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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非人類女戰(zhàn)士

第五十七章 一次并不開心的夢中相會(求收藏!求推薦!)

我的非人類女戰(zhàn)士 墨戳 2935 2019-09-07 21:25:00

  “你?”老婦人瞪大了眼睛,半晌后垂著頭,緩緩坐下。一把椅子在她后背向后重重靠去的時候,十分配合地出現(xiàn)在她身下。

  天空烏云不見。驚慌失措的綠植,再次安定下來,如披著霞衣的藤蘿,輕輕搖擺,徜徉在晚風(fēng)中。

  杜霖眼皮一跳,心中有些后悔,不應(yīng)該這么傲慢的態(tài)度對待面前的老女人。那女人看起來很邪門啊。

  “他居然真的這么做了,他真的這么做了!這……這真是一個大麻煩?!崩蠇D人喃喃自語,像是得知了一件令其頭痛的重大事情,右掌用力地拍打著扶手,心情沉重地說道:“他太莽撞了!”

  “很抱歉。我不明白您說什么?!倍帕睾芟霃澢齑剑冻龊蜕粕踔劣懞玫男θ菡f話,可是他的行為卻不由自己的心,他輕飄飄地說著話,放下茶杯,身體懶洋洋壓在身后柔韌的藤網(wǎng)中,身體似乎都輕盈地隨風(fēng)飄起。

  在這一瞬間,不知為何,他覺得此時的心情極為輕松,就好似這幾天緊張而燥熱的心,忽然被身邊那些綠植托起,被晚風(fēng)輕柔地?fù)崦?,極為輕松愜意。

  然后,他覺得自己的道歉有些荒謬。同時,他覺得面前的老婦人似乎知道“他”的替身計(jì)劃。

  “給我點(diǎn)時間,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老婦人根本就不在意杜霖說話的態(tài)度。她魂不守舍地離開椅子,來回踱步,幾分鐘后停下來,走到茶幾前,眼睛死死盯著杜霖。

  那目光不是敵視,而是擔(dān)憂,就像看著調(diào)皮搗蛋的熊孩子故作輕松地坐在自己面前,而緊跟在這熊孩子屁股后面的,就是即將要發(fā)生的、難以想象的禍?zhǔn)隆?p>  “他雖然聰慧多智,性子卻軟弱。而你比他更有鋒芒。但是,我沒有時間搞清楚這些事情。”

  老婦人說著前一句話時,態(tài)度還算冷靜,說到后面就煩躁地捶著桌子,頭發(fā)又漂浮舞動起來,不過這次她顯然克制了自己的情緒,沒有讓頭發(fā)像衰草被狂風(fēng)卷起一樣瘋狂飛揚(yáng)。

  “我也有一大堆煩心事。沒有辦法給你你想要的幫助,不論在這里,還是在真實(shí)世界。我所做的任何不尋常舉動,都會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zāi)?!?p>  看著老婦人的一副受到連累的厭棄眼神,杜霖心里一驚?!安徽撛谶@里,還是在真實(shí)世界”,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自己和對方是在夢境里會談,一如在真實(shí)的世界中?

  杜霖心里驚疑不定,鼻孔卻是冷哼了一聲,心想之前還感謝,報(bào)答,現(xiàn)在卻對自己避之不及,真是虛偽的女人,口中譏誚說道:“你剛才不是說要報(bào)答我嗎?”

  “我要報(bào)答的不是你!是他!他已經(jīng)死了!”老婦人憤怒揮動著手臂。她的怒火更多是因她自己的無能為力。而不是針對杜霖。其中,更有濃濃的悲傷。這讓杜霖感到放心。

  果然是對方的一種超能力。能在夢境中,談?wù)撌虑椤?p>  從老婦人對“他”的情緒來看,說不出能有多好,至少,她不是“他”的敵人。他忽然明白了,自己在她面前,為什么會如此輕松自在。因?yàn)椋八毙湃嗡?p>  “也好,這樣的話,你就不需要還債了。債主沒了?!倍帕芈曇舫爸S。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用這種態(tài)度。夢境中,似乎成為了“他”展示的舞臺,自然沒有任何客套的虛禮。

  但是,杜霖又覺得說話的人的確是自己。他看著對方無視自己的目光,感到不爽,問道:“聊了這么多,忘了問,您如何稱呼?”

  “我叫張春麗,是21區(qū)對外聯(lián)系部部長?!崩蠇D人平靜下來。再次,認(rèn)真打量著杜霖。對方詢問自己的姓名,沒有繼續(xù)強(qiáng)硬裝作杜霖。這份膽略,讓她佩服。

  杜霖微微一愣,他想起了“他”的身份是行政部部長,原來是同僚啊。只是彼此年紀(jì)懸殊太大了一些。辦公室戀情是不能指望了。

  “幸會,日后多多指教?!?p>  不知道這句客套話,觸動了張春麗哪根脆弱的神經(jīng)。她忽然情緒又激動。

  她猛地站了起來,在桌邊來回踱步,又突然停頓腳步,“我能做的最有用的就是幫你保守秘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這件事,也不會做不利于你的事?!?p>  “這就算了?”對方的表態(tài),再次令杜霖不滿,“果然是做財(cái)務(wù)的,很會算計(jì)。這么說來,你什么事情也不需要做,就是一種報(bào)答?”

  “這已經(jīng)是我能做的全部了!”張春麗有些氣急敗壞,頭發(fā)隨著手臂再次飛舞,“你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危險(xiǎn)?,F(xiàn)在我必須走了,你最好早點(diǎn)醒過來。早點(diǎn)回21區(qū)。遲了的話……”

  她突然閉嘴,然后起身,周圍的植物再次開始翻騰飄散,黑暗從天空壓下來,自己的雙腿開始像灰塵一樣消融。

  “等一等?!倍帕貙⑹终撇璞罩袙伻?,茶杯離手的瞬間,便無影無蹤。

  張春麗有些吃驚地回頭看他,眉頭上挑,額前的抬頭紋越發(fā)深刻。

  正在瓦解的世界緩慢停止了下來。

  “你知道他平時怎么訓(xùn)練的嗎?”

  “你指的是深呼吸?”張春麗面色復(fù)雜地問道,她似乎能洞悉杜霖所思所想。

  杜霖看著老婦人的眼睛,露出一絲熱情,“他說有人會來教我,那人是你嗎?”

  “深呼吸,啊……看來,你……”張春麗左右看了看,最后雙手一拍,仰天長嘆一聲,帶著放棄最后一張底牌的沮喪,“也罷。他不會殺人,但是你會!”

  杜霖翻著白眼,心想你是沒看到“他”在玄武鎮(zhèn)殺麻三一幫人,反倒是我,完全是出于正當(dāng)防衛(wèi)。

  張春麗沒有理會杜霖忿忿不平的情緒,繞過桌子,走到他跟前,盯著他的眼睛,張開滿是皺紋的嘴巴。

  杜霖沒有聽見任何一個字,卻發(fā)覺有一些東西飄進(jìn)腦中,游來蕩去。

  ……

  從夢中醒來后,時鐘顯示早上六點(diǎn)。盡管他感覺頭腦昏沉,想睡個回籠覺,但他知道應(yīng)該馬上起來。

  關(guān)于夢的事情,他需要理清頭緒。

  和張春麗并不算開心的談話,比那個熱吻的橋段重要的多。也許這樣想,不公平,但是那個交談的夢,顯得真實(shí)而鮮活,信息量極大。

  目前,他可得到的信息太少了。自我防衛(wèi)的手段幾乎沒有,對方傳授給他的“深呼吸”,正是他護(hù)身活命的本錢。

  去浴室刷牙之前,杜霖?fù)艽蛄丝偱_電話說要早餐。對方?jīng)]有詢問菜單,就聲音愉悅地回答一會送到。這讓杜霖有些奇怪,莫非“他”是這里的???,并且有著自己固定的飲食?

  梳洗完畢,披上浴袍,回到客廳,門鈴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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