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為什么這么恨我(求收藏,求推薦)
“快去讓廚房再燒一鍋!”
尖嘴猴腮的執(zhí)勤弟子還算比較聰明,第一時間便是做出了最正確的應(yīng)對,倒也讓殷洪高看了他一眼。
不過他這邊才咬著牙說完這句話,殷洪手中的陶碗已經(jīng)是直接扣在了他的臉上:“這就想要完事?你有些天真了?!?p> “……”
“……”
靜。
整個場面寂靜到了極點。
之前那些還在叫嚷著的礦工們已經(jīng)是停了下來,愣愣的望著殷洪的背影,滿臉不可置信。
恍惚間,那個曾經(jīng)傲立于世,讓他們望而生畏的殷洪又回來了!
“殷洪!你在找死!”
一把扔掉了臉上的陶碗,抹了抹臉上的米粥,尖嘴猴腮的執(zhí)勤弟子漲紅著臉,憤怒的咆哮了起來。
不過咆哮歸咆哮,他依舊沒有動手。
收拾一個殷洪不難。
但之后呢?
殷洪可以破罐子破摔,不理會宗門長老以及弟子們的看法,但他能嗎?
他又不是李翎羽跟陸劍名,不僅是核心弟子,還修為高絕。
“有一句話說得好,叫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被廢去修為之時,已經(jīng)是先天三段強者。你知道先天三段是什么概念么?那個境界,我甚至不需要動用真氣,光憑肉身力量就可以將你捏死!”
殷洪輕輕的笑了,一把掀飛了身前的桌案,惡狠狠的貼近了那人的右耳,以一種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那尖嘴猴腮之人立刻僵硬在了原地。
若不是殷洪主動提起,他甚至已經(jīng)忘記,眼前的這個人,其實乃是一個曾經(jīng)進入過先天境界的強者。
而先天與凡武最大的區(qū)別,就是肉身的強度!
正所謂“不入先天皆螻蟻”,他不過是一個五品的武者,就算有真氣在身,又哪里能夠撼動一位先天?
當然,這里的“先天”指的是一位全盛狀態(tài)下的先天。
殷洪經(jīng)過了這兩年的非人折磨,其實早就已經(jīng)不具先天之體了。
只不過,以那尖嘴猴腮之人的見識,根本想不到這點。
“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敢再與殷洪對視,尖嘴猴腮之人大腦一片空白,問出了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我只是想要吃口飽飯而已,難道你看不出來?”
諷刺的一笑,殷洪從旁邊蒸籠內(nèi)拿起了一顆饅頭,默默地走向了遠處。
接下來的時間里,再沒有人敢招惹殷洪了。
唯有姜小白,在領(lǐng)了饅頭跟米粥之后小心的靠了過去:“師兄,你太沖動了?,F(xiàn)在可是非常時刻,咱們應(yīng)該低調(diào)?!?p> 這是姜小白頭一回埋怨殷洪,讓殷洪意外的同時也不由得有些好笑:“低調(diào)有個屁用。陸劍名都沒來,做給鬼看么?你也無須太過擔心,一切目前都還只是為兄的猜測,陸劍名肯定不會這么快就出手的?!?p> 說著,殷洪輕輕的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
姜小白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他只是老實而已,又不是傻,陸劍名究竟什么時候出手,又哪里是他們說了算的?
就算只是猜測,可一旦落實,自己可是要死掉的??!
一件關(guān)系到自己生死的事情,恐怕發(fā)生幾率再低,也足夠當事人惴惴不安了。
下午,再次進入礦洞,殷洪總算是完成了自己的采礦任務(wù)。
另外,外道魔體的八道脈門也已經(jīng)鑲滿了靈石。
在那之后,他便是熄了自己的礦燈,搜尋著記憶,演練起了滄浪劍宗的絕學。
普通人在施展武技的時候,都是依靠著丹田提供真氣,而他,卻省去了真氣流轉(zhuǎn)的過程。
外道魔體太神奇了,當他演練武技的時候,外道魔體的丹田會有無數(shù)的細長的真氣絲線連接到他的各處經(jīng)脈。
因為是由丹田直接導(dǎo)出真氣,他的每一招都流暢到了極點,威力也有很大的提升。
夜幕漸漸降臨,因為真氣的導(dǎo)入,殷洪的肉身有了些許復(fù)蘇的跡象。
隱隱的,他的肌肉開始了呼吸一樣的縮脹,就好像是一條條蜈蚣在他的身上爬行一樣。
如此往返多次,才終于是恢復(fù)了常態(tài)。
不過這時,殷洪的肉身已經(jīng)不再似先前孱弱了。
雖然距離先天之體尚有一些距離,但在后山,已經(jīng)算是有了些許自保之力。
“師兄……陸劍名沒來……”
排隊上交靈石的時候,姜小白一面打量著前方的執(zhí)勤弟子,一面小聲的開了口。
前些日子,陸劍名與李翎羽都是成雙成對的出現(xiàn),但現(xiàn)在,李翎羽是來了,陸劍名卻不見了蹤影。
殷洪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姜小白,而是默默地上交了靈石,穿過了靈力法陣。
眼見著殷洪居然采夠了靈石,李翎羽不禁秀眉緊蹙了起來。
她此來,正是要來尋殷洪的晦氣,卻不想殷洪帶著傷都完成了采集任務(wù)。
“等等!你今天采到的靈石,靈氣似乎還是很弱啊!”
突然,她叫住了殷洪,從靈石袋中拿出了一塊殷洪采集的靈石。
她這也算是活學活用了。
而看到這一幕,周圍的執(zhí)勤弟子們也都是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
他們知道,李翎羽這是要強行找殷洪的麻煩了。
“李翎羽!你還是直接出手吧。要么打我一掌,要么刺我一劍。玩這些幼稚戲碼,實在是無趣得很?!?p> 殷洪冷冷一笑,很不客氣的道。
“這可是你說的!”
李翎羽的眉頭立刻倒立了起來,說完已經(jīng)一掌拍了過去。
先天對廢體,殷洪理所當然的倒飛了出去,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不過,因為李翎羽控制了力道,他并未昏厥過去。
“現(xiàn)在打都打了?;卮鹞乙粋€問題吧。為什么你會如此的恨我?難道僅僅是因為李長老的死?”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殷洪一臉憤懣,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這也是另一個“殷洪”的不解疑問。
兩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就算其中一人殺掉了另外一個的至親,也不該恨到這種程度。
他覺得這事應(yīng)該還有某些貓膩。
不管怎樣,趁著這個李翎羽還沒被陸劍名害死,他要問出一個答案來。滿足自己好奇心的同時,也告慰另外一個“殷洪”的在天之靈。
“不明白么?不明白最好了!你給我記住了!只要你一天不死,我就會不停的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翎羽的臉色變了變,但隨即,便是一臉陰狠的冷笑了起來。
說完,她豁然轉(zhuǎn)身,離開了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