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常生眼皮微動,睫毛微顫。
這大半夜的誰喊她,難不成是鬼。
居然敢來嚇?biāo)?,她可不怕什么鬼怪?p> 常生睜開眼睛,今晚的月亮很圓,月光照進(jìn)屋子里能看的一清二楚。
順著床沿往外看,一片衣角進(jìn)入常生的眼眶,灰中帶白,有些透明。
常生立馬一屁股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沒看錯吧!世界上居然有這么好看的鬼。
挺拔的鼻子,雖然有一雙劍眉,但因為眼睛如明月般皎潔讓他看起來溫潤圣潔,三千墨發(fā)在月光照耀下如絲綢般光滑。
常生呆呆的看著這只有些透明的鬼。
這話本子里寫女鬼會變成美女去勾男人的魂。
難不成這只男鬼想要勾她的魂。
常生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往床里邊挪了一下。
“說,你想干什么?”
“你別怕,我不是鬼?!蹦凶尤崧暤?。
常生看見他往床邊靠近了些,衣服直接穿過了床沿,還說不是鬼,他媽的哪個人會這樣。
男子指了指放在床沿的花盆,他不知道怎么說。
我是君子蘭、小君君。
常生看見他笑了一下,美男計,一定是這樣。
立即把花盆抱在懷里,生怕他搶了去。
“你到底是誰?”
“我是它?!蹦凶訜o奈的指了指花盆里的君子蘭。
“小君君。”常生脫口而出。
這鬼真的是小君君?
常生懷疑的看了他一眼。
他雖然對這個名字不喜歡,但還是點了點頭。
果真是小君君,常生立即激動的起來想抱他,差點摔下床。
“常生,你沒事吧!”男子擔(dān)憂的開口。
他想扶她一把,可惜他現(xiàn)在只是一具透明的魂魄。
“我沒事,沒事,你別擔(dān)心。”常生深呼了口氣說道。
“小君君,你一直都在里面嗎?”常生指著花盆里已經(jīng)快長分支的君子蘭說道。
他點頭道:“嗯,兩三天前我才醒過來?!?p> 他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醒來,也不記得自己是誰,醒來后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
她每天悉心照料,走到哪都抱著花盆。
“常生,你知道我是誰嗎?”
常生扶額,她就知道他們是同病相憐,果然沒猜錯。
他記不得自己是誰,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前塵往事。
難道是神仙見他倆太可憐,發(fā)了善心。
難怪那個神仙老頭硬要她照顧、救活花,原來里面有個人。
不,不是人,應(yīng)該是花妖。
常生眨眨眼:“咱倆同病相憐,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是神仙讓我照顧你的,那個時候我跟你一樣,后來神仙就給了我這具身體?!?p> “是真的,沒騙你?!背I^續(xù)補充道。
男子看著她,顯然相信她說的話。
那他到底是誰呢!
常生看著他,原來書上說的是真的,妖怪果然長得美。
本來她以為自己這具身體已經(jīng)很美了,可是跟人家比起來就是個渣。
男子摸了摸臉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為什么她會一直盯著看。
常生看著他摸臉撲通一聲笑了,本來就是一絲魂魄,還摸臉,手都穿過腦袋了。
“小君君,因為你長的很美??!”
說完這句話常生就后悔了。
她難道就是書里說的女流氓?
果不其然,男子低下了頭,這會他要是有身體的話耳朵估計已經(jīng)通紅了。
“常生,你以后不要看那些書了?!?p> 他只是忘記了自己是誰,但禮義廉恥這些他都記得。
常生抱著枕頭想了想,他還知道看書的事,那她做的那些事他豈不是都知道。
“你不會還偷看我洗澡了吧?”常生審視的看著他。
“我沒有,這么晚你該睡覺了。”男子說著一溜煙的進(jìn)了花盆里,消失不見了。
他就不該出來找她問話。
那些書也確實不應(yīng)該再看了。
常生眉頭擰成了結(jié)巴,這難道就是書上說的惱羞成怒?
明明就是他把自己叫醒的。
常生躺了下來,面對花盆:“小君君,你說我們這樣是不是同床共枕?!?p> 他:“、、、、、、、、、?!?p> “我知道你聽得到,好吧!我知道你默認(rèn)了?!背I^續(xù)厚顏無恥的說道。
“晚安了,小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