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敏捷的黑影從窗口外躍了進(jìn)來,那黑影悠然自得的朝白絕走來,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下了。
“你……怎么來了?”
若宸拿起擺在桌上的筷子,邊吃邊說:“我沒有銀子,沒錢付給秦老板?!?p> “那我把錢給你?!卑捉^把系在腰間的錢袋解了下了,放到了若宸面前。
“和公主說了嗎?”
“說了?!?p> “那以后照顧好自己。”若宸將放在桌上的錢袋子系到自己的腰間,那抹白和她一身的玄衣放在一塊顯得略微格格不入。
一人就那樣專心的吃著,另一人就呆呆的望著,兩人皆是緘默不語的干著各自的事。
“白絕,其實(shí)我們之間還談不上拋棄的情意,所以你沒必要如此生我氣?!比翦废却蚱屏藢庫o。
“清絕姑娘,你是我的第一個(gè)朋友。第一個(gè)說要帶著我一起走,給我名字的人。”
“我只活了三百多年,但這三百年來,你卻是第一個(gè)陪伴我的人?!?p> “對不起?!比翦废騺砺牪坏眠@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傷感話語,輕輕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她左手從袖間拿出一片只有半個(gè)手掌大小顏色灰暗的黑龍鱗,一把拉過白絕的手,將龍鱗硬塞進(jìn)了他的手掌間,動(dòng)作粗魯?shù)牟铧c(diǎn)劃破了他白皙泛紅的手掌心。
“這是我上次受傷時(shí)落下的龍鱗,留給你,如果有自己沒辦法解決的危險(xiǎn)時(shí)你就折斷它。如用不上的話,就留著它做個(gè)紀(jì)念吧。魔尊的龍鱗可不是誰都能拿得到的,就算它只是一塊死鱗。”
真龍之鱗乃無堅(jiān)不摧的神物,無論是龍鱗做的甲衣還是盾牌都可以算的上是神器了。只有最為純粹的無上元素才有摧毀它的能力。
真龍的身上一般都是擁有自己的生命力的龍鱗,也稱之為活鱗。而真龍被重傷后,那些被摧毀了生命力的龍鱗則稱為死鱗,雖然還是能夠與主人有微弱的鏈接,卻完全失去了防御的作用。只要稍微催動(dòng)靈力一折,就會斷成兩節(jié)。并且除了這死鱗外,活鱗是不能取下來的,每取走一片龍?bào)w就會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苦,對身體也有莫大的傷害。
白絕看著掌心躺著的黑龍鱗,他只覺著眼睛越發(fā)酸疼起來。若宸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他一句都沒有聽進(jìn)去。過了一會他將那手掌一合,輕笑著抬起了頭。
“謝謝魔尊殿下的饋贈,如此報(bào)恩,足以。”
若宸仿佛沒有聽出他言語里的那絲嘲諷,留下一句話就起身朝來時(shí)的窗口走去。
“后會有期?!?p> 就在若宸剛剛打開窗戶準(zhǔn)備掠出的時(shí)候,一聲聲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在醉景樓內(nèi)瘋狂響起,聽的人心驚肉跳起來。
“啊?。。。 ?p> “有人刺殺公主殿下,快來人救駕?。。?!”
“救命?。。?!”
若宸停下腳步仔細(xì)一聽,竟然是有人要在這醉景樓內(nèi)堂而皇之的刺殺一國公主。這要是發(fā)生在魔界,簡直就是要被剝皮抽筋的滔天大罪。
想著日后這公主或許是白絕的靠山,便不能讓她就這么死了,若宸決定走之前順手搭救這公主一把。
“你待在房內(nèi)別動(dòng),我去看看。”話音剛落,黑影便消失在了白絕的視線內(nèi)。
若宸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趕去,正是公主所住的那間淺陽閣。門外的兩個(gè)小廝躺在血泊中早已沒了氣息,她猛地推門而入,見著原本用心裝飾的宛如宮殿一般的房內(nèi),香爐、香架倒了一地,紗簾也破敗了不少。而那房間的最里頭,一群黑衣蒙面的刺客將三道弱小的身影團(tuán)團(tuán)圍住,且朝他們步步緊逼而去,尖銳的哭喊聲從里面?zhèn)鞒隽?,聲音正是公主身邊的兩位侍女,巧兒和秀兒?p> “你們是何人派來的?”公主倒還沒有嚇得哭喊大叫,只是聲音顫抖的問著那群黑衣人。
“清悅公主想必心中也有數(shù),非要我們說出來引您傷心嗎?”
公主的美眸痛苦的一閉,平日嫻靜端莊的神色蕩然無存,就連臉上原本僅有的一絲希望之色也漸漸退去。像是別抽干所有養(yǎng)分的花朵一般,靜靜地等待著死亡。
“是皇兄嗎?”她的紅唇輕輕顫抖著。
“這個(gè)爾等可不能告訴公主?!?p> “這清悅公主如此美貌又是金尊玉貴的公主,為什么我們不先玩上一玩……再殺不遲呢?”黑衣人中一個(gè)尖細(xì)猥瑣的聲音說道。
“要是被主上知道我們?nèi)家裟X袋,別妄想了,還是趕緊殺了以免夜長夢多?!绷硪粋€(gè)聲音低沉的黑衣人話音剛一落地,就直接舉起來手中的劍朝公主的脖間揮去,若宸見狀也不能看熱鬧下去了,直接一個(gè)閃身朝公主身前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