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聽到娜娜奇的回答,一下子愣住了。
不光因為他將同類指做主寵有些尷尬。
更多的則是一種難以置信。
娜娜奇雖然看著確實是有些異樣。
她有著兔耳,厚實的毛皮和不同于人類的手腳。
但面容卻和人類無異。
就像是動漫中的獸耳娘一樣。
可米蒂就......
她們倆竟然是同類嗎?
當(dāng)然,陸羽也感覺到了現(xiàn)在的表情實在是有些失禮,連忙誠懇地對娜娜奇說道:“對不起?!?p> 不管多難以理解,看情況就知道娜娜奇可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啊。
“沒事......”娜娜奇口是心非地說道,臉卻撇到了一邊,似乎是不愿意再看陸羽。
雷古悄悄地挪到了陸羽身邊,小聲解釋道:“娜娜奇和米蒂以前都是人類。是因為黎明卿,也就是六大白笛中的一個的實驗變成了現(xiàn)在這......這種狀態(tài)......”
其實雷古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試圖用最委婉的方式解釋。
“哼!”娜娜奇卻并不打算領(lǐng)會雷古的好意,自己說道:“我再說最后一次哦。等那個小姑娘醒了還要問的話你們負(fù)責(zé)解釋哦。
我叫娜娜奇,她叫米蒂。
我們都曾是普通人,夢想就是成為優(yōu)秀的探掘家。
有一次,我們很多同齡的孩子接到告示說,一位白笛要招募助手。
我和米蒂就來了。
但來了之后卻發(fā)現(xiàn),真實情況似乎跟告示上有些不太一樣......
每天都有孩子被帶走,說是參加什么考核,但從沒見有人回來過。
波多爾多,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白笛,黎明卿,倒也給過我們解釋,說是考核未通過,就送回去了。
我們一開始也沒太在意,雖然也奇怪,那家伙是怎么能把人安然送回去的,畢竟第四層的詛咒也不是孩子能夠承受的啊。
但因為他是白笛,所以我們也就相信了,沒再多想。
反倒是更加期待成為他的助手,希望能夠一起探索深淵之謎。
直到偌大的基地里,只剩下我和米蒂兩個孩子......”
娜娜奇的表情看似很平靜,但說到這兒的時候,仍然露出了憤怒與悲傷交織的表情。
毫無疑問,這段回憶絕不會是什么美好的東西。
“如果......如果不想說的話,也沒關(guān)系的......”陸羽說道。
娜娜奇卻只是瞥了他一眼,嚴(yán)重怒氣更甚之前。
“收起你這些虛偽的話吧。我們經(jīng)歷絕望的時候你在哪兒?現(xiàn)在倒來冠冕堂皇的跟我說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
事實上,娜娜奇還是小看了陸羽的“圣母癌”。
如果當(dāng)時他真的來到了這個世界,并且目睹那個黎明卿對她們的所作所為的話。
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當(dāng)然啦,以他的實力,結(jié)局很可能是讓黎明卿多了一個“實驗品”......
娜娜奇繼續(xù)說道:“那天我起夜的時候意外經(jīng)過了波多爾多的實驗室。
起初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只是看到實驗室里有好多培養(yǎng)皿。
里面還有許多奇形怪狀的東西。
但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似乎能夠感受到我的到來。
開始發(fā)出各種各樣的聲音,各種各樣無法理解的聲音。
我無法明白,卻能夠感受到它們似乎是在哀求著什么?似乎在經(jīng)歷著無比的痛苦。
我害怕了,我想要逃跑,將所見所聞告訴米蒂,想帶著她逃離這里。
但波多爾多并不打算放過我們這兩個試驗品。
他從背后打昏了我。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了一個玻璃罩子中,而米蒂就在我身邊不遠(yuǎn)的另一個玻璃罩子中。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波多爾多將我們騙來是為了什么。
他想要騙過詛咒,想要嘗試能否將詛咒轉(zhuǎn)嫁到別的東西或生物上。
如果成功的話,第六層有來無回之都的名字將成為過去式。
我們當(dāng)時所處的玻璃牢籠是一個類似于升降電梯似的東西。
會快速地將我們送下第六層,然后又會將我們快速地帶上來。
我和米蒂試圖渴求波多爾多放過我們。
但他沒讓我們說一句話,便啟動了按鈕。
我們就這樣進入了第六層......”
“等一下,第六層?那第五層呢?”陸羽問道。
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巨人之杯,只是第四層而已啊,和第六層之間不是應(yīng)該還隔著個第五層亡骸之海嗎?
“那個......”雷古解釋道:“大哥哥你失憶了可能不太清楚。亡骸之海真的是海,沒人能夠直接通過它進入第六層的。
一般探掘家如果進行絕界行的話,都會通過祭壇,使用白笛,直接進入第六層的。”
“哦,原來是失憶了啊。那好吧,不怪你啦?!蹦饶绕娴哪樕陨跃徑饬艘幌拢瑳]有之前那么敵對。
“然后米蒂為了救我,將詛咒幾乎都轉(zhuǎn)嫁到了自己身上。所以變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樣子。
即使如此,如你們所見,我也沒完全逃離詛咒。
我們倆理論上其實現(xiàn)在都應(yīng)被算作是生骸。
只是我多保留了一些人類的特征和思維方式而已。
后來我找到機會就帶著米蒂從波多爾多那兒逃出來了。
一直在這生活著,直到遇見了你們?!?p> 陸羽聽得出來,娜娜奇必定省略了些什么沒有說出來。
但他并沒有點破,因為這畢竟是一道傷疤,沒有必要再將它撕開看個一清二楚才罷休。
“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你救了我們?!标懹鹫渲氐氐乐x。
“別自作多情了?!蹦饶绕婧敛活I(lǐng)情地說道:“就你們只是一個交易而已。”
說著,兩只大眼睛期待地看向了雷古。
“交易?”陸羽被弄懵了,也看向了雷古。
雷古這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道:“娜娜奇......她拜托......拜托我?guī)兔椎俳饷?.....”
說實話,這個交易倒是沒有太出乎陸羽的意料。
當(dāng)時很可能就是被雷古火葬炮的動靜吸引過去的。
而火葬炮從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也的確是幫助米蒂“安樂死”的好辦法。
但陸羽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真的沒有辦法恢復(fù)了嗎?”
雷古只是搖頭。
娜娜奇也答非所問地說道:“阿比斯的詛咒,沒有逆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