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天杭不說話,李元軍還以為他怕了,氣焰更加的囂張,“請你立刻離開空班,我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條大魚。”
蘇天杭沒有說話,只是面帶笑意。
對付這種人,你越平靜,對方便會越火大,最后就會惱羞成怒而喪失分寸,那個時候,就是最好的反擊時刻,當(dāng)然,前提是有把握能防止對方狗急跳墻,并且自己絕不能比敵人先喪失理智。
見他笑而不語,李元軍語氣寒冷的說道:“你笑什么?”
蘇天杭嘆息一聲,然后坐回座位,靜靜地看著他的表演。
李元軍此刻只覺得自己肺都快要氣炸了,他可是在幫所有人說話,沒想到居然沒人幫襯他,實在令他心寒。
“好了,說來說去也解決不了什么問題,既然都是體修,那就用拳頭來說話,蘇天杭,你要是贏了,就可以留下,輸了就去別的班級吧,怎么樣?”
秦玉卿促狹的笑道。
“我可不敢,人家現(xiàn)在都是召喚師了,打我們這種沒覺醒的廢物還不是輕輕松松的事?!?p> 李元軍以退為進,自以為說的很好,殊不知他這番話,令他的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印象大打折扣。
要么就認輸,要么就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不準蘇天杭召喚術(shù),這種拐彎抹角的行徑,歷來是被空班各屆學(xué)生所不齒的。
他們雖然沒有覺醒,但行事講究的是一個光明磊落大大方方,這點骨氣他們還是有的,也是空班最大的鐵律。
可見,在此之前,李元軍并沒有好好的了解過空班的歷史,在他心目中,這就是一個廢物班級,被分到這個班,是他最大的恥辱。
秦玉卿道:“既然如此,那蘇天杭你不準用召喚術(shù)。”
“我沒問題?!甭勓?,李元軍率先答道,隨后挑釁的看向一言不發(fā)坐在座位上的蘇天杭。
蘇天杭重新站起,開口道:“我不同意,導(dǎo)師,你這可是有點偏心啊,不用召喚術(shù)我答應(yīng),但我輸了就走,贏了就留下,他反倒一點事都沒有,哪來的公平可言,而且我是走是留,他有什么資格來決定!?”
秦玉卿笑道:“這么說你是認為我這個導(dǎo)師比不得古竹鋒了?”
蘇天杭回道:“我并沒有這么說,只是我的去留,在我自己,并且大多數(shù)都同學(xué)也并沒有趕我走。”
“找什么借口,不敢比就不敢比,說那些有什么用?”李元軍不屑的說道。
蘇天杭淡然道:“我不認為這種事情可以是一場戰(zhàn)斗就能決定的,即便我打敗了他也于事無補,他不服依舊不服?!?p> “好大的口氣,你就這么肯定能打敗我?我就把話放在這,你要是能打敗我,以后我唯你蘇天杭馬首是瞻,你說東我絕不往西,如何?”
李元軍眼中帶著一絲火氣,他可是他們高中有數(shù)的幾個算是很強的體修,到了蘇天杭嘴中居然如此一文不值,如何讓他不火大。
蘇天杭道:“我不會和你比?!?p> “軟蛋,你這么軟蛋,活該你姐被欺負?!?p> 李元軍獰笑,蘇沐雪的事短短幾分鐘就席卷了整個學(xué)校,畢竟學(xué)校網(wǎng)站傳播消息的速度可不是蓋的。
“走!”
蘇天杭率先走出座位,往門口走去。
李元軍臉上一喜,緊隨其后。
秦玉卿便帶著其他學(xué)生一起離開教室,去往了平日里訓(xùn)練的場地。
蘇天杭和李元軍面面相對,相距不過三十步。
體修之所以是體修,乃是因為他們的身體機能要比普通人強上數(shù)倍,而且抗擊打能力極為強悍,速度更不必說,他們的招式,果斷狠辣,沒有那些花動作,出手就是殺招,講究的就是一個快準狠。
作為其中的佼佼者,蘇天杭領(lǐng)悟的比其他人都要深刻,明蘭一中作為華國第三高中,這名頭可不是吹出來的,而蘇天杭更是被譽為明蘭高中有史以來最強體修,自然也不是繡花枕頭。
即便如此,蘇天杭也沒有大意,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什么時候開始大意了,便是走向滅亡的起始點。
一天兩場戰(zhàn)斗,對他來說,并不礙事,更何況和嚴正豪那一場戰(zhàn)斗是蓋倫出手,雖然對他的精神力也有一定得損耗,但這點損失,無傷大雅。
李元軍擺出姿勢,準備發(fā)力。
蘇天杭同樣如此。
“開始?!?p> 秦玉卿一聲令下,兩人頓時如利箭般射了出去。
一招之后,蘇天杭的手已經(jīng)捏住了李元軍的脖子,讓其不敢動彈。
緊接著啪的一聲脆響,李元軍左邊的臉頓時紅腫了起來。
戰(zhàn)斗頃刻間便已結(jié)束,這讓其他人根本不及反應(yīng)。
蘇天杭面容平靜,看向秦玉卿。
秦玉卿同樣也有些懵了,他雖然知道這家伙是明蘭高中最強的體修,但也沒想到居然能強到這個地步,在場所有人,可都是各自高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體修,李元軍自然不會例外,結(jié)果在蘇天杭手里就這么輕松的被拿捏,這家伙有點強啊。
秦玉卿清了清嗓子,余光掃了一眼,看到其他人都呆住了,想來剛才肯定沒注意她,便有些放心了,隨即開口道:“蘇天杭勝?!?p> 聽得此言,蘇天杭才松開了捏著李元軍脖子的手,然后緩緩后退。
輸贏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這個底氣他還是有的,若是一直和李元軍打來打去,那么他就當(dāng)不起明蘭最強體修的稱號。
李元軍手有些顫抖,一招,就一招的事,他就敗了,這個結(jié)果,他無法接受。
“我不信,我們再來。”
李元軍大聲怒吼。
蘇天杭沒有搭話,而是冷冷的注視著他。
“夠了,輸了就是輸了,這點骨氣都沒有,你還來什么炎黃學(xué)府?!?p> 秦玉卿一呵斥,李元軍的氣勢頓時萎靡了下來,耷拉著腦袋,不敢看周圍所有人。
之后他咬咬牙低聲道:“我認輸,以后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絕無二話。”
“不需要?!?p> 蘇天杭轉(zhuǎn)身就走,打算返回教室,誰知秦玉卿卻在這時說道:“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蘇天杭扭頭看去。
秦玉卿則對著其他人說道:“今天的課由袁導(dǎo)師給你們上,至于你蘇天杭,留在這里?!?p> 蘇天杭沒有問,而是看著緩慢離去的同學(xué)們,當(dāng)華才俊從他身邊過時,那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止都止不住。
在所有人離去之后,蘇天杭道:“你想怎么樣?”
秦玉卿很溫柔的道:“不怎么樣,帶你去個地方?!?p> “去哪?”
“不該問的別問,到了目的地你自然會知道?!?p> 一瞬間,秦玉卿又變回來平常的模樣。
蘇天杭無奈,只得跟在身后。
一路左拐右拐,直往炎黃學(xué)府深處而去。
蘇天杭抬頭遙望一眼,就看到不遠處,聳立著一棟圓頂建筑,足足有九層,每層最起碼高四米左右。
他的心頓時一沉,差點想打道回府。
那棟建筑名叫成器閣,顧名思義,就是將身為材料的學(xué)生們打磨成器,那里號稱是炎黃學(xué)府最折磨人的訓(xùn)練室,一提起來就會讓人不寒而栗。
秦玉卿雖然走在前面,但蘇天杭的一舉一動她都感應(yīng)得到,她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要是怕了就回去,不丟人?!?p> “這可是你說的。”
蘇天杭根本不受她的激將法,直接果斷轉(zhuǎn)身往回走。
這一下輪到秦玉卿傻眼了,她轉(zhuǎn)身一把揪住蘇天杭的后領(lǐng),“想跑?門都沒有,你要么乖乖和我走,要么我現(xiàn)在揍你一頓然后再帶你去,你自己選吧?!?p> 蘇天杭瞬間就怒了,“剛才可是你讓我的走,你這算什么,耍賴???!”
“我讓你走?我說過這話嗎?你去不去?”
秦玉卿眼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危險的神色。
蘇天杭只得低頭,和女人叫道理,本就是不會贏的事,何必多費口舌。
在來到成器樓的門口時,蘇天杭已經(jīng)見了不下五個被抗著走的學(xué)長,這些學(xué)長還有導(dǎo)師扛,而他就別想了,秦玉卿絕不會有這么好心的。
他跟在秦玉卿的身后,沒有上樓,而是來到了一間擺設(shè)著各種大型器材的房間,最為獨特的是,在房間里有一道散發(fā)著波動的門。
“去好好看看?!?p> 秦玉卿隨手指了指門說道。
蘇天杭好奇心一起,還真就走了過去,這門不大,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他手輕輕的點了上去,隨即門內(nèi)泛起一陣漣漪。
蘇天杭只覺有趣,正當(dāng)他還要再點一下時,就感覺屁股一痛,隨后整個身體前傾撲入門內(nèi)。
不用說,肯定是秦玉卿那女人干的。
而此刻的秦玉卿站在門前,拍了拍手道:“搞定,你幫我看著,我得回去了?!?p> “這不好吧?這可是你的學(xué)生,又不是我的。”站在一旁的唐弘滿臉苦笑的看著秦玉卿。
“怎么,不樂意?”
“沒有沒有,哪有的事,你只管去,我保證把人給你完完整整的帶回去。”
“這還差不多,不過別太留手,這家伙皮糙肉厚,耐揍?!?p> “一定?!?p> 唐弘拍著胸脯保證。
秦玉卿心情大好,隨即慢悠悠的離開了房間,至于蘇天杭,那就不關(guān)她的事了。
唐弘咂咂嘴,看了眼大門后,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抬頭看向前方懸空的屏幕。