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的瞳孔瞬間變成了翠綠色的豎瞳,她將小寒緊緊的護在自己的身后,渾身青色的靈力暴漲著,她微微彎著腰專注地看著若宸,宛如野獸正緊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還是個蛇妖?!比翦非逍愕拿寄块g嘲諷的意味更加濃了,她的右手的食指處竄起了一絲漆黑濃郁的霧氣,她輕輕地將指尖就這樣遠遠的指向了秦老板,那霧氣瞬間化作一條手腕粗細的黑色小龍,飛快的朝秦老板暴掠而去,空氣似乎都被那光速給割裂了一般,發(fā)出“噗噗”的聲響。
秦老板連最基本的防御都來不及使出來,那朝她襲來的小龍便狠狠的刺穿了她的香肩??粗珙^處那手腕大小的血洞,秦老板頓時面如死灰,也不為肩上的疼痛而喊叫一聲,只是輕輕閉起了雙眼不再做無謂的掙扎:“我確實不是姑娘的對手,你要殺要剮我都可以認了,但是能否求你放了我弟弟,他還是個孩子?!?p> “養(yǎng)虎為患,你覺得我會放嗎?”若宸目光涼涼的看著躲在她身后的小男孩。
“小寒與我都是蛇妖,即便窮極一生,都無法修煉到滅龍的程度的!”
“而且我保證小寒一定不會找你尋仇的,求求你放過他吧!”秦老板苦苦哀求著若宸,可她眼底最深處那一絲不甘卻還是被若宸瞧見了。
“還有不服嗎?”
“沒……沒有。”
“龍族的天賦確實至高無上,你們這些妖確實一生也達不到我們修煉千年的高度?!比翦肪痈吲R下如俯視著他們,手上盤著的那只黑霧小龍漸漸變,她冰冷的眸子里透著淡淡的寂寥。
龍族強大,便注定了他們的大半生都將歸于孤獨。
“要我放過他嗎?剛剛你們來取妖丹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放過我呢?”
無論小寒如何哭喊哀求,若宸抬起玉手仍舊毫不猶豫的朝秦老板的天靈蓋處招呼而去,就在那電光火石間,突然一道推門聲響起,她的手堪堪在秦老板頭上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了。廂房門口一襲白衣的男子踏進了屋里,目光輕飄飄的看向房內(nèi)的眾人后,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清絕姑娘為何又在殺人?”
“……”若宸無語凝噎。
秦老板見若宸望著男子似乎有些走神,灰暗的眸子里迸發(fā)出一絲光亮,她抓住了這個機會,默默的牽住了身后小寒微微顫抖的手,心念一動,便化作一團青綠色的霧氣飄散而去。
“清絕姑娘!他們跑了!”
“知道了。”若宸早已發(fā)現(xiàn),卻也懶得再去追。比起殺人取命之事,她更加好奇白絕為何此時會出現(xiàn)在她跟前。
“這個時辰了,你為何在此處?”
“我……”白絕有些慌亂無措的望著她,愣是支支吾吾半天卻還是沒開口。
“我問你,深更半夜為何在此處?”
白絕一咬牙,像是做了什么重要決定一般。他朝若宸快步走去,在她驚愕的目光中一把將她攬進了懷里,白絕俯身將下巴輕輕的抵在了她的肩頭。他溫柔的聲音從若宸的耳邊悠悠地傳到了她的心里,像一根柔軟的羽毛拂過心間一般,那癢癢麻麻的感覺讓她頓時紅了耳根。
“于我而言,你賜了我名字,便是我的家人。我想著日后待在公主身邊,便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就回來了?!?p>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這兩日未見你,我很想你?!卑捉^見懷中的女子一動不動,便想松開懷抱看看她是什么表情,剛一松手,卻被她輕輕一拉抱的更緊了些。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沒見著你便想見你,不是想你了嗎?”白絕疑惑道。
“……”若宸無耐的推開了白絕,一想到自己剛才竟然誤以為他的擁抱和話語是對自己……哎!她心中暗嘆一口長氣。看來自己真是孤單久了,連只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子精都能如此心動。雖然這小兔子精長得還挺眉清目秀的……
“我與公主說了我對她沒有任何情意,娶了她只會耽誤她,公主大概是考慮了一下,就讓我走了。我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你,便想著回客棧碰碰運氣。我瞧著樓下無人我就直接上來了……再后來就看到你在……”
“嗯,是在殺人?!?p> “因為秦老板從見到我們的那天起,就是為了取我們的妖丹?!?p> “取妖丹?為什么?”
對??!為什么呢?取妖丹真的只是為了增進修為嗎?若宸被他的話猛然點醒,想著剛才為什么不問問她們?yōu)楹稳∪搜つ??這事確實有些古怪。若宸一向雷厲風行,編想著要探個究竟,轉(zhuǎn)身就準備出去抓秦老板回來問個清楚。
“我去抓他們回來問問。”
“別走,天色已深,我……我不放心你?!卑捉^用力的拉住了她的手不放,關切的目光緊緊的在她身上徘徊著。
若宸心想這白絕是不是因為生在山里又無父無母,便不懂男女之間只有情人才能做如此多曖昧的舉動。想要與他解釋這些情愛之事但又不知如何開口,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魔界后我給你尋個先生,教你些東西吧?!?p> 白絕好看的眼眸頓時亮了起來,俊美的臉龐上溢滿了喜悅,他的眉目像晨間明媚的朝陽那般溫暖又動人?!澳愦饝獛一厝チ耍俊?p> “嗯,明天便回宿鳳山收拾東西。”
話音剛落間若宸又被男子抱了個滿懷,她深深嘆了口氣對白絕說:“你一個男子不要隨便就抱別的姑娘。”
“為何?抱清絕姑娘也不行嗎?”白絕輕輕松開了懷抱。
“因為男女授受不親……”
“可是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也男女授受不親好嗎?”若宸為他的天真而無語扶額。
“那……如何才能男女授受有親呢?”
“……我還是給你請先生吧?!?p> “為何清絕姑娘不與我講?”
“你再問東問西我就丟下你出去抓人了?!?p> “那我不問了。”
“這么晚了,你去休息會兒吧?!?p> 白絕看著她坐到躺椅上開始閉目修煉,竟然將床留給了自己,他心里有種奇異的溫暖。不知從何時開始,她若宸在一起怎么樣都是開心的,連一起看的月亮都比一個人看的時候要圓的多吧……白絕躡手躡腳的走到床塌前躺下,悄悄的偷看了一眼正專心打坐的若宸才不舍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