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著于斌各種晃悠了兩天后,次日早上于萌跟著于斌去了烏托邦,因為當(dāng)天落地樂隊正好有一場排練。
“萌萌,待會我們排練你就別進(jìn)去了,到別處玩一會,火哥他們也在,你去隔壁找他們?!庇诒蠼淮?,就鉆進(jìn)排練室。
“真小氣,以前排練也沒趕我啊。”于萌噘嘴,只有去了隔壁的排練室,火哥他們正坐那閑聊,只有一個彈貝斯的男生在認(rèn)真練習(xí)。
“火哥?!庇诿却蛄藗€招呼。
“萌妹子來了!”火哥見到她,很高興,招手讓她過去。
“上次見的那小子沒跟著來?。俊被鸶鐔?。
“沒有,我一個人來的,他要去德國讀書了。”于萌說。
“那你們樂隊散了?”火哥問了和于斌一樣的問題。
“不知道啊,沒說這事啊?!庇诿扔悬c郁悶了。
“那你要不要跟那個小哥組樂隊,”火哥指了指那邊彈貝斯的男生,“他正想找隊員呢?!?p> “他在BJ吧,我就只在這呆幾天,到時還要回去上課呢?!?p> “他也是你們那的,大學(xué)生,也是暑假過來玩而已?!?p> “哦?那可以聊聊?!庇诿染瓦^去坐彈貝斯的男生旁邊。
“嗯?”男生抬頭看了眼于萌,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嗨!我叫于萌,你要組樂隊?。俊庇诿葐?。
“對啊,你也是?”
“嗯,那你喜歡什么風(fēng)格的?”
“朋克的吧,其實也不局限?!?p> 于萌看他打扮很隨意,也覺得他應(yīng)該不會固死某種風(fēng)格。
“那你呢?想組什么樣的?”男生問于萌。
“我想玩重金屬?!庇诿日f完,才想到,她和江傅亦組的樂隊根本就不是重金屬風(fēng)格的,而她自己創(chuàng)作時也從沒想過要弄成重金屬,江傅亦真的太洗腦了,于萌心里想,不管是他的音樂審美還是其他方面,只要是他做決定,她總是會被帶進(jìn)去。
“重金屬?我看你不像啊。”男生看了看于萌。
“哪兒不像?穿著嗎?我是沒有刻意那樣打扮了,畢竟還是學(xué)生,沒錢。”于萌也有點不好意思。
“不止穿著,你氣質(zhì)也不像啊?!?p> “氣質(zhì)?你就覺得我不兇嘛?”
“對啊?!?p> “這個,我確實沒有。”于萌想起于斌,這種氣質(zhì)于斌倒是很濃烈的有。
“那你玩什么重金屬啊?!?p> “我喜歡啊?!?p> “你吼兩嗓子我聽聽?!蹦猩隽藗€難題。
于萌感覺自己吃癟,又不服氣,就嗯嗯哼哼的咳了幾聲,拿出了跟著江傅亦練聲樂的那陣勁,唱了幾句唐朝樂隊的歌,覺得有點干,就找火哥借了把電吉他,彈著又唱了段。
“好!”火哥很捧場的鼓掌。
“我覺得吧,”那個男生說,“你唱的是挺好,彈得也不錯,但是你確實不適合玩重金屬,還是太軟?!?p> “嗯?”于萌有點火大了,“哪兒軟?”
“我說了啊,氣質(zhì)啊小妹妹?!?p> “氣質(zhì)是可以提煉的好嗎?!?p> “你的眼神就不夠殺,玩什么重金屬嘛?!?p> “你個小屁孩,懂啥叫重金屬嗎?”于萌氣的要跳起來。
“你懂?干吼兩嗓子就是重金屬了?”男生回懟,“極致的憤怒你有嗎?你也就適合玩小清新的小屁孩而已?!?p> 于萌感覺氣的不行,也不知道怎么懟回去,就只有站在那里瞪著他。
“小張,你說話注意點?!被鸶缈礆夥詹粚?,過來訓(xùn)了那個叫小張的男生。
“我沒說錯吧,”小張說,“各人適合玩什么樣的就玩什么樣的,別給自己定那么高的點,你還不一定玩的轉(zhuǎn)?!?p> 于萌想一想,覺得他說的也對,自己喜歡重金屬,也不一定就適合玩重金屬。
“我承認(rèn),這個你說的沒問題,玩重金屬是很難,”于萌說,“但我不怕難?!?p> “來一個!”火哥說。
于萌拿起吉他就solo了一段,小張本來不屑的眼神變了,點了點頭。
“你確定你要玩重金屬?我覺得你比較適合別的風(fēng)格。”小張說。
“不設(shè)限吧,我確實挺想玩一玩重金屬?!?p> “那你要不要跟我先試下朋克?”小張問。
“于萌想了想,答應(yīng)了,“好吧,先玩玩?!?p> 他們兩個就選了首歌,合奏了下,感覺還不錯。
在后面的聊天,于萌了解到小張叫張徹,是她家隔壁大學(xué)大一學(xué)生,他表哥是火哥排練室對面畫室的一個畫家,所以他會暑假來烏托邦找表哥玩,而本來喜歡搖滾樂的他,又經(jīng)常會串門在火哥排練室,目前在學(xué)貝斯,想組樂隊。
“你才高一學(xué)生?這么小,果然是小屁孩啊?!睆垙匾荒槻豢芍眯拧?p> “你怎么說話。”于萌想打他。
“厲害厲害,這么小,吉他就彈這么好。”張徹突然變夸獎讓于萌一臉懵。
“你玩這個有多久了?”張徹問。
“學(xué)電吉他斷斷續(xù)續(xù)有六年了吧?!?p> “哇!”張徹驚嘆,“那你其他的樂器會不會?”
“貝斯會點,鼓也會點,鍵盤鋼琴也會點?!?p> “寫歌呢?”
“也會點?!?p> “全能??!”張徹感嘆,“那應(yīng)該有很多樂隊搶著要你啊?!?p> “沒有啊,”于萌想起江傅亦,“就一同學(xué)有找我組了樂隊,出了小樣?!?p> “那怎么沒繼續(xù)?”
“他要出國了?!?p> “那他可要小心了,估計你在你們學(xué)校沒什么人玩這個,就沒感覺,但你要是來我們學(xué)校,估計要被瘋搶,我們學(xué)校樂隊太多了,但是技術(shù)好的又太少?!?p> “是嗎,有這么夸張?”于萌想起于斌大學(xué)時,也確實有不少樂隊,但不至于說會互挖墻腳之類的。
“你現(xiàn)在是不是確定要跟我組,我們先說好。”
“可以啊,先玩著嘛。”
“好,那加個微信,我們回去了細(xì)聊?!睆垙鼐秃陀诿然ゼ恿宋⑿?。
張徹邀請于萌去他表哥畫室玩,她過去看了看,張徹的表哥年紀(jì)不大,但留著長長的胡子,而頭發(fā)挽成一個髻在頂上。
“你哥不會是個道士吧?”于萌悄悄問。
“怎么可能,就一藝術(shù)家?!睆垙鼗卮稹?p> 于萌看這個藝術(shù)家的畫,類似油畫和攝影結(jié)合的作品,油畫挺抽象,但總有這個藝術(shù)家的身影在里面。
“老師,您這畫的是什么意思?”于萌問。
“你看出了什么呢?”藝術(shù)家反問。
“抽象的油畫,和您在里面的行為藝術(shù)?!庇诿却稹?p> “你覺得是什么意思呢?”藝術(shù)家又反問。
“郁悶,糾結(jié),孤獨?”于萌不確定的答。
“哇,不錯不錯,”藝術(shù)家很欣喜,“這正是我想表達(dá)的?!?p> “嗯?”于萌有點想笑,瞎蒙的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