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楊姍姍端著飯菜被金錦繡瞧見了:“姍姍,你端著飯菜去那里做什么?”楊姍姍做飯留著一份,金錦繡就覺得蹊蹺,現在竟是留給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
楊姍姍慌張道:“阿娘?!?p> 金錦繡聲色俱厲:“咱們家的米糧是不要錢嗎?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一張本就肥胖的臉,現在更是因為生氣顫抖著。
楊姍姍哽咽道:“阿娘。我答應了小桐幫她照顧……”
金錦繡聽見江莫桐的名字,更是怒不可遏道:“別人叫你怎么你就怎么?江莫桐連著那個小雜種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多生事端,少跟他們來往?,F在還帶回來一個連底細都不知道的男人。”
楊姍姍臉上已經掛了淚水,端著飯菜的手緊握。金錦繡推了一把,道:“還杵著干嘛?回房去?!?p> 楊率見金錦繡母子二人爭執(zhí)著,厲聲呵道:“吵吵什么?生怕別人聽不見嗎?姍姍,回屋?!?p>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金錦繡一路怨詞詈語:“哪個不長眼的現在來敲門?!?p> 云崖著一件織金錦袍,氣度不凡。金錦繡原本皺在一起的臉瞬間變的神采奕奕。云崖手里的黑鬃獵犬脫了韁,迅速奔進劉立方屋內,金錦繡嚇的魂飛魄散,捂著胸口道:“哎喲,那是個什么東西。”
云崖行禮道:“夫人,那是只獵犬。”
金錦繡哭笑不得:“瞧我被一只畜牲嚇的。公子前來有何貴干???”
云崖一板一眼道:“尋人?!?p> 金錦繡立馬反應過來:“對對對,昨天我們家姍姍是救了一位公子。您先請進?!?p> 楊姍姍急道:“阿娘!你怎可……”
還未說完,楊率就道:“跟我回去,這里有你阿娘就行。”
楊姍姍道:“阿爹?!?p> 金錦繡一邊把云崖請進去,一邊道:“昨日啊,姍姍去采藥,遇見了受傷的這位公子,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給帶了回來,悉心照顧著。”
進了劉立方的屋又小又窄,金錦繡面上有些掛不?。骸胺块g有限,只能委屈了這位公子一晚。”
黑鬃獵犬蹲在床前,呲著牙,蕭齊君還未醒來。金錦繡不敢靠的太近。
云崖從懷里拿出一個繡著金色祥云的袋子遞給金錦繡:“還望夫人不要推脫?!?p> 金錦繡迫不及待的打開來,一口袋的金子。笑的臉上肥肉顫抖著道:“我們家姍姍就是心地善良,平常連一只螞蟻也不舍得踩死?!?p> “打擾了?!痹蒲掠中辛艘欢Y,把蕭齊君扶起來。
“不打緊不打緊。”金錦繡跟在云崖后面。
看著二人上了馬車,金錦繡匆忙關上了大門:“郎君,快出來?!?p> “怎的?那人走了嗎?”楊率道。
金錦繡壓低了聲音道:“走了,你快來看看這是什么好東西?!苯疱\繡把東西打開來,黃燦燦,貨真價實的金子,楊率大喜過望:“金子!”
“你拿回去藏著,我再去找找他有沒有落下什么東西?!苯疱\繡把金子給了楊率,自己則返回了劉立方的房里,翻箱倒柜,倒是讓她在床頭找著了好東西,一塊雕著腳踩祥云的麒麟玉佩,那麒麟栩栩如生,活靈活現。興許是剛才云崖沒看見,金錦繡透著貪婪的目光,把玉佩拿起來端詳了好一會兒,再揣到自己袖子里。
另一邊。幾個潑皮無賴甩著手里的棍子,為首的把棍子扛在肩頭,惡狠狠道:“這條街都是老子說了算,你想要擺攤,就必須聽老子的。”
江莫桐道:“這街上路邊還要收租嗎?”
“收租?”幾個潑皮哈哈大笑,道:“收什么租,老子收的是保護費!”
江莫桐道:“你們既沒保護我們,我們憑什么交錢?”
“喲呵,這還有個不交的。”那幾個潑皮捧腹大笑,顯的滑稽。
有湊熱鬧的人道:“姑娘,他們是這一帶出了名的難纏,你還是交了吧,免得日后麻煩?!?p> 為首潑皮道:“一兩銀子,少一個子都不行?!?p> 江莫桐不怒反笑道:“一兩銀子,你們有多大本事,收那么貴?”
“本事?哈哈哈哈,她問我本事?!睘槭诐娖じ秋w揚跋扈,又狠道:“老子站在這兒收錢,就是本事。給老子砸!往死里砸!”
兩個年輕力壯的潑皮把藥草掀倒在地,手里正拿著棍子砸江已經裝好藥的陶罐子。為首的潑皮揮舞這木棒向江莫桐劈來,江莫桐下意識的用手去擋。
“老大小心?!蹦且还髯咏Y結實實打在了劉立方肩膀上,劉立方咬著牙,不讓自己看起來狼狽。
“小方。”
“給老子繼續(xù)打。”
江莫桐瞋目切齒道:“住手。不就是錢嗎?給你們。”把這幾天賺的錢全都從口袋里把錢掏出來,撒在地上。
幾個潑皮見狀那還有心思打人,有利可圖便一哄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