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夜晚寒冷,會讓地下河的溫度更低,現(xiàn)在確實不利于下河,我們等明日天明再下去吧?!柄椞锻饬撕畚涞恼f法,說道。
“好呀好呀,我們挖這地道開鑿了一整天了,就先歇息一晚?!比~雅也是擺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道。
但是她到底是為了安全著想,還是想要偷懶一晚上,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葉門三人皆是把馬繩系在巨石上,靠著巨石,借助巨石擋著夜中戈壁涼風(fēng)。
遠處山坡之上,老人道:“他們是想等明日天明時再下洞,小友,我們也歇息下吧,進洞之后,還說不定有什么兇險哩?!?p> “嗯,前輩,那我們就瞇一會眼睛,養(yǎng)精蓄銳,明日才有精力下洞?!奔鞠奈⑿Φ馈?p> “好的,快點休息一下吧小友?!崩先苏f道。說著,他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季夏睡去了。
不一會兒,老人就傳來了細細的鼻鼾聲…….
但是季夏卻是無法入睡,明日就要進洞了,可是季夏從遠處看著葉門三人挖鑿出來的地洞,心里卻是涌現(xiàn)出了一陣不祥的預(yù)感,感到了一陣陣的心悸。
希望只是我想多了吧,季夏心里苦笑道。終于,還是勉強的合上了眼睛。
…………
次日,是個晴朗的好天氣,艷陽自遠方的天際徐徐升起,照亮了巨石林,葉門三人已經(jīng)準備下洞。
而季夏和老人,也是在遠處山坡之上,隱匿的注視著葉門三人。
“哎呀,二師兄,你幫我看看我這后面的繩子綁緊了嗎?”葉雅將背對著痕武說道。
因為無法估量溶洞之中地下河的深淺程度,所以為了安全起見,葉門三人將粗繩一端系在巨石之上,另一端系在身上,慢慢的穩(wěn)妥進洞。
痕武仔細的扯了扯葉雅身上的繩子,確認無誤之后道:“綁的痕結(jié)實了,等等我和大師兄先下去,你在后面慢慢跟著。”
“知道啦,二師兄?!比~雅嬉笑道。她當然知道,從小到大,鷹潭和痕武總是會護在她的身前,讓她從小就有很強的安全感。
“好了,竟然都準備好了,那便下去吧。等等下洞后,我們一定注意保持距離,不可散開?!柄椞队昧Φ某读顺堆g的繩子,說道。
“嗯,知道了大師兄,我一定緊跟著你們,不會到處亂跑的,嘿嘿嘿?!比~雅道。
鷹潭也是笑著搖了搖頭,便是握住了繩子,慢慢的自洞口滑下去。
之后,痕武更上,葉雅在最后。
“前輩,他們進洞了?!奔鞠陌欀碱^觀察著葉門三人的一舉一動,看到葉門三人進洞,便是起身打算跟上。
“好?!崩先藨?yīng)和了一聲??墒蔷驮诶先嗽捯魟偮渲畷r,一陣涼風(fēng)卻是在烈日下產(chǎn)生,從季夏和老人身旁刮過。
涼風(fēng)一吹過,老人眼神突然變得極具鋒芒。
“小友慢著!”就在季夏剛剛起身的時候,老人卻是突然說道。
“怎么了前輩?我們不跟上么?”季夏問道,語氣之中凈是疑惑之意。
“這道涼風(fēng)……帶著一股我熟悉的恐怖氣息?!崩先税櫭嫉?。
“小友,你可知幽江?”面對季夏的疑惑,老人卻是問了個毫無關(guān)系的問題。
幽江季夏自然是知道的,是一條自幽國起,終點位于帝都的大江,橫跨大齊天朝大半個地域,而且就在青城山旁流過。
“前輩,幽江我是知道,但是幽江和這地下河有關(guān)系嗎?”季夏疑惑之心更重了。
“這時候說,自然是有關(guān)系的,老夫之前與你說過,在老夫以前還是紅束大臣的時候,主管的是水流防治,對于大齊天朝大大小小的湖海江河,溪泉池潭,也是十分熟悉,而幽江,是大齊天朝連接南北經(jīng)濟文化貿(mào)易發(fā)展的重要水路,因此,更是我為官時治理水源的重中之重?!崩先苏f道。
聽到這里,季夏更是摸不著頭腦了。神情顯露,皆是分外疑惑。
老人看到季夏的疑惑,輕輕咳嗽了一聲,繼續(xù)說道:“因為幽江的重要性,我一直十分關(guān)注這條大江,所以,幽江有許多平常人不知道的事,我倒是一清二楚,其中一條,便是在幽江江底,有著多個溶洞!幽江之水,也穿過江底溶洞,經(jīng)過長年的流通,成為了縱橫交錯在地底之下的地下河!”
“地下河?難道和這血印石之下的地下河有關(guān)系???”季夏驚赫道。
“沒錯,在我查出幽江之下有地下河時,地下河已經(jīng)是縱橫交錯,水源流通十分合理,在九洲時期肯定是已經(jīng)存在的了。在此處戈壁中,血印石之下的地下河,可能就是始于幽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若真的是這樣,那么葉門三人就危險了。”老人面露沉重地說道。
“危險?難道這地下河有什么特殊的危險?”季夏同樣是面色凝重。
“沒錯,這地下河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可是就唯獨一點,就危險在一點,就可以要了人命!”老人皺眉道。
“那是什么?”季夏道。
“在我為官之時,只要是知道幽江之下地下河的人,都知道幽江地下河的一個別稱,幽江地下河又被稱作為——寒冰之流?。?!”說道此處,老人的臉上,盡是冷汗。
“寒冰之流?這地下河的溫度很低?”季夏問道,臉上也是涌現(xiàn)一股后怕之色,因為季夏和老人認識那么久,是頭一次見到老人如此的嚴肅,連冷汗都流出來了,而且,讓一個紅束大臣都如此忌憚的東西,定然是十分可怕的。
“不..........不是低,而是已經(jīng)接近了,絕對零度!”老人話到此處,連聲音都是哽咽。
“絕對零度?那么,地下河水不是應(yīng)該變成冰塊嗎?怎么可能還流通?這不符合常理。而且,地下河的溫度自然是比較低的,可是想要達到絕對零度,也是毫無可能.......”季夏道。
“怎么不可能!”季夏話音剛落,老人卻是一反平日里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幾乎是失控的吼道。
...............
好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控,老人隨即又盡力平穩(wěn)著氣息說道:“小友,天下之大,含有七族,奇異之事,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不符合常理的事有很多,........我的妻子,便是因為這地下河而死的!老夫又怎會危言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