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均奕是先到船上的,等到秦時已上了船在船艙里看到兩個小姑娘時,他立馬拉下了臉。對趙均奕那先斬后奏的舉動,不悅地皺了皺眉。
他本是想讓那兩個小姑娘在荊州下船的,此行找那朱神醫(yī)為主,他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但是瞧著那安靜淡然的小姑娘,最終他還是沒狠下心將他們趕下去,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換作以往,他早讓她們下船了。
算了就當(dāng)是為了止淵吧,畢竟她們幫止淵解了毒。
止淵的棋下的不錯,京城中即使是那些有名的大儒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勺屗馔獾氖?,那清清冷冷的小姑娘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地贏了止淵,看著小姑娘的言行舉止,還有她身邊那有些本事的丫頭,這小姑娘想必不簡單。
趙均奕輸了棋卻不愿罷休,一直纏著靳曼還要再下一局。
青容煩了,直道“趙公子就不要吵了,我們姑娘身上可有神醫(yī)研制的啞巴藥,你要再吵就喂你吃兩粒,讓你變啞巴!”
“青容!”靳曼輕輕皺了下她那好看的柳眉出聲提醒青容,師父不太喜歡透露自己的行蹤,他行醫(yī)一直都是隨緣,不喜歡有人上門過多的打擾。
“你說什么?神醫(yī)?哪個神醫(yī)?”趙均奕沒管青容的威脅,他確定他聽到小丫頭提到神醫(yī)兩個字了,莫不是應(yīng)了他與表哥說的,這兩個小姑娘可能知道神醫(yī)的下落?
本是坐在一邊淡然飲茶的秦時已在聽到青容提到神醫(yī)兩字手邊的動作也是一頓,他看向那個已經(jīng)微微皺眉的小姑娘,難道止淵真是歪打正著了?
“誰…,誰說神醫(yī)啦,趙公子你是不是耳疾?。俊鼻嗳菀荒樞奶摰拇鸬?,她看到郡主的眼神了,嚇得趕緊改了口。
她向來是心直口快嘛,不像紅珠能藏得住秘密。唉,她在心底嘆了口氣,要不是她武藝高強,這次跟郡主出來的肯定是紅珠不是她了。
“趙公子聽岔了,青容說的神醫(yī)其實是我?guī)煾覆⒉皇鞘裁瓷襻t(yī),只是一個行醫(yī)多年的老大夫,醫(yī)術(shù)尚可,丫頭們私下里便尊稱他為神醫(yī)?!奔热粠煾覆辉竿嘎缎雄?,她不便違了他老人家的意。
趙均奕聽到靳曼的回答不死心地又問“那黎姑娘你師父姓什么???”
“家?guī)熜諒??!?p> “哦,姓張啊,那不是了…”趙均奕搖搖頭,唉!空歡喜一場!忽的他又想到這棋還沒下完,遂又喊道“那這棋…”
“黎姑娘可否愿意與我下一局?”沒等趙均奕說完,一旁的秦時已卻放下手中的茶碗走了過來。
趙均奕轉(zhuǎn)頭莞爾地看了秦時已一眼。
他表哥不愛下棋,可他的棋藝卻高深莫測。他知道是因為他很久以前和表哥下過一局,他輸了,后來他央著他再下一局,可他再也沒同意過。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也就只有小時候跟他下過那么一局。
靳曼沒有回答秦時已,只是靜靜地打量著他,從她們上船到現(xiàn)在,這個男子沒與她們講過一句話。
男子臉長得很好看,輪廓分明,不同于趙均奕書生般斯文俊秀的感覺,反而有種冷硬剛毅的感覺。
他抿著唇,面帶冷淡的看著靳曼,就連發(fā)出的聲音都讓人覺得絲絲的寒冷,這種人就是光站在那里不動,都讓人有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我的船不載與我無關(guān)的人,如果你贏了就可以繼續(xù)待在船上直到江洲,如果你輸了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回答我一個問題,二是下船?!?p> 很明顯秦時已這話是帶著命令的口吻的,不容靳曼拒絕的,意思就是要么下棋要么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