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扁舟輕帆卷,暫泊蘇河南岸。
林寒腳踏小船看著岸上的四人,準確的說是剛剛被解開穴道的段譽。就在鳩摩智被林寒襲擊之時,過彥之趁機把段譽和崔百泉帶到了安全地帶。
鳩摩智見林寒終于現(xiàn)出原形,卻是一個白衣公子形象,年紀輕輕武功如此厲害,而且此地又臨近燕子塢,心底猜測舟上之人是否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姑蘇慕容”。
若真是如此,那可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了。
強忍著心中殺意,鳩摩智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閣下是誰?為何要插手貧僧與三位施主之間的事情?!?p> 林寒輕搖手中扇,笑道:“在下不過林間一散人,此次出手也是有重大原因,還望大師見諒?!?p> “哦?”聽到林寒說自己是山中隱客,鳩摩智心中殺心大起,不過為了穩(wěn)重起見,鳩摩智還是問道:“閣下可與慕容公子有故?”
“姑蘇慕容,一手斗轉(zhuǎn)星移名聞天下,在下也想見識結(jié)交一番,可始終未能如愿?!绷趾畵u搖頭,老實答道。
“既如此...”鳩摩智眼中寒光一閃,一手成刀狀向前砍去,另一手作龍爪,揮舞著向林寒功來。
幾乎在瞬間,一把七寸長的火焰之刃在空中射向林寒,在這火刀外面還環(huán)繞著一只五爪金龍,猙獰面目,可怖異常。
“小心!”段譽時刻注意著鳩摩智,生怕再被他擒去。因此在鳩摩智對林寒動手的一剎便反應(yīng)過來,連忙大喊想提醒林寒并且左手小指迅速揮出,心里想著少澤劍的運法流程,一指點出。
本想著以少澤劍的速度定能將大和尚的攻擊打落,但是段譽那時靈時不靈的毛病又犯了,一指點出卻未能打出這套劍訣。
“啊!”段譽心中急切,但卻無可奈何,只能期待林寒能夠自己應(yīng)付過去。
在鳩摩智動手之前,林寒就感受到了他身上冒出的淡弱殺意,因此表面雖說漫不經(jīng)心,但實際上北冥神功一直在默默運轉(zhuǎn)。時刻提防著鳩摩智會突然暴起。
在看到段譽揮手出指之刻,林寒還期待這能夠見識一番天下第一劍訣的厲害,誰知道又是一發(fā)空炮。但這時那火焰刀已經(jīng)近在眼前,在外人看來,林寒是不可能躲得過這一枚火焰刀。
“呵呵,竟然還敢分心?!兵F摩智冷笑著沖向林寒,欲要趁林寒被動之時乘勝追擊。
突然,鳩摩智瞳孔猛地一縮,他看到林寒側(cè)臉嘴角微微上翹,心中覺得有什么不對,但是自己已無退路只能硬著頭皮沖上去。
“神人,當如此。”林寒長袖一甩,大笑道。
那與他的腦袋相差不到幾寸的火焰刀生生停在半空,一分一毫也無法前進,在空中顫抖起來仿佛其上有一座大山,壓得它動彈不得。
林寒雙指捻住那火焰刀,體內(nèi)的北冥之力滾滾不絕地涌向雙指,將其緊緊保護起來。
林寒看都不看沖來的鳩摩智一眼,另一只手拍向他,如同趕蒼蠅一樣漫不經(jīng)心。
鳩摩智一式拈花指,驚起無數(shù)水花。
林寒‘蒼蠅打’平平淡淡,不起一絲波瀾。
就這樣二者相遇,但并沒有段譽心中想的那般,二人的攻勢會產(chǎn)生驚天的碰撞,把這湖水激起數(shù)丈之高。
因為鳩摩智的身體在靠近林寒數(shù)寸之時竟詭異地停在那里,整個人以沖向林寒的姿勢漂浮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尷尬非凡。
而鳩摩智的臉龐產(chǎn)生了劇烈的扭曲,和之前的火焰刀一樣全身都在顫抖,似乎承受了恐怖的壓力。
……
“小王爺,這是怎么一回事?”崔百泉見鳩摩智攻向那位白衣公子,卻莫名其妙的停在那位公子身前。
段譽翻了個白眼,無奈道:“霍先生,我也不知道啊。剛才那位大師要偷襲白衣公子,就在我以為二人會兩敗俱傷之時,那位大師卻不知道為什么停到白衣公子的身前,真是奇怪啊?!?p> 林寒表面上云淡風輕,但是他此刻承受的壓力即使是比起鳩摩智也不逞多讓。
林寒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破了洞的巨大氣球,內(nèi)力就像氣球里面的氣體一樣快速流逝,這北冥神功的第二層讓林寒痛苦不迭。
北冥神功,乃逍遙派的祖師逍遙子所創(chuàng)。其功法之玄妙,與莊子《逍遙游》隱隱相照。
北冥神功以積蓄內(nèi)力為第一要義,內(nèi)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
籍此,北冥神功共分為三層,這三層在密室之中無崖子悉數(shù)傳給了林寒,分別為第一重“至人無已”、第二重“神人無功”以及第三重“圣人無名”。
林寒在無崖子傳功之后便學會了這第一重“至人”的要義,也就有了林寒踏雨而行,宛如謫仙的一幕。
或許是林寒的天資過人,亦或許是無崖子七十年內(nèi)力的原因,又甚至是林寒不知道的某些原因,這幾天之中他的境界突飛猛進,已經(jīng)突破了第二重的“神人”境界,可以短時間內(nèi)與浩瀚大海合為一體,如同鯤鵬之于水,雖然不能行云布雨,乘風破浪。但是卻能在自己身體方圓之地形成一個專屬于林寒的‘北冥領(lǐng)域’。
林寒修成這一境界之后還沒正式拿這一式對過敵人,如今拿來輕易地困住了鳩摩智這等高手,讓林寒激動不已,但是這‘北冥領(lǐng)域’對林寒的內(nèi)力是十足的考驗。即使他繼承了無崖子七十余年的恐怖內(nèi)力,也只能勉強用出這一式。
“嘿嘿,大師你不止動了嗔念,還動了殺念,實在是罪過罪過啊?!绷趾畯娙讨壁ゎI(lǐng)域’恐怖的吸力,對鳩摩智說笑道。
“你!”鳩摩智臉色難看,卻不敢反駁林寒,這種神乎其技的武功在他的心底留下了深深的恐懼,以至于升不起半點反駁之念。
“大師,就此停手可好?!绷趾谜凵妊谌ドn白的面孔,有些虛弱的笑道。
鳩摩智被這‘北冥領(lǐng)域’壓得難以承受,仿佛置身于數(shù)百米之下的深水,整個腦子都變得有些懵,以至于他根本沒聽出來林寒話中的虛弱之感。
如今聽到林寒繞自己這一次,連忙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