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鬧?。ㄇ笫詹?,求推薦)
滄浪劍宗前山。
廣闊的演武場上,一排排弟子昂然而立。
最前方,是七位年輕而又強(qiáng)大的身影。
望著他們,掌門李顧春露出了一抹欣慰而得意的笑容。
他有理由得意,因為這一屆的“滄浪七子”中,有三個都是他的徒弟。
一脈三杰,無論是在宗內(nèi)還是宗外,都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請七劍!”
清了一下嗓子,李顧春高聲一呼。
隨即,七大長老緩緩上前,恭敬的將手中的劍呈到了李顧春的面前。
這七位長老算是滄浪劍宗的頂尖力量了,也是上一屆滄浪七劍的得主。
此次還劍,有些面色平淡,但有些,則滿眼不甘。
平淡的,是因為自己的劍已經(jīng)被自己的弟子奪得。而不甘的,則是因為自己這一脈徹底的失去了神劍。
“孟飛宇。二十歲先天,核心大比第一名,特賜七神劍之水紋劍,望今后繼續(xù)努力,振興我滄浪劍宗!”
“多謝掌門!”
“喬生。二十五歲先天,核心大比第二名,特賜七神劍之冰晶劍。”
“謝掌門!”
……
神劍一柄一柄的收回,然后發(fā)放。
終于,掌門念到了陸劍名的名字:“陸劍名……”
聽到自己的名字,陸劍名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
這么多年的隱忍與努力,他所為的就是這樣一個時刻!
然而,也就是在他目光火熱的望著掌門手中的神劍,迫不及待的想要接到手中的時候,一道大喝從遠(yuǎn)處傳了過來:“慢著!老夫有話要說!”
“太……太上?”
李顧春愣住了,望著李顧春幾個閃動來到了演武場之前,一臉的莫名其妙。
而最讓他莫名其妙的,其實還是李顧春手里提著的殷洪:“太上……您這是做什么呢?您不是說要磨練心境以突破筑基境界么?怎么……怎么突然之間回來了?”
“太上?這個老頭居然是太上?”
“臥槽!不會吧!他不是后山的礦工么?”
“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啊……”
一眾弟子們嚇壞了,特別是那幾個經(jīng)常在后山欺負(fù)人的執(zhí)勤弟子,都是互視了一眼,齊齊的咽了咽口水。
陸劍名也是一臉不可置信,不過他所關(guān)注的點卻與別人不同。
別人都是在偷偷的打量這位神秘的太上長老,而他,則是死死的盯著被太上長老扔到了地上正緩緩站起的殷洪。
隱約之間,他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不止是他,李翎羽望向殷洪的目光也是陰晴不定。
“陸劍名!給我站出來!”
太上長老很不爽,因為李顧春提及了他現(xiàn)在最不愿去想的事情。
他只目光如電,掃向了身前七人,最后語調(diào)冰冷的望向了陸劍名的所在。
“太上……您是不是聽到了什么瘋言瘋語了?劍名是弟子看著長大的,絕不是什么奸邪之徒……”
見太上長老直接找上了陸劍名,在望了望旁邊的殷洪,李顧春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給我閉嘴。他是你的弟子,你沒有發(fā)言權(quán)?!?p> 太上長老很不給面子,直接當(dāng)著所有弟子的面呼喝了一句,將李顧春頂了個啞口無言。
之后,這個老人便是再次轉(zhuǎn)向了殷洪:“殷洪!你別說我不給你機(jī)會!今天你跟陸劍名只能活一個。他若有罪,你就活,他若無罪,你就死!”
“臥槽!又是這廝!他還真是鍥而不舍,都過去兩年了,還在詆毀陸師兄!”
“可不是么?居然詆毀到太上長老的面前去了,簡直可恨!”
“不過他這次也算是自食惡果了,如果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便是死路一條?!?p> “這種人,死了也是活該……”
……
臺下嗡的響作了一片。
因為是滄浪劍宗最近幾年最大的叛逆事件,殷洪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宗門。
除了姜小白,再沒有任何一人相信殷洪。
將眾人的議論聽在耳中,原本就很不爽的殷洪內(nèi)心更加憤怒了起來:“不用對質(zhì)了!我就是在污蔑陸劍名,你殺了老子好了!”
“你……”
沒想到殷洪居然如此硬氣,太上長老直接啞住了。
而臺下眾人,也都是傻眼了。
“我去!這是唱的哪一出?這貨不是向著太上長老告了狀么?怎么事到臨頭反而慫了?”
“這還用問?覺得自己沒法糊弄過掌門還有太上長老,所以自暴自棄了唄?”
“這樣也好,省得陸師兄多費唇舌?!?p> ……
弟子們的口徑依舊是出奇的一致。
看著一臉怒氣,進(jìn)退兩難得太上長老,李顧春不禁輕笑了起來:“太上。殷洪與劍名的事,早就已經(jīng)有過定論了。我看您還是不要再自尋煩惱了。比起這個,今天的七劍之禮才是重點??!至于這根殷洪,您就當(dāng)他是個笑話好了?!?p> 說到最后,他又轉(zhuǎn)向了殷洪:“殷洪!還不快滾回后山。記住了,以后不準(zhǔn)再胡言亂語,否則,本座一定親手了結(jié)了你?!?p> 對此,殷洪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知道經(jīng)過此事,陸劍名必然會收斂許多,而這,其實也正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因為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一定可以恢復(fù)先天期的修為。
那時,不管滄浪劍宗亂還是不亂,他都可以來去自如了。
太上長老很不甘,望了望似乎總是一臉平靜的陸劍名,又望了望屁顛屁顛的逃走的殷洪,最終只能一拂袖,追向了殷洪。
至于廣場之上的人,這紛紛嗤笑著搖了搖頭,繼續(xù)起了他們儀式。
“小子!你給我站??!我有話要問你!”
跟著殷洪走了一路,見殷洪只當(dāng)自己不存在,太上長老終于是忍不住一個閃身,攔在了他的身前。
“你有完沒完了?我都說了,我是胡謅的了,是在冤枉陸劍名了,你還想怎樣?你要是真想殺我,麻煩快一點好嗎?”
殷洪很不耐煩。一臉破罐子破摔的灑脫與無奈。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我問你,你是不是肯定陸劍名會在一個月之內(nèi)破壞宗門中樞大陣?”
太上長老暴躁的說道。
他現(xiàn)在是拿殷洪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因為這廝已經(jīng)一無所有,連死都不怕,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問出一些可用的情報,以在必要時做出及時的應(yīng)對。
沒辦法,就算是太上長老,他也無法在沒憑沒據(jù)的情況下強(qiáng)行剝奪陸劍名的七劍之位。盡管他已經(jīng)隱隱的有些相信殷洪了。
“你問這些有什么意義?都不過是我一面之詞,無憑也無據(jù)!我拜托你饒了我好嗎?你要是真的擔(dān)心宗門安危,就去中樞大陣守著好了。我就是個廢物,幫不了你的!”
殷洪翻了個白眼。
他是真沒想到太上長老會是這么天真。
拜托!你都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好嗎?陸劍名還怎么下手?他是傻子么?
他是真想刨開這個老頭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裝的全是泥巴。
“你!你這廝怎么如此憊癩!一件沒憑沒據(jù)的事情,說的跟真的一樣!”
太上長老也氣到了。
他只覺得殷洪是他這輩子遇到過的最難纏的人。
“我的老前輩!我吹牛都不行么?吹牛又不犯法!宗門里有那條規(guī)定說了門中弟子不準(zhǔn)吹牛來著?”
殷洪氣得笑出了聲。
太上長老太霸道了。
他明知道殷洪沒有證據(jù),無法在事情發(fā)生之前證明自己的清白,卻偏偏要強(qiáng)逼著他去證明。
殷洪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破罐子破摔,跟他比起了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