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注意點形象?!庇诿壬眢w一僵,用肩膀把他的頭頂開。
“太無情了?!苯狄嗥财沧欤挥锌吭诤竺娲皯羯?。
過了一會兒,他睡著了,頭一搭一搭的,地鐵晃的厲害時,江傅亦就會隨著慣性撞到于萌肩上,但他又立馬提過神坐正,扶了了下琴箱和效果器,之后又慢慢垂下頭。
看來真的很辛苦啊。于萌想著,就在他又撞過來時扶住他的手臂,他沉沉的眼皮回頭看了她一眼,索性歪頭就倒在她腿上。
“喂,江傅亦!”于萌拍了下他的頭。
完全沒反應,看來又睡過去了。
“好沉啊你的頭。”于萌又拍了下他的頭。
“喂,你再不起來,我就真的要狠狠的敲了啊?!庇诿扔譁蕚渑乃念^。
地鐵又晃了下,于萌和躺在腿上的江傅亦的頭,跟著慣性偏移,于萌看到江傅亦眉頭一皺,腦袋又往她懷里挪了挪。
“喂,你躺的還舒服嘞?!庇诿葎傁肱乃?,手碰到他的頭發(fā),卻改變了想法,只是輕輕放在了上面。
語音提示到站了,于萌驚醒,原來她也在中途睡著了,正趴在江傅亦背上。
“到站了到站了,快起來快起來!”于萌猛拍江傅亦的背。
江傅亦才一臉困倦的睜開眼起來,拎起琴箱和效果器,在地鐵門關(guān)上的前一秒立馬被于萌拉了出去。
被于萌這一拉,江傅亦整個瞌睡醒了。
“剛嚇死了,差點不能出來了。”于萌吐了口氣。
“我們到了嗎?”江傅亦一臉茫然的背上琴箱,效果器箱子就用手提著。
于萌看他樣子覺得好笑,說著:“這兒你沒來過了吧,我要把你拐走了?!?p> “好啊?!苯狄鄬λ恍?。
于萌覺得他此時的模樣像極了他們家的牧羊犬。
“少賣乖?!庇诿忍吡怂黄ü伞?p> 兩個人來到烏托邦小巷,于斌在上次回國后又搬了過去,方便排練和創(chuàng)作,最近又和小美領(lǐng)證了,就租了個套二的房子。
巷子里又多開了幾家店鋪,比起上次來時熱鬧了許多。
“哎?萌妹子,小江,你們來了?”火哥看到他們,很高興。
“火哥,我哥呢?在哪啊?”于萌問。
“你哥排練室呢,老地方?!被鸶鐜е麄?nèi)チ伺啪毷?,剛到門口。
“小于萌!”排練室對面的畫鋪門口站著的道士頭藝術(shù)家,張徹的表哥,高興的朝她打招呼。
“老陳,好久不見!”于萌記得他姓陳,“我先找我哥吃飯了,晚點來你這兒玩。”
“好,把你男朋友也帶上?!崩详悋诟乐?。
“他還不是啦!”于萌說著。
“未來先生?!苯狄鄟砹艘痪?。
“噢噢懂了懂了。”老陳笑著點頭。
“喂,江傅亦!”于萌打了他一肩膀,江傅亦只有躲。
三個人進了排練室,于斌正在和另外兩個個樂手討論著什么,看到了于萌他們。
“萌萌!你來了!”于斌起身走近,拍了拍于萌的頭。
“少假了,我來這么久你也沒想找我啊?!庇诿绕沧?。
“小丫頭,我也很忙的好吧,”于斌看著江傅亦,說,“這家伙,忽悠我去接他,把行李箱和琴都甩我了自己去找你了?!?p> “是呀,就他來看我了,你騙我說你來,結(jié)果溜了?!庇诿绕沉擞诒笠谎邸?p> “我這不是臨時有事嘛?!庇诒笈阈?。
“小美姐呢?我要吃飯了,你們快帶我吃飯。”于萌問。
“她在家里呢,我給她打電話?!庇诒竽闷鹗謾C。
小美過來,也和他們打過招呼后,一起出去吃了頓飯。
吃完飯后回到烏托邦小巷,小美先上了樓,于斌還要和樂手們排歌,就去了排練室。
“你要上去休息嗎?”于萌問江傅亦。
“你陪我四處走走吧?!苯狄嗾f。
“行吧?!庇诿葞教幓斡?,給他介紹著每一處。
“你對這里很熟???”江傅亦問。
“那肯定啊,我來過好多回了?!?p> 他們路過老陳的畫鋪,沒看到老陳在,于萌趕緊帶江傅亦進去,看了看,果然又是那個畫風,油畫里夾雜老陳的個人照片,不禁笑出聲,江傅亦沒懂,看著她,于萌就悄悄給他解釋,江傅亦也覺得好笑。
“你們來了!”老陳進來了,招呼著。
“嗯,我們剛看過你的畫了,還是老風格,能多年堅持一種風格還是挺牛的。”于萌豎了個大拇指。
正在這時,外面有個裸男走過,于萌瞪大眼睛,湊過去看,那個裸男非常鎮(zhèn)定自若的在巷子上走著,旁邊路人頻頻對他指指點點,但他也毫不在乎,走著自己的路。
“老陳,這人之前見過嗎?”于萌問。
“沒見過。”老陳答。
“我覺得吧,他不是神經(jīng)病就是行為藝術(shù)家?!庇诿确治?。
“有可能?!苯狄嗾f。
于是兩個人別過老陳,繼續(xù)晃悠,有個鋪子賣的都是鐵皮玩具,于萌覺得有趣,進去逛了下,里面有一男人穿著緊繃的鉚釘皮衣皮褲,腳踩馬丁靴,帶著墨鏡,一頭飄逸長發(fā),額頭上綁著紅格子頭巾,靠在椅子上。
“哇,好帥,好像Axl rose!”于萌拉著江傅亦袖子激動著。
江傅亦看她花癡樣,不悅的拉回自己袖子。
“老板?”于萌試探著叫了下。
老板沒回應。
“估計在睡覺?!苯狄嗾f。
“他有可能是個搞重金屬的前輩。”于萌說。
“沒看到他的裝備,不好分析。”江傅亦回答。
“我的第六感從來不會錯,應該就是?!庇诿仍俅螆远ㄗ约嚎捶?。
“你不是想玩重金屬的嗎,這里有個現(xiàn)成的?!苯狄嗾{(diào)侃。
“你還別說,真是的話,我就要拉攏他。”于萌對這個老板非常感興趣,江傅亦癟嘴不認同。
“老板?”于萌又叫了聲。
“嗯?”那個男人頭頓了下,坐直了身子,注意到于萌和江傅亦,立馬站起身,取下墨鏡,一張冷峻的臉,立馬擺出很和悅的神情說著,“你們好,歡迎光臨,你們需要點什么?”
“嗯……”于萌和江傅亦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回應什么。
“額……這個多少錢?”于萌趕緊隨手指了一個玩具。
“這個,價位是280元,純手工鐵皮打造,仿做舊,會有種復古的年代感?!崩习辶ⅠR用純正的普通話做著介紹。
于萌和江傅亦有點想笑。
“老板,我看你這皮衣挺酷的,在哪兒買的?”江傅亦問。
“我這身嗎?是在淘寶某個店里私人訂制的?!崩习逡琅f很客氣的回答。
“老板,你是玩重金屬的嗎?”于萌也不拐彎了,直接問。
這回,換老板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