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唐年很滿意的笑了,窩囊兩年,終于不用繼續(xù)在這種陰暗的環(huán)境下生活了,他要走向新生。
他問:“那個女人起床沒?”
阿遠答:“傭人一個小時前去叫過梁小姐,她說到中午再起?!?p> 唐年打了個哈欠,邊往洗手間走,邊嗤笑道:“她倒是悠閑,把我這兒當度假村了?美得她!”
阿遠:“……”
不明白,這都三十歲人了,怎么還幼稚的跟大班沒畢業(yè)似的。
……
房間里。
梁有意抓起枕頭捂著腦袋翻了個身,趴著繼續(xù)睡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地事兒都能成,今天是個好日子,打開了家門咱迎春風,哎——”
哎你個錘子!
梁有意一個猛子扎起床,閃電洗漱,火速梳頭發(fā),梳得時候還梳掉好些頭發(fā)絲,最后怒沖下樓。
一看客廳,好家伙!
大小音響齊上陣,那個六百五二比右手舉著個話筒,受傷的左手拿著紅酒瓶,喝一口,嚎兩句。
“我是搖擺哥,音樂會讓我快樂,我是搖擺哥,我已——”
阿遠捂著耳朵對著唐年眨眨眼示意:“唐總,梁小姐下來了!”
唐年對著話筒問:“你說啥?”
阿遠閉著眼扯著嗓子喊:“我說梁小姐下來了,在吃早飯!”
客廳寂靜了……
阿遠驚恐地捂住嘴巴,看著已然慢悠悠晃去餐廳的唐年,咬碎了一口銀牙,剛才叫破音了。
餐廳這邊——
唐年坐下,挑眉道:“你一個女的,這都日上三竿快十點了你才起床,我都替你爸媽羞羞你?!?p> 梁有意一頓,捏著油條的手指緊了緊,忍了幾秒,繼續(xù)吃了。
唐年摸了根煙,點上。
一把將煙盒拍在餐桌,打火機在指間轉啊轉的:“說話啊?!?p> 忍著忍著多沒勁兒。
最后一天了,想跟她多聊聊。
梁有意看著煙盒,陷入短暫的思考,原本還在想他把煙抽了怎么沒反應,搞半天是這包煙沒抽完。
她斂下眉眼,淡淡道:“我昨晚回到房間改了一個小時的文,所以我很困,困了我就要多睡。至于我羞不羞臉,跟你沒關系?!?p> 唐年笑了聲,剛要開口,卻見她眼神頗冷的望了過來。
梁有意說:“還有你,別人在吃早飯的時候,你卻在這里搞生化危機,害人害己,你羞不羞?”
她說得有道理,唐年點頭自認慚愧,滅了煙之后就問她:“你跟遂愿人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了?”
梁有意:“你覺得是什么程度那就是什么程度,反正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那我說了干嘛。”
唐年不干了:“你甚至都沒說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信??!”
她淡淡“哦”了一聲:“我跟他沒什么關系,就是在火車上偶爾遇見的。真的,我不騙你?!?p> 他果然狐疑:“真沒騙我?”
梁有意唇角一翹,懶得跟這二比廢話,輕嗤了聲擦手離開餐桌。
卻募地聽見客廳那邊傳來視訊通話請求的提示音,腳步一頓。
阿遠道:“唐總,TS前線那邊有情況,遂愿人終于行動了!”
好激動!
唐年跑過來的時候差點兒因為地磚滑倒,一陣風似的從梁有意身邊經(jīng)過,手忙腳亂地撲到電視機前。
電視機畫面閃了閃,出現(xiàn)了TS大廈前近乎百輛警車的畫面。
梁有意緩步走過去,說不震驚是假的,那么大的集團,上千號員工,都要在今天落入法網(wǎng)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