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進(jìn)了木屋內(nèi),躺椅上的白衣男子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望了眼床上窩著的一團(tuán)烏黑,打水洗漱了片刻就出了門。這十日他過的著實不大安穩(wěn),一邊擔(dān)心那玄衣女子歸來會大發(fā)雷霆,一邊得照顧家里那只暴躁的黑龍,隔三差五就要上城里賣些藥材換些銀子給它買肉吃。
這不,今日又得進(jìn)城了。
男子剛走出木屋外的一片竹林,離宿鳳山腳下的最近的景陽城還有幾個時辰的路要走。忽然天空中一抹金紅色的影子飛速的朝山巔處飛去恰巧被入了他的眼里。男子以為是自己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再看時那光影早已不見了,他不以為然的朝山外走去,沒見著背后的樹林間一雙血紅的眼睛正盯著他。
……
若宸醒來時已是晌午,五月中旬的宿鳳山并不炎熱,但院子里的桃花卻落了個七七八八。若宸百無聊賴的窩在石桌前的空地上曬太陽,心緒飄的老遠(yuǎn)。
她的功力約莫著也就恢復(fù)了一成左右,被火刃刺傷的傷口倒是恢復(fù)的差不多了。近日若宸已經(jīng)感受到了魔界族人的氣息,想來是崇淵王眾人正在山巔處加固封印,這也讓她安心不少。想著憑著一成功力無論是去幫助崇淵王還是回魔界都不免讓一些心中本就有些謀逆之心的歹人更加蠢蠢欲動,便決定在這留個數(shù)月,待功力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再走也不遲。何況這宿鳳山?jīng)]有魔界那些堆積如山的繁雜公務(wù),還有一個如此好看的小妖將她伺候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這生活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愜意的閑暇時光總是過的飛快,夜幕降臨了,一彎明月倒映在了若宸面前的茶杯里。就在剛剛她成功的化回人形了。還是穿著那身只有一般只有男子才穿的玄色衣袍。一頭青絲未梳發(fā)髻,只是隨意的披散在肩上,未施粉黛的俏臉仍舊美的不可方物。就在她舉起茶水要喝的時候,院落的柵欄從外面被狠狠的撞開了,一身破爛不堪的白衣男子跌了進(jìn)來,樣子可謂是狼狽極了。
若宸是個極為護(hù)短的人,白衣男子不僅救她在先,又將她服侍的妥帖。她早已把他當(dāng)作自己魔界的小弟那般看待。此時小弟受了委屈,她的臉色自然冷了下來?!罢l將你弄成這樣?”
“是我又如何?!蹦凶舆€未回答,一聲沙啞且極其難聽的聲音就在柵欄外響起,一只口吐人言的巨狼就惡狠狠的朝她走來。
“呵,一只連型都化不了的風(fēng)狼精也能將你搞成這樣,你真是有本事?!比翦粪托χ擦艘谎勰亲砸詾橥L(fēng)的惡狼,伸手一把拽起地上的男子丟到了自己身后。
只見男子張開就想解釋自己為什么還沒搬走的原因,一臉焦急,像是完全沒有想到若宸就是他救的黑龍。
“姑娘我……”
若宸立刻看懂了他的心思,朝他粲然一笑,生生打斷了他的話?!皣u!看樣子今天你沒有帶肉回來,那晚上就吃狼肉吧?!?p> 話音剛落,她便騰空而起朝惡狼逼近,右手掌心的靈力凝成了一把漆黑的長劍,霎那間那長劍便刺穿了惡狼的喉管,滾燙的鮮血猛地噴涌而出,若宸如飛燕般輕盈地側(cè)身躲過,舉劍又在那風(fēng)狼精的頭上補(bǔ)了數(shù)劍,直至那惡狼倒地死去也不過三息之間,而她整潔的衣袍上也從頭到尾未曾沾染哪怕一滴的鮮血。
若是全盛時期,殺這種雜碎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若宸一邊想著便一揮手將黑劍隱于無形,回頭朝一臉呆滯的男子走去?!爸笕獍桑幌氤陨??!?p> 你今日沒帶肉回來………煮肉吧,不想吃生的……
男子看著就在前面還活蹦亂跳追著要吃他的惡狼已經(jīng)再沒有一絲生機(jī),過了半響才開口?!澳闶恰邶??龍姑娘?”
“嗯?!?p> 男子看了看自己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又看看尸體都要涼透了的風(fēng)狼精,輕輕開口:“龍姑娘……”
“我叫清絕?!比翦冯m不知這小妖知不知道若宸是當(dāng)今天下的魔尊名諱,但總歸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便說了這個名字。
這清絕二字也并非是她編造的,而是她年少時的閨名,后來她坐上了十二魔王之一的位置,覺得這清絕王念著不大順口且不大氣,爹娘才為她更名為若宸。宸,代表王位,代表帝王,這或許是爹娘早早就在她身上給予的期望……
“清絕姑娘……我不會煮……肉…”
正要回屋內(nèi)休息的若宸險些一個踉蹌?!澳悄氵@小妖以前一人是如何生活的?”
男子的神色像是透著濃濃地委屈,他低著頭干巴巴的說道:“我不吃肉的……一般只吃些山間的野果或野菜……?!?p> 只吃素?
若宸眼睛一瞇。“你的真身是個什么東西?”
男子一聽,俊美的臉上不知為何竟然浮上了兩片紅霞,半響也未回答。
“扭扭捏捏做什么?說??!”她有些不耐煩了。
“我真身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