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屋外的打斗聲已經(jīng)沒有了,莫子殊好奇的打開了房門朝外面瞧了瞧,只見他的大師兄手拿著佩劍朝他的房間走了過來。而阿福卻不見了蹤影。
莫子殊看著楚之珩走了過來,他連忙的將桌上的油燈給點亮了。此時的燕凌雪還在他的床上睡的好好的。
“子殊,你去我的房里睡吧。”楚之珩一進莫子殊的房間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燕凌雪,便對莫子殊說道。
莫子殊點了點頭,問道“凌雪姐姐是被誰給打暈的呀?”
“阿福?!?p> 莫子殊驚訝的感嘆道:“阿福居然敢把凌雪姐姐打暈?阿福也太有能耐了吧?!?p> “已經(jīng)很晚了,你快去睡吧。”楚之珩朝莫子殊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的出去。
“行,我就不打擾你和凌雪姐姐了,我去找阿福問個清楚。”莫子殊奸笑了一下,然后跑出了自己的房間。
楚之珩關(guān)上房門后便坐在了燕凌雪的床邊,他輕輕的捏了捏燕凌雪的臉頰,想到燕凌雪當(dāng)時讓他走還說不需要他的保護楚之珩心里就來氣。雖說他知道燕凌雪是不想讓他卷入魔教與中原武林的紛爭之中,不想讓他受指責(zé),但是無論什么情況他都不希望燕凌雪想要推開他與他劃清界限。
門外的雞叫聲打破了黑夜與白天的界限,只見那天還未亮起,只有那遠處的天邊泛起了一絲的紅暈。
昨日在樹林之中,石云飛與顏思卿便看到了衡山派弟子留下的標(biāo)記,只是昨日來到鎮(zhèn)上天色已晚,二人一大早便走出了鎮(zhèn)上的客棧,尋找著衡山派弟子留下的其他標(biāo)記。
順著標(biāo)記石云飛很快的便找到了一家客棧,他帶著顏思卿快步的走了進去。正好兩名來尋找他們的衡山派弟子也正準備出門,四人便在客棧的大廳內(nèi)碰到了。
“大師兄、師妹,我們倆可算找到你們了?!逼渲幸幻茏涌吹搅耸骑w與顏思卿,神色激動的說道。
“為何要來找我們?衡山派出了什么事情嗎?”石云飛不解的問道。
“是我爹有什么事嗎?”顏思卿趕緊關(guān)切的問道。
“師父沒事,只是與你們一同上路來昆侖山的師弟們不幸遭奸人所害,師弟們的尸首已運回了我衡山派,師父派我倆暗中尋找你與師妹的蹤跡,怕你們也慘遭毒手。”另外一名弟子微微紅了眼,神情也有些激動。
“看來果真事有蹊蹺,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趕回衡山派?!笔骑w轉(zhuǎn)了一下眸子,如若真的是獨孤城動的手,那尸首又怎會都送了回去,而且那燕凌雪一路上與他相處的還不錯,如若是獨孤城的人想對衡山派的人下手,那燕凌雪在路上就應(yīng)該對他和顏思卿動手了。
晨曦之光已漸入到了客棧的房間之內(nèi),睡在床上的燕凌雪翻了個身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只見那楚之珩坐在了她的床邊雙手抱著劍靠在床頭睡著了。
“楚之珩,你怎么就這樣睡了?”燕凌雪坐到了楚之珩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胳膊。
楚之珩察覺到了有人在拍他的胳膊,于是他快速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已經(jīng)睡醒了的燕凌雪。
看到楚之珩睜開了眼睛,燕凌雪將頭湊到了楚之珩的身旁,她對著楚之珩關(guān)心的問道:“昨晚之事最后怎么樣了,你有沒有受傷?那該死的阿福竟敢打暈我,真是活膩歪了?!?p> 楚之珩起身向門口走去,他背對著燕凌雪面無表情冷淡的說道:“你找阿福問便可?!?p> 燕凌雪察覺到了楚之珩情緒上的異樣,又想了想昨日夜里最后與楚之珩說的話,她趕緊的對楚之珩說道:“楚之珩你別走,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我知道我昨天說的話不對,可是我也是不想你受牽連,我知道自己錯了。”
聽到燕凌雪說的話,楚之珩停下了腳步,他轉(zhuǎn)過身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對燕凌雪說道:“你燕大小姐竟然還有認錯的時候。”
燕凌雪看到楚之珩停下了腳步,于是她趕緊的下床跑到了楚之珩的跟前拉著楚之珩的衣袖并靠在了他的肩頭對著他撒著嬌說道:“楚之珩,人家錯了嘛,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可好?”
看到燕凌雪撒嬌的樣子,楚之珩忍不住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但他又隨即收住了笑容,他繼續(xù)板著一張臉對燕凌雪說道:“那你以后還會甩鞭子讓我走嗎?”
“我保證再也不會了,楚之珩,你就原諒人家嘛,人家只不過是一時口快而已。”燕凌雪抬起頭望著楚之珩的眼睛,此時的她認錯的態(tài)度十分的誠懇。
楚之珩收回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他低下頭面帶幾分寵溺又有幾分嚴肅的樣子對著燕凌雪說道:“雪兒,你可要記住,你是我楚之珩的女人,你的所有事情我都會與你共同承擔(dān),如若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p> “說說,你能怎么教訓(xùn)我?”燕凌雪挑了挑眉,對著楚之珩挑釁的說道。聽到楚之珩對她說的話燕凌雪感到十分的溫暖,可是如若真的像楚之珩所說,那么楚之珩日后必將會因為她而受到他人的指責(zé)。
“既然你非要嘗嘗,那我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楚之珩說罷便邪魅一笑,他快速的伸手朝燕凌雪的腰間撓了過去。
“楚之珩,你居然撓我癢癢?男女授受不親啊,你走開!”燕凌雪一邊躲閃著楚之珩,一邊眼里帶著笑意的對著他說道。
“我就不走開。”楚之珩繼續(xù)快步的追逐著燕凌雪,他的胳膊往前一攬就將背對著她準備往前方跑的燕凌雪給摟了懷中,然后他便繼續(xù)的撓著燕凌雪的腰部。
“哈哈……好癢……楚之珩……你放開我……”燕凌雪在楚之珩的懷中用力的掙扎著,因為笑的緣故,不論她怎么掙扎都像使不出力氣似的,她只好大步的往后退了過去,企圖掙脫楚之珩的懷抱。
大步往后一退的燕凌雪總算是掙脫了楚之珩的懷抱,只是她的身后便是床邊的踏板,在她的一只腳走向踏板之時突然的滑了一下,她的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的快要跌落在了床上,出于本能反應(yīng),她的雙手快速的將楚之珩一拉想要借助楚之珩的力量不往后倒,而此時的楚之珩也沒有站穩(wěn),他隨著燕凌雪一拉整個人也跟著倒了下去,此時的燕凌雪一半身子躺在了床上,楚之珩則是壓在了她的身上與她四目相對。
燕凌雪的心莫名的又開始毫無章法的跳動了起來,她的臉又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楚之珩看著此時紅著臉不知言語的燕凌雪不禁微微一笑,他將頭部慢慢的下沉正要對著燕凌雪的唇吻上去。
咯吱一聲門突然被打開了,楚之珩快速的抬起頭朝門外看了一眼,而此時的燕凌雪趕緊的推開了楚之珩。
莫子殊睜大了雙眼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看著眼前在床榻之上如此親昵的兩人,而此時的楚之珩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燕凌雪則是羞澀的將頭轉(zhuǎn)向了另一邊,莫子殊趕緊的反應(yīng)過來將門快速的關(guān)上了:“大師兄,你們繼續(xù)?!?p> “楚之珩,都怪你,我都沒臉出去見人了。”燕凌雪皺著眉,她嬌嗔的用手打了一下楚之珩的胸口對著楚之珩說道。
正在燕凌雪欲坐起來之時,楚之珩一只手輕輕的將燕凌雪再次給推倒了,他坐在床邊俯下身用雙手控制住燕凌雪的肩寵溺的說道:“反正已經(jīng)被看到了,不吻白不吻。”說罷楚之珩便快速的吻上了燕凌雪的雙唇。
莫子殊從客棧的后院中快步的跑到了客棧的大廳,此時他的臉也紅了些許,就像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阿福坐在飯桌前,朝著跑過來的莫子殊問道:“你不是去喊我們家小姐與楚公子了嗎?他們?nèi)四???p> 莫子殊坐到了阿福的右手邊,他鬼鬼祟祟的對阿福說道:“子殊方才差點壞了大師兄的好事,嚇?biāo)牢伊??!?p> “是何好事?”阿福饒有興致的問道。
“不能說?!蹦邮鈸u了搖頭,這要是說出去了肯定會被大師兄給揍一頓。
“子殊弟弟你可真不夠意思,連我都不說?!卑⒏0琢艘谎圩邮?。
“我怕挨打?!蹦邮馊跞醯恼f道。
“你也有怕挨打的時候?”
“那當(dāng)然了,子殊兒時調(diào)皮可沒少被大師兄少打?!?p> “誒,我家小姐與楚公子來了?!卑⒏?吹搅苏谕@邊走的楚之珩與燕凌雪,笑著說道。
莫子殊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走近了的楚之珩,他心里想到:唉,慘了慘了。
“子殊,行李都準備好了嗎?用完早膳我們便動身?!背褡搅四邮獾淖髠?cè)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平淡的問著莫子殊。
“大師兄,準備好了,阿福將我們的馬也喂飽了?!蹦邮庖姵褚荒樒届o像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的,便也放松了許多。
燕凌雪坐到了莫子殊的對面,被莫子殊看到她與楚之珩那般親昵,此時的她看著莫子殊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她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安靜的用著早膳。
阿??粗嗔柩┑椭^一聲不吭,他好奇的問道:“小姐,你今日怎么有些反常啊,我還以為你出來便會罵死我?!?p> 燕凌雪聽到阿福的話后立刻便斜著眼瞪了阿福一眼:“你這一說倒還提醒了我,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竟敢打本暈小姐,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當(dāng)然是楚公子給的,楚公子可是阿福未來的姑爺,阿福當(dāng)然要聽楚公子的?!卑⒏Zs緊的朝楚之珩遞了一個求救的眼神,希望楚之珩能夠替他說話。
“誰是你未來的姑爺?你反了吧,你知不知道出了獨孤城你便只能聽命與我,不能聽命于別人?!毖嗔柩┮桓鄙鷼獾哪涌粗⒏?,實則她聽到阿福說楚之珩是他未來的姑爺這讓燕凌雪不免感覺有幾分害羞。
“燕凌雪,誰是別人,我們不如再回房好好的談?wù)劊俊背耦┝艘谎垩嗔柩?,此時他的語氣聽似云淡風(fēng)輕實則暗流涌動的對燕凌雪說道。
“不必了不必了,你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燕凌雪說罷便對著楚之珩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
莫子殊聽到楚之珩說到回房好好談?wù)劚阃得榱艘谎鄢?,然后他就心虛的低著頭繼續(xù)吃著早膳。
一旁的阿福偷笑一下,他的心里想到:果然還是只有楚公子能治得住我家小姐的脾氣。
巳時,西北處已經(jīng)到了越來越干旱的時節(jié)了,此時正是太陽正暖的時候,石云飛與顏思卿二人還有另外兩名衡山派的弟子紛紛的脫下了身上厚重的披風(fēng)沐浴在這陽光之下。
石云飛看了一眼還是有些憂愁的顏思卿說道:“師妹,我們已經(jīng)離開昆侖山兩日了,這兩日師兄見你奔波勞累,不如等會到了鎮(zhèn)上之后好好的修養(yǎng)一天隔日再動身吧?”
顏思卿瞟了一眼石云飛說道:“師兄,你不會是想借機等一等之珩哥哥他們一行人吧?”
看到顏思卿拆穿了自己的心思,石云飛連忙的否認道:“師妹你誤會了,師兄只是怕你太過勞累吃不消罷了?!?p> 顏思卿無動于衷的回答道:“師兄大可放心,師妹并不覺得勞累?!?p> “那好吧,你說什么師兄便都依你的。”石云飛溫和的說道。
顏思卿隨口的問道:“師兄,你為什么每次都對我這般好?”
石云飛沉默了一下,他笑著回答道:“因為你是我石云飛唯一的師妹呀?!?p> 顏思卿看著石云飛那一張溫和的笑臉于是她也微微的笑了一下。
看著顏思卿笑了,石云飛的心里想著,其實我想說的是因為你顏思卿是我石云飛唯一喜歡的人。
跟在石云飛與顏思卿身后的兩名弟子聽到石云飛說的話后便相互笑著看了一眼,這衡山派之中的人都知道石云飛對顏思卿可不止師兄妹之情這么簡單。
又到了黃昏之時,南方的秋不像北方那樣來的強勁,此時山間的植被還是一片濃郁的青綠色,只有路邊的一片片野菊已經(jīng)悄然開了花。
顏群逸獨自一人站在衡山派的大殿門口正看著眼前的夕陽西下,他的心里一直都在擔(dān)憂顏思卿與石云飛是否安然無恙。
途經(jīng)大殿門口的一名衡山派弟子看到了顏群逸正緊鎖眉頭在發(fā)著呆,于是這名弟子便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顏群逸的身旁。
弟子小聲的對著顏群逸拱手說道:“師父,徒兒知道您是在擔(dān)心大師兄與師妹的安危,您就放心吧,既然這江湖之上還沒有關(guān)于大師兄的任何傳聞,那么大師兄就一定會和師妹一同回來的?!?p> 顏群逸輕嘆了一口氣,他慢慢的開口說道:“話雖如此,可為師又怎能不擔(dān)心。”
弟子繼續(xù)說道:“師父,您可曾想過飛鴿傳書一封給知徽掌門,我們衡山派弟子的遭遇想必知徽掌門也應(yīng)該聽說了。”
顏群逸沉默了片刻,他側(cè)過頭看著站在他身旁的弟子問道:“你是想讓為師問一問知徽掌門對于之齊侄兒的死究竟是作何打算嗎?”
弟子連忙點頭說道:“是的,畢竟就算那妖女去了華山之巔說她不是兇手但也沒人能夠證明得了,現(xiàn)如今那獨孤城便已經(jīng)是華山派與我衡山派共同的仇家了。”
顏群逸也點了點頭說道:“好吧,為師這就修書一封飛鴿傳給知徽老頭?!?p> 弟子淺笑了一下說道:“師父明智,待大師兄回來過后我們便可將報仇之事提上日程。”
顏群逸再次點了點頭,此時他的心里唯一期盼的便是石云飛與顏思卿二人能夠完好無損的回衡山派。
又是黃昏之時,又是走過那一條左右都是戈壁的小路,今日的天色看起來要比那日要明亮些許,于是在快要走出這條小路之時,楚之珩一行人便放慢了騎馬的速度。
四人騎著馬在轉(zhuǎn)過一條小彎路之后,他們便看到了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背對著他們站在了不遠處。此時的司鷹將自己的佩劍黑淵給別在了腰間,他的手中拿著一件用黑布包裹好的看似是寶劍的東西。
“司鷹哥哥!”一看到男子過后燕凌雪便高興的朝著司鷹喊道。
在燕凌雪右邊的楚之珩看到了燕凌雪一見到司鷹就是這般高興的反應(yīng),他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高興的看了一眼燕凌雪。
司鷹轉(zhuǎn)過身看了四人一眼,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幾個這是騎馬趕路還是秋游?怎么如此慢?!?p> 阿福跳下馬對著司鷹拱手說道:“阿福見過司鷹使者?!?p> 楚之珩帶著一絲敵意的看著司鷹說道:“司鷹使者,此時你在此處所謂何事?”
“司鷹哥哥,你不會是在等我吧?”燕凌雪猜測的問道。
“近日得了一把好劍,今日便來一試。”司鷹說罷便一手扯開了包裹著寶劍的黑布,隨著黑布掉落在了地上,司鷹手中的劍也被他從劍鞘之中拔了出來。
只見司鷹手中的劍劍鞘通體都是白色的,劍鞘表面光滑無比,是由一層白色的玉石鍛造而成,劍鞘上每隔三寸便鑲有一顆扁平的青玉,在劍鞘口處更是雕刻著一圈鍍銀的上古花紋。司鷹手拿著劍,劍柄之上則是鑲有一顆圓潤的青玉。
“這是白影劍?!背褚豢吹剿菌検种械膭Ρ阌行@訝的說道。
“好眼力?!彼菌椀淖旖锹冻隽艘唤z淺笑,他快速的提起劍朝著楚之珩刺了過去。
楚之珩看到司鷹已經(jīng)朝著他一劍刺了過來,于是他便迅速的拔出劍從馬背上一躍而起還擊著司鷹即將要刺向自己的這一劍。
莫子殊有些擔(dān)心的朝著在他身前的燕凌雪問道:“凌雪姐姐,你的司鷹哥哥這是要干什么?”
“試劍而已,你就不要擔(dān)心。”燕凌雪回過頭對著莫子殊安慰道。燕凌雪的心里想著,司鷹哥哥本就有黑淵,如今又得了白影,真可謂是喜事一樁。
司鷹如同一個鬼影一般的快速穿梭在楚之珩的身旁,而楚之珩則是提高著警惕也快速的防御著司鷹朝他刺過來的劍。司鷹冷笑了一下便換了招式,他騰空而起朝著楚之珩以極快的速度揮舞著手中的白影劍,而站在地面上的楚之珩則是快速的躲避著司鷹對他這迅猛的攻勢。
莫子殊看著眼前二人的揮劍速度,他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佩服的說道:“你們獨孤城的司鷹使者用劍竟這般迅猛。”
燕凌雪笑看著眼前的二人隨口說道:“你的大師兄也不差呀?!?p> 看著楚之珩連虛無劍法都不曾用,于是司鷹便更快更猛的朝著楚之珩揮劍而去,他帶著一絲輕蔑的口吻在穿過楚之珩的身旁之時小聲說道:“今日你若是輸了,我便帶走雪兒?!?p> 楚之珩聽完司鷹的話后便黑著臉說道:“我是不會讓你帶走雪兒的?!?p> 楚之珩說罷便不再用華山派其他的劍法一味的防守,他迅速的揮舞了一圈劍,只見突然數(shù)十只劍氣從他手中的劍里分身而出,他用內(nèi)力定住自己手中的劍,而劍氣則快速的朝著司鷹呈包圍之勢攻擊了過去。
看到楚之珩終于使出了虛無劍法,司鷹滿意的一笑,他將手中的劍用力的向上一拋過后便用自己的內(nèi)力操控著白影劍以極快的速度同時回擊著虛無劍法的數(shù)十只劍氣。
燕凌雪看著眼前的苗頭像有些不對,于是她便蹙著眉隨口說道:“他們二人這是動真格了?!?p> “小姐,司鷹使者自然是不會對楚公子真的動手的,你就放心吧?!卑⒏B牭窖嗔柩┑脑捄蟊氵B忙的對著燕凌雪說道。
司鷹挑了挑眉帶著幾分不屑的神情說道:“誰說本使者不會?”
司鷹說罷便冷著臉抬起了另外一只手,他既雙手操控著白影劍又再次提升了內(nèi)力對著楚之珩使出了挫骨揚灰。楚之珩也明顯感覺到了有一股強大的內(nèi)力正在沖擊著自己的身體與劍氣,此時的他不得不拿出全力來護住自己的劍氣。
只見頃刻間小路周圍的巖石都被兩團強大的內(nèi)力給沖擊得四處亂濺,特別是司鷹的挫骨揚灰讓那些石頭都被沖擊得粉碎,此時四匹馬也像受了驚似抬起前蹄驚叫了一聲過后便直往后退。馬背上的燕凌雪與莫子殊二人見狀便快速的跳下了馬。
燕凌雪見狀便既擔(dān)心又焦急的對著司鷹大聲喊道:“司鷹哥哥,你快住手!我不準你對楚之珩用挫骨揚灰!”
聽到了燕凌雪的話,司鷹也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看了一眼此刻還能承受得住的楚之珩后,便再次加重了挫骨揚灰的功力。
看到司鷹不但沒有停手反而將挫骨揚灰用的更加的厲害了,于是她便朝著司鷹吼道:“司鷹哥哥你快停手!”
莫子殊也焦急的說道:“這可怎么辦?那日那個青龍幫的幫主就是死在這挫骨揚灰之下!”
看著眼前的楚之珩已經(jīng)有些不敵司鷹,于是燕凌雪便生氣的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長鞭欲上前分開二人此時的對戰(zhàn)。
阿福看著燕凌雪想要動手,他快速的一把攔住了燕凌雪對著燕凌雪認真的說道:“小姐,你可千萬不要去做傻事,這虛無劍法在使出的時候如若有人突然介入便會亂了陣法到時候則會亂了楚公子的經(jīng)脈,而司鷹使者的劍與挫骨揚灰便會同時朝著楚公子攻擊過去,到時候楚公子才是真的性命難保。”
燕凌雪對著阿福呵斥道:“難道你就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今日分出一個勝負來嗎?你難道不知道司鷹哥哥如今有多厲害嗎?”
就在燕凌雪的話音剛落之時,楚之珩的劍氣與佩劍都被司鷹的內(nèi)力所震得粉碎,而他也受了司鷹的劍氣之傷,因司鷹迅速的收住了自己的挫骨揚灰,楚之珩便沒有受到挫骨揚灰的威力。
“之珩!”
“大師兄!”
燕凌雪與莫子殊同時的對著已經(jīng)輸了的楚之珩大聲喊叫道。兩人的面上此時都充滿了擔(dān)憂。
燕凌雪快速的朝著楚之珩跑了過去并扶住了此時受了內(nèi)傷捂住了自己胸口的楚之珩,她生氣的對著司鷹說道:“司鷹哥哥,你怕是瘋了吧,你居然對之珩用挫骨揚灰!”燕凌雪轉(zhuǎn)頭又對著楚之珩一臉緊張的問道:“楚之珩,你傷的重不重,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楚之珩搖了搖頭,他輕聲回答道:“不重,沒什么大礙?!?p> 司鷹笑著說道:“你瞧你那一副心疼的樣子,難怪別人把你吃的死死的,我若不用挫骨揚灰又怎能快速的試出你這心上人究竟有幾斤幾兩?!?p> “我楚之珩今日確實是不敵司鷹使者,但我絕不會讓你帶雪兒走的?!背裱垌飵е謭远ǖ纳裆戳艘谎鬯菌椪f道。
司鷹悠閑的說道:“誰要帶這個丫頭走了,本使者只不過是為了讓你快點使出那虛無劍法才故意那樣說的,不然多浪費我的時間?!?p> 楚之珩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嗎?”
司鷹繼續(xù)悠哉的說道:“本使者今日只不過是為了試試這把白影劍和你楚之珩罷了,本使者想看看你的武功究竟怎么樣,能不能保護好雪兒,本使者就怕你連我們孤獨城的青吟都不敵,那我可就要懷疑雪兒究竟是什么眼光了?!?p> 燕凌雪挑了挑眉說道:“司鷹哥哥,你說這話難道就不怕青吟姐姐知道了生氣嗎?”
司鷹也挑了挑眉對著燕凌雪說道:“青吟那丫頭可不像你這么暴躁?!?p> 燕凌雪白了一眼司鷹說道:“這人你也試了劍你也試了,可還滿意?”
司鷹裝作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說道:“還行吧,畢竟你這心上人比我少練了好幾年的功力,能有這個樣子不錯了,至于這劍肯定是一把好劍吶?!?p> 楚之珩放下了對司鷹的敵意,他由衷的對著司鷹說道:“司鷹使者不愧是十年前就跟隨燕城主橫掃了中原武林的人,之珩佩服。”
司鷹淺笑著對楚之珩說道:“十年前,華山,你我二人也見過,只不過那個時候你還小?!?p> 燕凌雪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們十年前就見過了嗎?”
司鷹白了一燕凌雪說道:“廢話,十年前城主帶著我上了華山,你這心上人就站在知徽老頭的身后?!?p> 楚之珩繼續(xù)說道:“那個時候司鷹使者戴著一副面具遮擋住了眉眼,所以那日夜里司鷹使者你前來找雪兒我就沒能將你認出來?!?p> “面具,一見司鷹誤終身嘛,我知道,哈哈……”燕凌雪一聽到關(guān)于司鷹戴面具的事情就忍不住對司鷹調(diào)侃道。
司鷹再次白了一眼燕凌雪說道:“你這丫頭給我閉嘴,本來我還打算著將這白影劍贈給你這位心上人,既然你非要提起往事,那我便不送了。”
燕凌雪聽完司鷹的話后便連忙的笑著對司鷹說道:“司鷹哥哥,別這樣,妹妹怎么不知道你還有往事,妹妹真的都不記得了。”
司鷹冷哼了一聲說道:“懶得理你。”司鷹說罷便將白影劍插入到了劍鞘之中一把甩給了楚之珩。
楚之珩迅速的抬手一把接過了白影劍,他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司鷹問道:“如此珍貴的寶劍,司鷹使者當(dāng)真要贈與我?”
司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道:“這白影劍與本使者的黑淵劍百年以前同時出自劍圣王旻之手,只不過劍圣的后人無能保不住這兩把劍,后來這黑淵劍十多年前落入了到了城主的手中,城主便將此劍賜給了本使者,而這白影劍卻一直流落在江湖之中,所幸這次為了獨孤城的事情讓本使者無意間得到了這把白影劍,方才本使者打碎了你的佩劍,這把白影劍就當(dāng)是賠給你了?!?p> 燕凌雪奸笑的看著司鷹說道:“司鷹哥哥,你今日怕是特地來送這白影劍給之珩的吧?”
“你把我想的也太好了吧?”
“你不是一直都這么好嗎?”
“不跟你這丫頭片子說了,我要回獨孤城給城主交差了,估摸著我還沒到獨孤城這城主就已經(jīng)知道了你與楚之珩的事情,到時候那就好看了?!?p> 燕凌雪有些心虛的說道:“司鷹哥哥,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幫我,好歹我們這二十年的情分是如此的真摯?!?p> 司鷹傲嬌的瞟了一眼燕凌雪說道:“本使者與少城主你之間沒有一絲的情分,走了?!?p> 楚之珩看到司鷹要走便連忙的對著司鷹客氣的說道:“之珩謝過司鷹使者你今日所贈的白影劍。”
“不用謝。”司鷹說罷便飛身一躍快速的消失在了燕凌雪與楚之珩的眼前。
看到司鷹已經(jīng)消失了,莫子殊朝著楚之珩笑著走過來說道:“大師兄,恭喜你今日得了這把白影劍?!?p> 阿福也也笑著說道:“是呀,楚公子,這白影劍可是由玄鐵鍛造的百年神器,此劍削鐵如泥,有了這白影劍你的虛無劍法便會如虎添翼?!?p> 楚之珩一臉平靜的對燕凌雪說道:“你的司鷹哥哥對你可真好,為了能夠讓我保護好你,竟直接將這白影劍給了我。”
燕凌雪覺得楚之珩說的話有些不對勁,于是她便趕緊的說道:“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我爹將黑淵劍給了司鷹哥哥,他將這白影劍給了你,如此也算事扯平了,司鷹哥哥真的對我只是……”
楚之珩笑著說道:“行了,我沒有吃醋,我若是吃醋的話又怎會收下這把白影劍?!?p> 莫子殊看了一眼地上被司鷹打的碎成渣了的那把劍,他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只是可惜了跟隨大師兄十幾年的佩劍今日命喪于此了。”
燕凌雪聽了莫子殊的話后便對著楚之珩安慰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往后還有好多個十幾年呢?!?p> 莫子殊也覺得他所說的話有點煞風(fēng)景,于是他便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對著燕凌雪說道:“對了,凌雪姐姐,子殊可記得你在華山論劍之時也將我的佩劍給震碎了,你怎么就沒有賠一把寶劍給我?”
燕凌雪裝作一副什么都想不起來了的樣子說道:“我有震碎過你的佩劍嗎?我怎么不記得了?!?p> “凌雪姐姐你耍賴,你別不承認?!贝藭r的莫子殊嘟囔著嘴一臉不甘心的樣子。
“天色已經(jīng)快黑了,我們得趕緊去鎮(zhèn)上投店住宿,走吧走吧?!毖嗔柩├^續(xù)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趕緊的催促著其他三人準備著繼續(xù)上路。
“哼!”莫子殊生氣的哼了一下過后便牽過了自己的馬匹騎了上去。
燕凌雪看著莫子殊不開心了,于是她笑著大聲說道:“哎喲,等我回獨孤城過后便去我們獨孤城的兵器庫里找一把我爹得到的上等的寶劍賠給你?!?p> “真的嗎?”莫子殊半信半疑的騎在馬背上瞟了一眼燕凌雪。
“我們家小姐從來說到做到,你就等著吧?!卑⒏]p笑了一下說道。
“凌雪姐姐你真是太好了?!蹦邮夥讲胚€板著的一張臉突然一下就喜笑顏開了。
“咳咳……”楚之珩本來也想跟著笑一笑,結(jié)果因他受了內(nèi)傷這一笑便讓他有些喘氣的捂住胸口輕咳了幾聲。
“之珩,你到底傷勢如何?”本就扶著楚之珩的燕凌雪見狀后露出一副擔(dān)心的模樣快速的拍了拍楚之珩的后背。
楚之珩認真的回答道:“真的無礙,等會我們?nèi)タ蜅A宋易孕姓{(diào)理一下便可?!?p> “你可不許騙我。”
“沒騙你,走吧,趁天還沒有全黑趕緊的去客棧?!?p> “好?!?p> 此時的天已經(jīng)慢慢的就要黑了,楚之珩一行人又再次騎著馬朝著鎮(zhèn)上趕了過去,只是此時由于楚之珩受了輕傷,大家的趕路的步伐便也慢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