“哼,既是皇上的口諭,嬪妾也只能遵從了。不過皇上為一個區(qū)區(qū)民女屢次不顧宮中規(guī)矩,皇后娘娘可得好好提醒一下才是啊。”
“本宮…”
“哦也對,皇上也不怎么去皇后娘娘宮中,偶爾的提醒,皇上也許轉(zhuǎn)身就忘記了。是妹妹說錯話了,還請皇后娘娘見諒?!笔珏驍嗔嘶屎蟮脑?,笑著說道。
皇后拿著錦帕的手稍稍握緊了些,不過也是笑著說道,“本宮不會怪妹妹的。說起來,皇上的生辰就快到了,晚上家宴時候的獻(xiàn)禮,妹妹們可都準(zhǔn)備好了?”
說起這個話題,殿上才時不時傳出輕輕地笑聲。這可是一年一次能在皇上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機(jī)會,自然都是早早的就準(zhǔn)備了,大家想起自己準(zhǔn)備的賀禮,都想象著靠著它一舉贏得圣心。就連淑妃的神情也暖和了一些。
眾人都離去后,馥慕獨(dú)自留了下來。
“慕婕妤可是有何事?!?p> “我聽聞覓琴已經(jīng)醒了,想看望一下她?!?p> “琴婕妤身體還很是虛弱,本宮會把你的關(guān)心帶給她的。本宮還有些事,慕婕妤請回吧?!?p> “我…”
皇后說完就起身往內(nèi)殿走去,今雨對著馥慕行了個禮,驅(qū)客的意思很明顯了,雖然不甘,馥慕也只能先行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