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野豬沒辦法掙扎,軟軟的倒下,顧歡歡才脫力的坐在地上,爬到沈清駱的身邊。
他背上那兩個深深的傷口刺痛了她的眼,顧歡歡的淚控住不住的流出來,“清駱!”
“歡歡,你沒事吧!”沈清駱的嘴唇蒼白,瞳孔發(fā)散,“乖,別哭?!?p> 他想伸手給她擦擦淚,手才抬到半空就軟軟的倒下。
“清駱!”
顧歡歡對眼前的變化有些不知所措,還是劉氏伸手在沈清駱的鼻子下面試了試,才松了口氣。
“歡歡,清駱他沒死,只是暈過去了?!?p> 顧歡歡才醒過神來,“藥,哪里有藥?”
她爬起來,眼睛不斷的掃視著周圍,希望能找到一兩株藥草,先把傷口的血給止住了。
“歡歡,已經(jīng)有人回去村里叫人了,估計用不了多久,村里就會來人,你不要這樣,先去看著清駱,他不會有事的。”
“這兒有藥。”顧歡歡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拔起一株刺兒菜。
刺兒菜能快速止血,顧歡歡不顧刺兒菜上的刺,徒手拔起,放在手掌里揉碎。
刺兒菜上的刺扎破她嬌嫩的手掌,顧歡歡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用力揉碎。
把汁水擠在沈清駱的傷口上,疼得他悶哼出聲,人又醒了過來。
“歡歡,你沒事吧!”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還是問她有沒有事。
顧歡歡把藥敷在他的傷口上,面無表情的撕下他的外套把藥草固定好。
臉色很臭,這傻子,這種時候不是應(yīng)該先顧自己嗎?
怎么一開口就問她有沒有事。
“你少說點話,我沒事?!?p> 顧歡歡賭氣半響,看到他泛白的嘴唇,才于心不忍,搭理他一句。
手搭在他的脈搏上,見他脈象平穩(wěn)才放下心來,幸好只傷到皮肉,要不然沈清駱有得受。
沈清駱聽了,露出虛弱的笑容。
其他婦人經(jīng)歷剛才的一幕,誰也沒覺得顧歡歡嫁虧了。
就沈清駱這護老婆的勁,后山村沒幾個男人比得上。
她們都小聲的安慰顧歡歡,村里的人馬上就來了,沈清駱會沒事的。
“對不起?!?p> 剛才被野豬追的婦人垂著頭,像是做錯了一樣。
她眼角滑過一滴金色的淚,慢慢的飄向顧歡歡這個地方。
顧歡歡伸手接過,抹在沈清駱的額頭上,金色的功德點慢慢消失。
不是她不眼饞,而是沈清駱不知道怎么收功德點,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優(yōu)先他很有必要。
“沒事!”
沈清駱撐著虛弱的身體回了一句,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老四,老四!”
顧歡歡抬頭,就看到方氏那張失魂落魄的臉,她朝這邊跌跌撞撞的跑過來。
當看到沈清駱一張失去血色的臉時,方氏提得高高的一顆心頓時跌入谷底,扶著頭向后倒去。
幸好后面有人扶住,她才沒摔倒在地上。
跟來的人中有一個人就是大夫。
他看清沈清駱傷口上的藥材以后,欣喜的問道,“這是誰找的刺兒菜?”
劉氏指著顧歡歡,“是四弟妹找的,當時兵荒馬亂的,誰也顧不上四弟妹給四弟包扎上了。”
“劉大夫,有什么問題嗎?”
方氏回過神來,鼓著眼睛瞪著顧歡歡,擔憂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