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時候不早,我該回去了?!?p> 希音還未盡興,可看著蒼澤已經(jīng)轉身朝外走,她只好跟在對方身后。
她能感覺到現(xiàn)在的蒼蟄和剛剛相比,整個人散發(fā)著陰沉。
她不知為何,只能默默跟在對方身后,最后道別時,蒼蟄也只是點示意而已。
春會一別后,希音發(fā)現(xiàn),她和蒼蟄的距離一下又變得遙遠。
在息言的鼓勵下,希音依照他的計劃開始對蒼澤死纏爛打,可每一次,都像是打在棉花上讓人無力。
她參加府學,蒼蟄對她視而不見,會后也是有事匆匆離開。
她帶著東西去驛館拜訪,蒼蟄總是恰好剛剛出門離開。
她學著大梁女子繡了香囊贈送,可每每都被蒼蟄婉拒。
漸漸的,希音連蒼澤的面都見不到了,她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躲避。
心中的挫敗一日甚于一日,希音想著也許對方真的不喜歡自己,獨自悶在百花宮,不愿出去再自討沒趣。
得知情況的息言又開始安慰希音,最后他慫恿希音拿出楚風國女子的豪情,直截了當?shù)恼f明心意。
與其靠著猜測患得患失,不如直接來個痛快。
希音覺得四哥說得很有道理,所以夏末的時候,她決定告訴蒼蟄她的心意。
楚風國有一個習俗,在望月那日,女可在心愛的男子面前跳一段追月舞,男子若接受女子手中的花朵,就表示愿意娶女子為妻。
央求宮中太樂坊的主舞,希音咬牙選了段最唯美也最不易學習的舞曲。
每次舞官看著她身上磕打摔碰的青紫痕跡,心中越發(fā)疑惑和好奇,到底是何人,能讓驕傲的玉華公主如此付出。
而小花幾乎每次給她上完藥后,總會背著希音,悄悄抹淚。
一個月過去,希音終于可以熟練的完成舞蹈。
雖然不似舞官跳的那般自如,但也算是有模有樣。
九月十五,在息言的邀約下,蒼澤被四王子帶到一處樂坊,美其名曰感受楚風國的習俗。
看著每個舞女最后都帶著一男子離開,蒼蟄大概明白這是所謂風俗是何意義。
場中男子漸少,蒼蟄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他幾次開口請求離開,卻都被息言死死的抓住。
頓時蒼蟄明白,這次所謂的風俗,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愿與楚風國四王子起沖突,蒼蟄只好繼續(xù)呆著,只不過他已經(jīng)猜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飛快地思考如何得體的對應。
終于,一披著華紗的女子上臺,舞衣在月光下折射出溫潤的光澤,烏黑的頭發(fā)及腰,身姿搖曳翩遷起舞。
雖然對方蒙著紗巾,可蒼蟄還是一眼認出那人就是希音。
音樂起,希音由遠至近,又高至低,她踩在高低不同的木樁上盤旋起舞,天空中的月亮好像真的隨著她的身形變化,也在她的指尖,她的腳下流轉。
曲終,她已經(jīng)站在了蒼蟄的面前。
希音摘下面紗,微微喘著氣,她手上拿著剛剛取的花,熱烈而又迫切地望著蒼蟄。
蒼蟄垂眸看著嬌嫩的花朵,仿佛他一用力就會捏碎。
就像希音,只要他伸出手,對方就會被他拖入黑暗。
蒼蟄起身準備離開,希音也越過桌子攔在他面前,她再次固執(zhí)地舉著花在蒼澤面前,絲毫不膽怯道
“蒼蟄,我喜歡你?!?p> 希音的袖口順著胳膊滑下,蒼蟄看見她胳膊上布滿的青紫摔痕,他壓下心中的不忍和心疼,終于抬眼冷淡地回望對方。
蒼蟄不回答,希音就不退縮,兩人莫名僵持著。
“阿音,你在干什么?!”
從角落傳來呵斥聲,聲音雄厚,希音回頭,發(fā)現(xiàn)竟是大哥,息彪。
飛魚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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